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没个答案,丰兴道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接着往前走。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可能上天也看不下去皇帝这昏聩的行为,然后在某一天降下一道天雷就把他给劈死了。
皇帝就此驾崩。
“这特么是什么鬼,道长拯救了人间,然后杀了皇帝篡位。登基后荒淫无道,接着被天打雷劈了?这特么是什么狗血?”武夫们都看呆了。
其实有了前面那个妖怪的解释,大家对这道天雷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疑惑,大概就是这个皇帝因为某种原因死了,后人记载这件事的时候再次神话了。
但是陈小飞感觉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很奇怪啊,这壁画很不符合逻辑啊。”
武夫们本来就对这个蜡黄男人一晚上没出力感觉到不爽,见他又开口说话,直接怼了上去:“本来就是一个夸张的故事,要什么逻辑?不懂就在后面好好看就行,别说话。”
陈小飞完全没有理会武夫们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之前的壁画让我们都以为这座墓穴的主人就是画面中的皇帝,也就是那位御剑而来的道人。若是如此,那现在我们面前的这幅壁画就很奇怪。”
“就算我没读过什么书,我也知道历代帝王都会修改史书,遮掩一下自身污点,但是面前这个壁画却是赤裸裸的把这个道人从弑君篡位开始的行为全都画在上面,这是什么?这不是讽刺吗?不是嘲讽吗?”
“那咋了?”有武夫直接反驳,“昏君死了,后人建造这么一座墓,雕刻这么长的壁画批判他不是也很正常吗?”
“正常吗?”陈小飞摇着头说道,“你会为了仇人建造墓穴吗?而且还是如此大规模的墓穴,甚至还有诸多怪物保护这个墓穴。若不是那些憎恨他的人修建的,那就不会画出这样的壁画,把这个道人做的事情全都放在上面。”
众人纷纷点头,这一点的确很值得怀疑,倒是接受了陈小飞的说法。
从道人被雷劈死之后,壁画就断了。
见丰兴道人没有说话的意思,众人带着疑惑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忽然就听见一阵说话的声音。
“前面有人!”武夫们开始警戒。
在火把的照耀下,公孙家的人逐渐进入众人视线。
“诶!公孙大小姐你们怎么从前面出现了?”看到来的是熟人后,武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走到一间墓室,打开了一具青铜棺就出来到这里来了。”公孙雪言简意赅的说出了刚刚自己的行程,“然后出来在另一边遇到其他人,我们就集合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我们也是一样。”
“那现在我们人是不是齐了?”公孙雪在火光下点着人头,果然是所有人都到齐了。
陈小飞捕捉着公孙雪话中的信息,现在看来就是丰兴道人用迷魂阵把人群分成了三波,分别在三个墓室同时开启了青铜棺,这才打开了进入主墓室的门。
“公孙大小姐,那你们从那边一路过来,墙上有壁画吗?”武夫问道,本来自己这一帮人本来的计划就是接着往前走看看墙上还有没有东西。
“壁画?什么壁画?墙上什么都没有。”公孙雪摇头,然后看向前方,“你们从那里走过来墙上有壁画?”
一位武夫简单的把刚刚在墙上看到的东西和自己的猜测跟疑惑说了一下。
公孙家的人也懵圈,不知道墙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后,对主墓室周边区域的探寻终于落下帷幕。众人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缓缓绕行至中心地带。
就在这时,一条宽阔而幽暗的黑色通道出现在他们眼前,它宛如一条蛰伏于黑暗中的巨蟒,笔直地延伸向最中央那座高高矗立着的石台。
通道两侧,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坑。历经漫长岁月的洗礼,这些水早已变得浑浊不清,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陈小飞手持火把,谨慎地将火光移向通道的边缘。每隔短短几步距离,便能瞧见一尊与成年男子身高相仿的烛台。
这些烛台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路绵延直至高台之上。
每尊烛台上都残留着一截尚未完全燃烧殆尽的蜡烛。它们通体呈现出一种赤红色,鲜艳得如同鲜血一般,但又有着晶莹剔透的质感,恰似一颗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
公孙泽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嗅了嗅蜡烛散发出的气味,皱起眉头说道:“这油脂颇为奇特,我竟无法分辨其究竟由何种材质制成。或许如今世上已难觅此种材料的踪迹了。”
“看看还能不能点上。”一位武夫将手中的火把靠近蜡烛,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燃,一簇小烛光轻轻摇晃起来,之后武夫惊奇的说道,“这蜡烛几千年了还能点起来,真他娘的牛。”
“你特么的在干什么?”另一位武夫呵斥道,“这些都是宝贝啊,带出去都值不少钱,干嘛把它给点起来?”
公孙雪感受了一下,这蜡烛点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危害:“还是都点上吧,火把不一定还能坚持多久,这蜡烛的钱财等出去了公孙家给大家补上。”
听到公孙家大小姐的话,武夫们笑呵呵的将两边蜡烛点上:“那就听大小姐的,哈哈哈哈。”
“还是公孙家大气!”
顿时主墓室内有了更多的光阴。
陈小飞注意着两边的水坑,防止里面冲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阴物来,一边跟着众人缓缓往上走。
随着距离高台越来越近,走在最前头的那名武夫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住了脚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面紧跟着的人猝不及防,有几个人还差点撞到一起。
“哎呦,你干嘛!”
“他娘的,前面到底发生啥情况啦?咋就不走了呢!”另一个人也跟着抱怨道。
“该不会是看到宝贝要发大财了连路都走不动了吧?”还有人打趣地喊道。
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充斥在狭窄的通道之中。
陈小飞听到这些嘈杂声,不由得皱起眉头,抬头透过人群朝上望去。
只见再往上几级台阶处,道路两边除了摆放着的烛台外,还整齐地伫立着两列士兵。
他们身上所穿的白色甲胄由于年代久远,已然看不清原来的样式。
此刻这些士兵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下方逐渐靠近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