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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以沈常铮晕倒,被几个侍卫抬走告终。

大殿内慢慢安静下来,众人很快将这件事忘记,又开始了整整一日的祈福。

只有朝乐公主满面土色,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宁德侯的住处,几个太医正进进出出,忙得脚不沾地。

沈常铮晕过去近一个时辰才醒。

姜氏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抹泪。

“好好地怎么突然晕了过去,你若出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太医安慰道:“沈夫人莫急,侯爷只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

“但侯爷前段时日也急火攻心过一次,再加上侯爷年纪大了,往后得好好休养,切记不能生气。”

躺在床上的沈常铮努力摆摆手:“我没事,让太医们退下吧。”

太医走后,沈常铮看着哭天抹泪的姜氏只觉心烦。

“看你养出的好女儿,她是怕咱们家还不够丢人吗?”

昭和帝昨日说过若沈容卿再惹出事端,沈常铮宁德侯的爵位都保不住。

今日她又闹出无故缺席的事,还不知昭和帝会如何处罚。

剥削爵位倒不至于,但重罚肯定跑不了。

沈常铮捂着发疼的胸口大喘气:“这次不管陛下如何处置,我绝不会为她求情!”

“老爷,容卿是你女儿,你不能不管她啊!”

“我再管她,沈家都得给她败光了……”

两人正说着,沈容卿急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

“父亲,你怎么忽然在大殿上晕过去了?”

姜氏起身,恼羞成怒地瞪她一眼:“你父亲为何晕倒你心里没数?这会儿你还想来气他?”

姜氏一边说一边给沈容卿使眼色,让她有点眼力见,可别又说错话。

床上的沈常铮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刚听见沈容卿的声音就闭上了眼,根本不想搭理她。

沈常铮现在对这个女儿极其失望,看一眼都觉得要被气死。

刚刚太医说他若再急火攻心几次,说不定命都没了。

沈常铮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父亲……”沈容卿嗓音委屈,因为沈常铮的冷漠与抗拒而伤心不已。

“父亲,我不是故意不去祈福,而是睡过了头。”

她一边哭一边解释,但沈常铮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固执地将头偏在一边,故意不去看她。

沈容卿哭起来没完:“我也不知今日怎么了,一下子睡得那么沉,许是昨日太累……”

见她哭得如此凄惨,一旁的姜氏便止不住心疼。

她原本还想教训几句,这会儿却根本说不出重话。

反而还有些埋怨沈常铮。

“若不是你昨日打了容卿好几巴掌,她也不会受伤,又累又痛之下多睡一会儿也应该。”

“是啊。”沈容卿点头:“我院中没有婢女,清早没人叫我起床,只有个负责送饭的宫女,她夜里不住在我的小院,所以我才起晚了……”

听着母女两人一人一句都在找借口,沈常铮气得牙根直痒。

每次出事只会在别人身上找理由!

若沈常铮没倒下,这会儿怎么也得再扇沈容卿几巴掌。

但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强压着心口火气,尽量不去听姜氏和沈容卿的对话。

姜氏叹了口气:“这次来行宫不让带太多奴婢,你自己住着也不行,一会儿我派人去内务府问问,看能不能给你加派几个宫女。”

沈容卿道:“母亲,我先前就问过,他们说人手不够,没法给我派人。”

“这就不好办了……”姜氏发愁,有孕之人容易嗜睡,若沈容卿身边没有婢女,那以后她清晨可能还起不来。

她忽然想到了沈莫芷:“莫芷那丫头不是也来了吗?不如让她和你去住,往后清早她叫你起床。”

沈容卿面色一怔,低声道:“这样岂不是让莫芷来给我当婢女,她肯定不愿意。”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只说让她换个更清净的院子住,如此她也乐意。”

她们母女两人本就看不上沈莫芷。

让她跟来行宫无非是因为她马屁拍得好,沈容卿想把她带来做个小跟班。

她其实打心眼里瞧不上沈莫芷,根本没觉得让沈莫芷来做婢女有何不妥。

沈容卿这会儿也不哭了,开始与姜氏商议如何劝说沈莫芷,把她心甘情愿地忽悠过去。

两人正说得起劲时,床榻上的沈常铮猛地咳嗽几声。

他再也听不下去,右手握拳重重砸向床板。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太医说让我静养,你们在我面前逼逼赖赖个没完是盼着我早点去死吗?”

“老爷,我们可没这么想……”

姜氏被吼了一通,眼眶立马发红。

但沈常铮现在根本不吃这一套,只觉得在他眼前晃悠的姜氏令人心烦。

“滚出去!”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响动,随即一个小太监进门。

沈常铮一看这人是昭和帝身边的人,就觉得不妙。

“公公,可是陛下有什么旨意?”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小太监道:“侯爷身子不好,不用下地接旨,陛下也十分关心侯爷的身子。”

沈常铮渐渐放松下来,不管这话是不是陛下说的,但这小太监代表了陛下的意思,至少说明陛下还没完全对他失望。

只听小太监顿了顿又道:“奴才特来传陛下口谕,宁德侯府沈容卿,三番两次在祈福大会上惹出祸端。”

“责令沈容卿尽快收拾行囊,尽快离开行宫,至于沈容卿与昶王的婚约,陛下说也需再仔细考虑。”

沈容卿惊讶抬眼,浑身一抖差点栽到地上。

她脸上血色霎时退去,紧张地看向姜氏,满是手足无措。

姜氏也惊慌无比,颤声问:“公公,可还有缓和余地?”

传旨的小太监道:“奴才只是传话,并不能决定陛下心思,话带到奴才这就走了。”

他无意与这一家子人扯上关系,没给姜氏再开口的机会,迅速转身一溜烟跑了。

房中安静片刻,又响起沈容卿凄凄惨惨的哭声。

“母亲,我不能被赶下山,若我现在离开,那我与昶王的婚约可就保不住了!”

姜氏脸色发沉,尽量冷静道:“陛下只说考虑,还没说完全取消。”

“考虑不就是取消的意思……”

姜氏脸色渐渐发白,看向床上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的沈常铮。

“容卿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老爷,你去求求陛下,让他收回成命,陛下一定会给你面子。”

沈容卿也哀求道:“父亲,你去求求陛下吧!”

沈常铮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翻了个身朝向床榻里侧。

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