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白奔赴战场后,历经无数战火硝烟,不幸断了一条腿。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敌人的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他躲闪不及,被炸伤倒地。
战友们拼死将他救回后方,可他的腿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后来,他拖着残缺的身躯回到了霍家。
岁月流转,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能够相伴终生的人,孤独终老。
柳佳出狱的时候,已然物是人非。
在狱中熬过十年漫长光阴的她,仿佛被岁月狠狠抽干了精气神,变得格外沧桑。
满脸皱纹如沟壑纵横,一头乌发也变得花白稀疏,看起来竟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五岁有余。
战火纷飞的年月,无情地吞噬了一切,柳佳的家人在硝烟的波及下,被迫背井离乡,离开了这座承载无数回忆的城市,从此音信全无。无处可去的柳佳,在走投无路之际,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竟是霍书白。
在她如今这满目疮痍的世界里,即便霍书白断了一条腿,可相较于自己的落魄,竟也成了她眼中最后的 “救命稻草”,是那看似最好的选择。
然而,霍书白这人,生性刚直,眼里从来都容不得沙子。
柳佳当初那毅然决然的背叛,如同利刃,在他心中狠狠划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自那之后,她在霍书白心中便已不再纯洁无瑕。
一旦失去了单纯善良这个曾让霍书白心动的标签,柳佳于他而言,便如那落地的繁花,变得一文不值。
察觉到霍书白眼中那如冰寒潭水般的冷漠,柳佳心底不由得涌起一股恨意,汹涌澎湃,几近将她吞噬。
她暗暗咬牙,满心懊悔:当初若不是霍书白,自己怎会招惹上霍闻泽和温柔,又怎会一步步沦落到如今这凄惨落魄的下场。
她时常幻想,若能回到过去,她定会嫁给自己的师兄,两人守着那小小的武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无大富大贵,却定能过上安稳幸福的小日子。
可如今,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再怎么后悔也已于事无补。
她脸上那难以遮掩的褶皱,以及眼中浑浊的血丝,都仿若岁月镌刻的诅咒,成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见证着她荒唐的过往。
时间,一如既往地冷酷无情,人生的每一次抉择,恰似奔腾不息的江水,裹挟着人们向着未知的彼岸汹涌而去,从不留情,亦无法回头。
这,或许也是人生唯一公平之处,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世间无人有重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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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的覆灭,宛如旧幕缓缓落下,必然会有新的曙光破晓,迎来一个时代的升起。
时代的巨轮滚滚向前,无情地更替,也必然会让诸多在旧轨上前行的人,跟着一起陨落,被岁月的洪流淹没。
若是没有温柔,恐怕霍闻泽也会跟着旧时代一起被摧毁。
毕竟作为一个坐拥一方的军阀大帅,在号召人权和平等的时代,很容易就被打上封建的标签。
不过幸好温柔一直是一个爱国运动者,也因此霍闻泽和温柔在诸多爱国人士眼中口碑十分好。
而且,在两派战争之时,霍闻泽直接放弃了军阀的身份,捐出了大量的武器和银两。
最终霍闻泽和温柔支持的民主一派获得了胜利,国家迎来了新的主人和时代。
霍闻泽和温柔在战争中一直奔走各方一边支持抗战,一边救助孤儿和妇女,也因此成了着名的爱国英雄。
战后,硝烟散尽,山河重整。霍闻泽和温柔携手远离尘嚣,搬到一个宁静秀美的南方小镇定居下来。
如今的他们,褪去曾经军阀大帅与封建王朝大家小姐的光环,回归平凡,仿若一对普通不过的夫妻。
小镇的日子,宁静而悠长。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石板路上,霍闻泽会早早起身,陪着温柔去集市买菜。
两人手挽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摊位间,挑选着新鲜的蔬果,偶尔还会为了一把青菜、一块豆腐与摊主讨价还价,那模样与寻常百姓无异。
回家后,温柔系上围裙,在灶台边忙碌,烟火升腾,饭菜的香气很快弥漫全屋。霍闻泽则在一旁打下手,递个碗筷,添把柴火,时不时还会从背后轻轻环抱住温柔,惹得她娇嗔不已。
午后,阳光正好,他们会搬两把竹椅,坐在院子里,泡上一壶清茶,茶香袅袅。
霍闻泽捧着一本书,轻声诵读,温柔则靠在他肩头,闭目聆听,偶尔发表几句见解,两人相视而笑,岁月静好。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生机勃勃,繁花似锦,引来蝴蝶翩跹起舞。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会沿着小镇的河边散步,看河水悠悠流淌,鱼儿嬉戏。
有时,遇到邻居家的孩子,温柔总会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分给孩子们,孩子们欢呼雀跃,霍闻泽则在一旁微笑看着,眼中满是宠溺。
岁月温柔以待,在这南方小镇,霍闻泽和温柔守着彼此,守着平凡的幸福,直至儿孙满堂,直至白发苍苍,他们的手依然紧紧相牵,从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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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所谓主神就是在破坏世界正道法则,人可重生,命运可逆,长此以往,万千世界终将陷入混乱。你明明知道,为何还要执迷不悟。”苍老的声音响起,似乎因为对方的执迷不悟而头疼万分。
一道白发的身影负手而立,眼神柔和的看着幻境中的女子,声音低沉的问道:“人世间有佛,有道,有逍遥家,有纵横家,道不相同,却均有理,你太过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