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点了点头。
“嗯,是我的。”
刘长河一拍额头。
“我的天呐!”
“感情我忙了这些天,都是在……给你小子打工?”
下一秒。
他又急得抓耳挠腮。
“快说说,你什么时候发达的?”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听说,你失业了吗?”
陈阳苦笑摇头。
“我的确失业了,现在还是无业游民。”
“不过——”
“机缘巧合,赚了一点钱,算是在江城,有了一个落脚点。”
刘长河惊叹!
用手一指四周,声音十分夸张!
“你……你……这叫落脚点?”
“这可是,江城最好的别墅区!很多有钱人,想买都买不到。”
“按照你这个说法。”
“我在老家县城,买的2室1厅,算什么?……茅房吗?”
他长吁短叹。
“还特么是按揭支付,30年贷款!”
“唉!”
“老子这一辈子房奴,是当定了!”
陈阳安慰道:
“别灰心!”
“你以后,也会慢慢好起来的。”
刘长河摇了摇头。
心里很明白,一个草根,想要翻身崛起。
太难了!
还是陈阳牛逼!
不光买别墅,开豪车,身边还美女如云。
“对了,阳子,我刚才看到,那边还有两个美女。”
“其中一个。”
“长得特别漂亮,气质老好,看起来,很像天后……柳思思。”
“那可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公认的玉女天后,从无绯闻,至今单身!”
“你告诉我——”
“这只是一个巧合……不会……真是她吧?”
刘长河差点跳起来。
眼睛放光,紧盯着陈阳。
陈阳想了想。
并没有隐瞒老同学。
“不错,她就是大歌星柳思思,身边的女孩,是她的小助理。”
“不过——”
“她毕竟身份特殊,你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能到处乱说。”
刘长河又惊又喜!兴奋地原地转圈!
忙不迭点头。
“我懂我懂!大明星嘛,都怕绯闻!”
陈阳瞪了他一眼。
“你说啥呢?”
“还绯闻?……哪来的绯闻?”
刘长河贼眉鼠眼,双拳靠拢。
大拇指对着大拇指,点啊点,暧昧地笑。
“你和她……”
陈阳一脚踢过去。
“滚犊子!”
“你再胡说,我让你们老板,开除你!”
看着陈阳。
刘长河又是羡慕,又是佩服!
这家伙,出门踩狗屎了吗?
这什么运气啊?
失业了。
却发大财,买豪宅。
不仅是冯总的好朋友,还认识大明星柳思思。
看他们相处的样子,关系肯定不一般。
估计——
不是情侣,那也是红颜知己!
艳福……无边啊!
馋得人流口水!
想一想自己。
在工地打工,赚不到几个鸟钱,还累得像条狗。
看上一个厂妹。
长得一般般,脾气却不小。
逼不得已。
为了娶老婆,只能当舔狗。
舔了几个月,到现在,却连小手都不让牵。
真特马憋屈!
一对比。
自己在地上爬,人家在天上飞。
唉!
这辈子,没法比了!
想到这。
刘长河眼睛一亮,又腆着脸,跑回来。
“阳子,不,阳哥!”
“你能不能跟冯总说一声,有机会,给我升个职,加个薪?”
陈阳哭笑不得。
“你一个农民工,准确一点,是瓦工,能升啥职?”
“升个包工头吗?”
刘长河愤愤不平。
“你啥意思?瞧不起农民工?”
“包工头咋了?每年可不少挣钱!”
陈阳又踢了他一脚。
“去去去……”
“我什么时候说,瞧不起农民工?”
“别特么,乱给我扣帽子!”
“我敢瞧不起农民工吗?”
“我爸就是农民工!我是农民的儿子!”
刘长河竖起大拇指。
“说得好!”
“给你点个赞!”
陈阳正了正神色。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还学会拍马屁了?”
“说真的,你真想当包工头?”
刘长河也认真起来。
“不!我不想当包工头!”
“那玩意,自负盈亏,赚的多,亏的也多。”
“风险太大,我赔不起。”
“好歹我也念过高中……我想加入公司,成为正式工,拿铁饭碗!”
他开始激动起来。
“如果能成为技术员、项目经理,那就太好了!”
“工资高,待遇好,还有提成。”
“面子里子,全都有!”
“哈哈哈……我……我睡觉……都能笑醒!”
看刘长河笑得前仰后合,一脸憧憬的模样。
陈阳很感慨。
这小子,为人忠厚。
高中时期,跟陈阳的关系,就很不错。
是除了徐文清之外,他最好的朋友。
“行,你这个事,包在我身上。”
陈阳看向刘长河,一脸严肃。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
“我帮你说情,让你入职公司,甚至给予一定的照顾,肯定没问题。”
“但是——”
“能不能留下来,能不能升职加薪?最终还要看你的表现。”
“认真工作,努力学习,做出业绩……一切都好说。”
“如果你仗着有关系……”
后面的话,陈阳没有说下去。
刘长河却已经感动地——
热泪盈眶。
“兄弟,别说了……”
“我都懂!”
“我跟你保证,如果我不争气,给你丢脸了。”
“不要你说,我自己把自己……开除掉,从此不跟你开一句口。”
陈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长河,都是兄弟,没那么严重。”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跟冯总是朋友,只要不给她添麻烦……就很好了。”
刘长河胸脯拍得“嘭嘭”响。
“我知道冯总是你的……”
话音卡住,他眼珠一转。
“绝对没问题!”
“我肯定不给你们……不给她添麻烦!”
陈阳也是无语,懒得再纠正什么。
突然问起另一个人。
“长河,你知道徐文清,现在怎么样吗?”
刘长河长叹一口气。
却不说话。
陈阳有点纳闷:“怎么了?”
刘长河又叹气。
“阳子,文清比较好强,一直不让我对其他人说。”
“其实……”
“他现在……过得很不好,处境非常难!”
“一言难尽呐!”
陈阳心里咯噔一下。
徐文清,可是他高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
当年。
陈阳家里穷。
住校期间,经常没钱吃早饭。
徐文清家,是开小卖部的,手里大钱没有,小钱却不断。
比他“富裕”多了。
两人同一个宿舍,是上下铺的铁杆兄弟。
一同回宿舍,一同进教室。
连上厕所,都是同进同出。
徐文清每天早上,都买两份早点。
陈阳推说不饿,他总是硬塞进陈阳的嘴里。
有一次。
徐文清一不小心,把钱花光。
剩下的钱,只能买一个包子。
结果……两兄弟,一人一半。
从此以后。
陈阳认定,徐文清就是他一辈子的兄弟。
前两天。
还听老妈说。
徐文清是一个好孩子。
去年给家里借了1万块,老爸陈忠实答应了,今年还。
但是。
前些天,老爸受伤,在县城住院。
检查期间。
徐文清拎了一篮子鸡蛋,包了200元红包。
到医院来看望。
陪老两口,聊了好一会,才离开。
自始至终。
一句都没提,钱的事。
老妈很不好意思,主动提到还钱的事。
他却忙说对不住。
不着急还钱。
这一次叔叔住院,需要用钱。
他实在手头紧,不宽裕,帮不了什么忙……
老妈感动地,泪珠扑簌簌,往下滚。
患难见真情!
感谢他雪中送炭,而不是雪上加霜!
临走时。
一直把他送下楼,送到门口……
现在想来。
徐文清是自己也出了问题,有了劫难,所以才无能为力。
否则。
他肯定要再借一笔钱,给父亲治病。
甚至——
那一筐鸡蛋,200元现金。
是不是已经让他……倾家荡产,倾尽所有?
陈阳眼睛红了,心急如焚!
一把揪住刘长河的衣袖。
连连催促。
“快!”
“你快说,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