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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英坐在凳子上,手支着下巴,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温卿卿是何时知道,夫君是被她抛弃的那个可怜人?

若早就知道,还继续与自己来往,是何居心?

宋清淮坐下后,便把方才之事抛到脑后,见身边人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捏了捏她耳垂,柔声询问:“娘子,想什么呢?眉毛都皱一起了。”

心里则想着,娘子戴流梳耳坠好看,往后多买一点,特别是玉饰,每天不重样的戴。

苏白英苦着脸问:“夫君,你说她何时认出你的?”

以往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这会子实在叫不出口。

宋清淮温声劝慰,“娘子不必想太多,只当普通邻居就好,若是心里不舒服,往后少来往即可。”

温卿卿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过客,娘子与之交好,心里不得劲,不来往也可。

“嗯。”

想到对方宁愿做他人外室,也要伤害如此好的夫君,苏白英心里就不舒服。

倘若她没有和离,夫君也不会受到其他伤害,念头刚起,苏白英立马摇头,当真如此的话,也轮不到她嫁给夫君。

把这些想法摇出脑中,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饭菜上桌,夫妻俩如同往常一样,给对方夹菜,偶尔对视一眼,眸中柔情似水。

放下碗筷,宋清淮想起听到的消息,开口道:“娘子,书院里有个学子,出了点状况急需银钱,有意出售家中铺子,娘子可想要?”

苏白英眼眸一亮,并未过多思考,立马道:“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届时赁出去,坐在家里收租,也挺不错的。”

这样的事不常见,遇到当然要买下来,挂在牙行里出赁,不用操心,还有银子拿。

见娘子不反对,宋清淮嘴角上扬,“行,下晌让张成去书院,为夫散学后把此事办下来,娘子可要一起?”

他们手里有银钱,买一个铺子足够,不管是自己开铺子,还是赁出去都不差。

苏白英摇了摇头,“不了,夫君去办就好。”

夫妻俩几句话,就定下此事。

而隔壁院内,温卿卿紧闭房门,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脸庞,两行清泪落下。

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她失了往日的优雅,竟然落荒而逃。

之前待在小院里,觉得做心爱之人的外室,也没什么,可见到郝氏后,才明白,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假装不在乎罢了。

特别是刚刚,与宋清淮碰面的那一瞬间,让她恨不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初那个优秀的男子,被她嫌弃,毫不犹豫的离开,现今自己过成这般,对方却家庭和睦。

上回匆匆一瞥,没细看,今日一见方才发觉,他比之前更沉稳、自信。

绿竹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道:“夫人,用膳了。”

今日才知,夫人只是大人的外室,绿竹震惊极了,如此优雅的夫人,竟然想不开给人做外室。

旁人若是知晓,背后不知如何议论。

不过夫人待她不错,不吃饭坏了身子,谁来心疼,只得硬着头皮来敲门。

屋外的敲门声,拉回飘远的思绪,温卿卿擦掉眼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撤下去,让我静一静。”

绿竹叹了口气,端着膳食退下,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温卿卿起身躺在榻上,脑子里不断浮现今日的情景。

几年不见,郝氏比以前更成熟,身上多了股当家夫人的气势。

只是她也学会用手段,身边有了为她冲锋陷阵的人。

想着想着,不可避免的想到,肖廷修下衙回家,陪他用膳、睡觉的人是郝氏,便觉心口一阵抽痛。

捂着胸口,眼泪无声落下,湿了枕巾。

绿竹端着吃食走进膳堂,马婆子和林婆子见饭菜被原丰不动的端回来,有些诧异。

林婆子藏不住话,好奇的问:“绿竹姑娘,夫人在外头用过膳回来的吗?”

眼睛却盯着两道肉菜,不停吞咽口水。

绿竹神色恹恹,“没有,夫人没胃口,你们分了吧。马婆婆待会做一些开胃的小食,夫人下晌饿了用。”

马婆子点点头。

绿竹一惯藏不住事,如今夫人秘密被她知晓,怕不小心说漏嘴,端着自己的那份饭菜回屋。

林婆子见绿竹离开,把两道肉菜端到跟前,招呼旁边的马婆子,“快吃吧,往常只能吃剩菜,夫人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又没有胃口。”

要是天天没胃口,她就能天天吃到肉菜。

马婆子瞥了她一眼,夹了一筷子肉,叹气道:“少说两句,夫人性子不错,可惜大人不常回来,怕不是外头有人了吧!”

林婆子撇着油滋滋的嘴,嘀咕道:“这事还真不好说,不过夫人银子多到花不完,不回来就不回呗!”

马婆子一听,觉得有理,手里有银钱,不必为了一日三餐烦恼,日子不要太舒心。

夫人嫁给大人不愁吃穿,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她怎就没这个好运。

******

彭家宅院里。

彭父送走前来洽谈的人,皱着眉回屋。

彭母原本圆润的脸颊,因着儿子的事情,瘦了不少,眼角添了几道细纹,苦着脸劝道:“老爷,不行就同意了吧,再拖下去,谢家察觉到怎么办?”

谢家的能耐他们是知道的,若被他们察觉,可就完了。

彭父原本挺直的背,因着这事弯了几分,在房间里不停踱步,“知道了,再等等,看有没有更高的价,明早从中选一家。”

人心难测,自从放出话去,要出售铺子,那些人知他急用银钱,把价压得很低。

他又不是真的缺银子,终归是舍不得贱卖,送走一波又一波人,始终不曾同意。

“嗯,去看看孩子吧,刚才醒来还问你来着。”

“好。”

两人整理好表情,走进彭溢之屋里。

进门的瞬间,彭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柔声道:“溢之,如何?可有哪里痛?”

彭溢之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愧疚不已,“让父亲担忧了,孩儿没事。”

早知会有这些事,经过幕斋居时,怎么也不会去凑那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