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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新成立的云阳商会就在张云虎的催促下,往永泽州出发了。张云虎还特意组织了一支精干的队伍扮成护卫,保护他们的安全。

而云阳县这边的收税大计也风风火火的展开了。只不过让老百姓看不明白的是,这次保安旅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没有再像过去一样按人头收税,而是直接按照占有的土地以及家产收税。对于实在穷困的老百姓,他们不仅没有收税,反而还给了一些救济。

而地主豪强们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保安旅的士兵不仅亲自丈量土地,核算家产,还得加倍征收。

一时之间云阳县的百姓们是拍手称快,而向来作威作福惯了的大老爷们则是一片鬼哭狼嚎。有的人找到了县衙,有的人甚至找到了郡守府乞求帮忙。

然而以前称兄道弟的官老爷们这次却是一反常态,礼物都一样收了,却纷纷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白虎成的旅部和家里这两天上门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收的礼物都堆得小山一样。

“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七八个人来……”

罗永昌最近的心情着实不错,不仅每天都有钱粮进账,新兵的招收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好。

钱粮多了,自然就要考虑军饷问题了,以前的永昌军都是只管吃住,发两身衣服就完事。

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保安旅之后,那可就得发军饷了。虽然保安旅原则上隶属于第四军,可是冯国胜可从来没给他们发过军饷。

地方部队粮饷自筹,历来都是这个规矩,要不怎么说老百姓生活艰难呢!上面收一遍税,下面还得搜刮一遍,劳苦大众能活着就算不错了。

“司令,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开始发军饷,而且还要比之前保安旅的高?”

赵信有些担心,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这军饷一旦定下,那就只能涨而不能降了。永昌军虽然现在是有些资本,但是军队可是个无底洞啊!

“不错!”罗永昌点点头,说道:“现在就必须定下来,要不然还怎么招兵,总不能只有保安旅这边的人有军饷,咱们龙王岭下来的老弟兄却没有吧!这不仅不利于团结,搞不好还会出事情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没有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说。可是一旦有人有了,有的人却没有,人心里一不平衡,那自然就会形成对立,造成矛盾。

况且弟兄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总不能就为了那两干一稀,两身衣服吧!真要这样,那以后谁还愿意跟着自己干,部队又怎么能继续扩大呢!

以前在山里那是没办法,后来在松县那也是因为难民实在太多,为了能吃饱饭,活下去,自然有人愿意当兵。

可是云阳县这边不一样,老百姓的日子虽然也不好过,却还是勉强能活下去的。况且保安旅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老百姓对其更是恨之入骨。

老百姓宁愿挨苦受穷,也不见得有几个人愿意当兵。当然那些游手好闲,别有用心的人自然除外。不过,这样的人罗永昌也不会要,不敢要,自己要的是精锐,可不是乌合之众。

要不是罗永昌下山之后,严整军纪,又确实做了很多老百姓认可的事,让老百姓对保安旅的看法逐渐改观。

恐怕还得像最开始二团招兵那样,十天半个月也招不到几个人。现在情况好转,那就得趁热打铁,将队伍拉起来。

刘文秀点点头,说道:“司令说得对,既然都是一样的当兵打仗,弟兄们的待遇自然也应该一视同仁。只是这样一来,咱们以后就必须一直要有稳定的钱粮来源才行,否则怕是难以一直维持下去啊!”

说白了就是必须自己掌控税赋,只有这样才有源源不绝的钱粮。

“你们说得对,”罗永昌笑了笑,“这个我也考虑过,放心,这次我们肯定能站住脚,以后也会有我们自己的地盘的,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上次松县的失败,让罗永昌至今记忆犹新,没有坚实的基础,雄厚的底蕴。即便发展得再快,那也是空中楼阁,稍一用力就会轰然崩塌。

所以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实力不够之前坚决不冒头。这次的机会可是比上次还要好,不仅金矿已经在开采了,有了钱财作为后盾支持。

而且利州还面临着外州入侵这样的大事,可以说利州内部极其空虚。自己要是再把握不住,那还不如干脆抹脖子算了。

保安旅原来的军饷是刚入伍的新兵三块,安家费二十块。罗永昌将它提高到了五块,安家费也变成了三十。

而且一年以上的老兵更是有八块乾元,班长十块,排长二十,连长四十。像赵信这种团长级别的则更高,达到了一百块一个月。

至于罗永昌自己嘛!则是没有薪饷,开什么玩笑,天下都是老子的,还需要薪饷么?

自己根本就不缺钱,光白虎成那里的收获都够支撑一段时间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个收税的借口,更是可以光明正大从地主老财手里捞取钱粮。

这些吸血虫平日里靠着欺压百姓,剥削劳苦大众,享受着穷奢极侈的生活,如今也是该让他们出出血的时候了。

保安旅的军饷制度一出来,所有官兵们都是欢声雀跃。龙王岭的弟兄们更是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领取军饷的一天。

一些参加过松县之战的兄弟更是不由得放声大哭,永昌军终于也有军饷拿了,可惜那些倒下的兄弟再也看不见了。

田大虎兄弟俩也是喜极而泣,之前他俩想送个安家费都要被剥削一遍。而如今不仅军饷涨了,每个月还有两天假期,可以回去看看家人。

尤其是当他看到新团长的面容之后,更是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团长和营长不正是那时候他觉得有些鬼鬼祟祟的人么?

记得他们是和自己差不多时间入伍的呀!怎么突然就变成长官了。

这保安旅还真有些不一样了,新人出头都这么快了呢!

有了军饷,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涨,收起税来更加积极卖力了。

张扒皮现在是异常气愤,保安旅已经来了两次了。自己不仅拜访过县太爷,也给白虎成送去了厚礼,谁知道却全然不管用。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保安旅的人又来了!”下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老爷我还没死呢!”

不慌,怎么能不慌啊!保安旅的大兵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的家伙可都子弹上膛了呢!

张扒皮定了定神,带着管家和几个狗腿子刚出来,保安旅的士兵就已经冲进了院子。

罗修德带着人再次来到张家庄,第一次算是通知加核算,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上门了。

“张老爷,根据核算,你家需要上缴乾元二十一万八千六百块,粮食三万六千担,上缴的钱粮可都准备好了么?”

张扒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长官,你们一下子要这么多,不免心太黑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要的,这是正常税收,莫非张老爷还想暴力抗税不成?”

张扒皮不由得心中一凉,还真他妈狠啊!暴力抗税,那可是抄家的罪名啊!

“这位长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和你们白旅长可是老朋友了。你们如此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到时候惹了你们惹不起的人么?”

罗修德见他竟然还敢拿白虎成来威胁自己,顿时也是好笑。

“张老爷,这云阳县有几个不认识我们旅长的,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还收个什么谁啊!今天也不怕告诉你,老子带了一个营过来,你要是不配合,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