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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后宫众人挨个侍寝后,又想起了运和,毕竟他还记得那天睡的那么的安稳,最近劳累,难为他又翻了运和的牌子,还是聊了聊天,运和就散出迷药,让他能好好睡一晚。

第二日回去就将牌子撤了,只是说是身体不好,皇帝还以为是什么为他而生的女子,送去了很多赏赐。

因着皇后养病,她现在即不需要请安,又不需要争宠,好姐妹还管着宫务,虽然不会给自己超额份例,但绝对是贵人里最好的,她只需要管好自己和流珠还有两个丫鬟一个太监罢了,碎玉轩的其他人只是同在一个宫殿相处的人罢了。

只是可惜皇后刚开始养病,太后又出来了,将敬嫔眉庄还有皇帝都拉过去训了一顿,“后宫自有宫规,从大清之初就没有皇后还在让一嫔位和一贵人执掌后宫之事,皇帝你就是如此行事的吗?”

敬妃和眉庄当然无所谓,毕竟这就算闹也闹不到她们身上,皇帝听完死死盯着太后,“你们都下去吧。”

敬妃和眉庄行完礼快速离开,周围的丫鬟太监也十分有眼色的退下了,“宫权之事不是说了皇后病重,由皇额娘主理,皇额娘不喜欢这样说的话,那皇后即无正宫之德又无皇后之能这样告诉天下人如何?”皇帝看着太后,只想,若是皇额娘还在。

“皇帝,你刚登基,因群臣劝谏而处理皇后和妃子这是什么好事吗?好事者会因此说你皇帝无德,就是为了江山稳固你也不该因为此事牵连皇后。”太后知道皇帝与自己不亲,改为痛心疾首的说道,一心是为皇帝的样子。

“皇额娘说的是,只是皇后如何您应该是清楚的,乌拉那拉家教不好子孙,步军统领的后代如今也只能靠着余荫庇佑后人,皇额娘既然有精神,那就好好教教皇后吧。”说完走寿康宫就下旨:太后感染时疾,皇后带病侍奉。

皇后得知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只要太后愿意帮她,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太后则是一直喊着,“孽障,孽障,果然是那贱人的好儿子,不过是从我肚子里脱身出来罢了,哈哈哈。”竹息听着,她陪着太后一路走来,明白她的无奈与恨,不愿与自己的曾经和解,当初孝懿皇后将刚出生的皇帝抱走,但是又压着娘娘的位份,让娘娘被后宫众人耻笑,她还示意小妃嫔去嘲讽娘娘,娘娘在刚生产后的那段时间简直是变了个人,瘦了能看到骨头,整整半年多的时间,若不是娘娘自己想通,去搏了先帝的怜惜,哪还有今日的太后?

后来孝懿皇后拦着娘娘见皇上,等到皇上七岁时再相见,皇上以经全然不识亲母,娘娘也是回去痛哭一场,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六阿哥身上,六阿哥落水而亡,只是那一天的太医又都在皇上那里,这隔阂如他们的愿产生了。

佟佳氏想要一个完全属于她们的皇子,娘娘也因此事无法对皇上倾心相待,本也能不冷不热的处着,谁知那佟佳氏贼心不死,奔着让佟佳氏和乌雅氏更亲近的由头,让先帝将温宪公主下嫁于佟佳氏,他们得了荣耀,只是可怜了温宪公主,好好的人,没到三年就亡故了。

就这样皇上来宽慰娘娘时也只是说公主福薄,望娘娘宽心,依旧与佟佳氏来往亲密,哪怕是十三阿哥都带着小公主来陪宽慰许久,娘娘的恨她能明白,只是这母子两人到今日,已经不仅仅是孝懿皇后的事情了。

皇后在太后宫里呆了一个多月,运和趁机爆出自己有孕,此时的后宫,哪怕是皇后华妃出来后装样子也不会明面上为难自己,皇帝也以皇后太后病愈,将宫权交由皇后主理。

只是皇后出来后,众人就要请安,运和不管请不请安的,直接在碎玉轩看桂花时晕倒,这是运和进宫后第一次召温实初,一见运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魂都给吓没了,一同来的有三位太医,诊完脉后彼此看了一眼,看到温实初的样子也只是以为初窥后宫事吓得。

这时皇上皇后来了,“菀贵人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这位小主倒像是接触了麝香等活血之物,只是分量不多,但日积月累下去,胎儿不是早产就是夭折。”旁边两个人也纷纷附和,“正是如此。”“正是。”

皇帝黑着脸看了看皇后,“苏培盛,带着他们,查!”

坐在主殿,闭目养神,等着结果,也没去看运和,因为刚刚那一眼让他想到了柔则,那个永远明艳开心的人,当初也是那样趴在自己怀里失去呼吸的。

皇后则是有些不安,她猜到麝香可能来自哪里,只是当初准备好的说辞如今皇帝不知道还能不能信。

温实初费心费力,还真找到了桂树地下的麝香,还在库房找出了好几件沾染麝香的镯子,皇帝走出主殿看到那被挖开的树,也是震惊,“朕的后宫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都不需要怎么查探,就查出是皇后移过来的桂树和皇后赏赐的东西,还有一些令人精神有异的花草,这让胤禛想到之前的芳贵人,她不也是在这里住着然后流产,最后又有了疯病?不管皇后如何喊冤,反正证据无从抵赖,于是刚从太后宫中出来的皇后,又回景仁宫养病了,“皇后突犯头疾,回宫看佛经修身养性尚可,后宫诸事不要再去打扰皇后。”

进了偏殿看了看运和,又看了看这屋子,“菀贵人甄氏有孕,晋为嫔位,迁宫永寿宫,好好照顾你们主子,待她养好身体后迁宫。”

原本有孕是不宜迁宫的,但是这满地的麝香,留在这也让人心情不快,还有就是碎玉轩太远,胤禛只来了一次就觉得在这不妥,何况这偏殿又暗又小。

运和在皇帝走后悠悠转醒,温实初还在旁候着,另外两个在施针开药后就离开了,“劳烦你了。”

“应当的,只是如今娘娘喝几个月的药汁子。”温实初还是跪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