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盘腿坐在靠在墙上,像打量玩物一般盯着面前的宴清。
片刻,他伸出手,宴清瞬间会意讨好一般将面颊轻蹭着他的指尖。
见肃王并不满意,宴清又卷起红舌轻轻舔舐着。
毕竟从小学的本事,到底得心应手。
肃王转头看着旁边的燃尽的香炉低声道:“这夜合香每次点燃都让人情难自禁。”
他指尖轻轻挑入宴清的唇舌,饶有兴致的感受着他的嘴上功夫。
“你今年多大了?”肃王再次回头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他的腰身。
李少钦轻叹一声“到底是南风馆调教出来的,这肉皮宛若纤纤少女。”
“王爷忘了吗?”宴清故作羞涩道:“我今年十七了,已经跟了王爷一年了。”
“十七…”肃王说着目光渐转虚无“和当年的他同岁…”
宴请看着他出神的样子轻声道:“是安远侯吗?”
毕竟这个王爷让徐霆钰躲着走的传闻至今时而听见。
肃王蹙起了眉“徐霆钰人是长的好看,不过他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我就算有此心也断断不会做的。”
“那王爷还…”宴清没敢说下去。
肃王下了床,整了整身上的银色里衣,目光落向远方。
“我只是觉得他和我一样不受父亲重视罢了。”
他的眼睫有一丝湿润低声道“毕竟谁又能懂,本王十岁之前一直在冷宫里的苦楚。”
李少钦攥紧了拳“连一个奴才都敢欺辱我,父皇可能甚至都不记得有我一个出身这么低微的儿子。”
“那些日子,若不是若不是有他在…我是熬不下去的。”
他神情中夹杂着淡淡的感伤抑郁。
片刻,他胸口的起伏归于平静“我要回府了。”
李少钦拿起了架子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王爷…”宴清跳下床,光溜溜的抱住了李少钦的腰部。
“您这才来了半日,这怎么就急急的回府了,那王妃娘娘平日也不是很盼着您的吗?”
宴清声音刚落,肃王就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双目极黑极深。
“你不过是我从南风馆里买来的一个男倌,居然敢对本王的事指指点点。”
李少钦将宴清摔在地上。
美人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地面,瞬间破了个皮。
“王妃今日生辰,本王肯定是要陪她的。”
“王爷。”门外传来千兮的声音。
千兮,肃王的贴身死侍。
“什么事?”李少钦打开了房门,千兮凑到耳边低声说着。
“我知道了。”他漆黑的眼眸似乎暗藏汹涌。
安远候府内盛和拿着几沓纸走了过来。
“这是侯爷手下的商铺,君凝你去收一下。”
孟君凝接过纸凝神的望了半晌,微微惊叹“侯爷手上有这么多田契铺子啊!”
“当然了,这些一部分是老侯爷置办的,一部分是先帝爷赏的。”盛和抽出下面的信纸放到了孟君凝的手上。
“这里面有侯爷的印信,你只要拿给他们看他们就知晓了。”盛和轻咳了一声“本来这事是我去做的,只不过前些日子库房里增添了不少物件,我整理不过来,想着侯爷很是信任你,便交予你做了。”
他手指向门外”我已为你备好轿子,你随时都可去。”
过了大半日,她终于从最后一个商铺走了出来。
“这么多银子呢!”她看着身旁抱着钱财的长风忍不住感慨着。
“那当然了,别说这些商铺了,侯爷一年的官俸都是普通官员一辈子无法企及的。”
“那他之前还蹭我店住。”孟君凝撅着嘴低声嘟囔着。
俩人走到药铺附近,孟君凝猛然想起了照水这几日因月事腹痛。
女子月事,这件事属实不好意思麻烦罗应淮,便准备自己给她买些药带回去。
“长风,这离侯府不远,你先回府,我给照水买了药便回去。”
她刚提着药出了门,一声声哭声传入耳中。
一个年纪约六七岁的女童坐在青石板上痛哭着。
此时夕阳的余晖已经逐渐暗淡,霞光惨淡,天色即将转黑,路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小姑娘你怎么了?”孟君凝俯下身与她交谈。
“姐姐…”女童朝左右瞥了一遍,带着哭腔继续道:“我叫幽若,我和爹爹走散了。”
“幽若…”孟君凝想了片刻低声道:“奇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这样吧,我带你去官府,让他们找你爹爹,怎么样?”
“姐姐。”幽若一把拽住了孟君凝的手“姐姐,我家很近的,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幽若泪水挂在脸上,看起来很是可怜。
“你家在哪啊?”
幽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手指向右前方“我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南屿巷很近的。”
“这…我来京城不久,不是很熟悉路。”孟君凝望着前方成片的屋瓦一时也很难判断距离。
在迟疑中,她瞥见幼童似乎眼眶更红了,似乎又要哭了出来。
“别哭,姐姐带你去。”
孟君凝牵着幽若的手往他们说的南屿巷走去。
“南屿巷?那不是个荒凉好久的巷子了吗?”附近一行人望着二人的背影低声嘀咕着。
不远处小巷旁停着一辆马车。
“主子,孟姑娘去了。”
“我知道了。”
孟君凝和女童在路上走着,天上阴的愈发厉害,似随时要下雨。
“姐姐,其实我爹娘早死了。”女童酿着哭声低声道。
“那你…”孟君凝松开她的手警惕的望向她“那你说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是收养我的养父,不过他待我很好。”
女童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原来是个和我一样苦命的孩子。”孟君凝心里想着,随后再次牵上她的手往前走着。
“我爹是被人害死的,我娘是在我面前上吊自杀的,那天我们家着着大火,那火很大很大,似乎要把所有人吃了。”
“那天我们家里来了好多陌生人,都拿着刀,我害怕就躲到母亲房间的柜子里,结果就看到了我母亲在万念俱灰中悬梁自尽了,我父亲被那群拿着刀的人追杀,到处都是血…”
女童不停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