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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淮和苏白英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放在旁边,打算明天过一遍水,好几件衣裳上还有黑乎乎的脚印。

当真是无理至极,那么小的衣柜,怎么可能藏人,明显是发泄。

就连书桌也被翻的乱七八糟,苏白英气愤不已,“夫君,衙门行事也太嚣张了,真不知道那人被他找到后,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那帮人手可真贱,书桌这么点大的地,又藏不了人,也要去翻一翻,不知道整理费时间么。

一群王八蛋。

苏白英愤愤不平的暗骂着,手上动作不停,擦了把额间的汗,得,等下还得重新沐浴。

否则粘粘的,可不太好受。

宋清淮把人拉到一旁,柔声道:“想也不会太好,整理的差不多了,你先去沐浴,接下来交给为夫就好。”

苏白英也不与他客气,拿着干净的换洗衣裳,飞快往净房而去。

宋清淮眼眸微眯,知府大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寻人,此人定然极其重要,他可是清楚知府大人并非良善之辈。

不会是赃物的或证据之类的吧?白日里听说巡察使中有人背刺,晚上就大张旗鼓寻人。

看来府城要变天了,只希望不要波及无辜。只是临江府水深的很,上头就算想要整治,也是鞭长莫及。

“夫君快去洗漱,时辰不早了。”苏白英很快洗好进屋,清脆的声音拉回他跑远的思绪。

“好。”宋清淮收敛好心情,拿着换洗衣裳走出房门。

夜空明亮,张成端着木盆出来倒水,见到宋清淮站在屋外,仰头望天,跟着抬头往上瞧,天上除了月亮和点点繁星,再无其它,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几乎天天都有。

于是出声提醒,“老爷,水已经提到净房,可直接去洗漱。”

宋清淮回过神,瞥了他一眼,叮嘱道:“嗯,洗漱好就早点歇息,明天多购点吃食,注意安全。”

“好的,老爷。”张成点头。

老爷就算不说,他也不会乱跑,今晚的事,把他吓得够呛,长这么大从未遇过此等事。

交待好,宋清淮走进净房,动作利落的洗浴。对于府城暗地里的风起云涌,他还不够资格参与,好好念书,争取乡试时榜上有名。

踏出净房门,借着明亮的月亮,瞧见小娘子独自站在廊下,冷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清冷如仙。

快走两步来到她身边,温声询问:“娘子,怎么出来了。”

“等你呀,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苏白英主动牵起他大手,小声道。

经过方才之事,她担心歹人就藏家里,一个人待在屋里,就开始胡思乱想。

索性站在外面等,就算有歹人出现,她还能呼救。

宋清淮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她脑袋,用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安抚道:“别怕,就算有歹人,他只会藏起来不敢露面,外面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只要冒头就会被抓。”

苏白英握住他的手,不安的心瞬间被抚平,“嗯,回屋歇息吧。”

不怪她怕死,有疼爱她的夫君,还有可爱的孩子们,公爹婆母待她如同亲女,日子如此好过,可舍不得离开他们。

她只是普通女子,面对危险当然会害怕。

宋清淮耐心极好,同时高兴于娘子对他的依赖。

两人牵着手回屋,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不一会屋内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一晚,整个临江城,许多人家被惊扰,惶惶不安。

次日,宋清淮如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读书。

当他洗漱好拿着书本走进后院,就察觉出不对,后院原本挺直的苎麻,中间倒下一片。

心里一个咯噔,难不成昨晚衙役们寻找的歹人,真的藏在他们家?

同时在心里想着解决办法,如何保住家人平安。显然出声求助并不现实,只能自行解决。

不动声色的来到杂物间,拿着锄头,若无其事的朝菜地走去。

他不敢声张,生怕传出点动静,歹人有所警觉,也不敢转身离开,怕歹人在他转身之际暴起伤人。

握着锄头棒的手,青筋暴起,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张成揉着眼睛朝后院走来,就见他家老爷握着锄头,站在菜地不远处。

此情此景,让他仅剩的瞌睡虫立刻跑远,蹑手蹑脚走近,小声问:“老爷,出了何事?”

宋清淮自张成走进后院,就听到动静,又不敢大声阻止,而苎麻地并无异常。

指了指苎麻地,示意张成看去。

张成顺着他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苎麻中间倒了一片,心下了然,紧绷的心弦骤然放松。

挠了挠头,解释道:“老爷,昨个儿奴才浇水,不小心绊倒摔了一跤,所以才会这样。”

宋清淮闻言,轻呼一口气,上前仔细查看,确定没有危险后,把锄头递给张成,“拿进去放好。”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要真的有歹人藏在家里,往后就没有安生日子。

“好的,奴才先去打水,昨晚柴房被翻乱糟糟的,小的待会还要整理。”接过锄头,张成念念叨叨的说着。

宋清淮没管他,平复好心情,捧着书很快沉浸其中。

张成提着水桶来到井边打水,刚才的惊吓算是过去了。

郑燕子打着哈欠出现在厨房里,看着灶旁为数不多的木柴,朝外喊了声,“成郎,去抱点柴过来。”

“好,马上。”张成立即应下。

“啊.....”

突然柴房里传来一道尖锐的喊叫声,紧接着“砰”的重物落地声跟着响起,宋清淮拿书的手一抖,合上书籍朝张成走去。

嘴里问着,“张成,怎么了?”

张成躺在地上,抖着手指向柴房,哆哆嗦嗦道:“老爷,柴..柴房里有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脸色苍白像鬼一样,吓死他了。他胆子小,可经不起这样惊吓,差点儿魂飞天外。

这接二连三的惊吓,再来一次,怕是要原地升天。

宋清淮顺着他目光看去,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他怎么在这儿?

郑燕子听到响动,拿着菜刀跑过来,“成郎,歹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