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村里来了个俊俏的后生,经由村口闲聊的大妈们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就都知道了。

几个村口大妈还很热情的招呼他,“牙子,你是谁家的啊?”

秦殊往那边看了一眼,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平房,在大妈愣住的时候走了进去。

“这牙子,不知道里面没人了吗?”

大妈唏嘘着摇摇头,“这一家子人,真挺造孽的呦。”

见是这个小屋子,周围人也都无趣的离开了。

秦殊推开木门,灰尘扬起,呛得他咳了两声,只能抬手捂着鼻子四处看了看,就见桌子上的玻璃下,一排照片摆的密密麻麻。

外婆是习惯将照片摆放好压在玻璃底下的,她最喜欢坐在桌子边摸着这些玻璃,然后絮絮叨叨的说着过去。

但此时的桌子上布满了灰尘,秦殊皱着眉将玻璃掀开,里面的照片这么些年很多都粘在玻璃上出现了模糊的痕迹。

秦殊一一撕下来,在看到刘玥的照片时只是很快的扫了一眼就放到一边,照片上的外婆很温柔和蔼,从气质上也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是个美人,不然也生不出刘玥这样哪怕是哭着都惹人怜惜的脸蛋。

秦殊在外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又翻了一张,这张泛黄的照片上外婆端坐在中央,左右各有一个小男孩,这张照片被污渍影响的很严重,两个小男孩的脸都被模糊了。

秦殊也是从衣服上面看出的左边的小男孩是他,可另一个孩子是谁?

秦殊皱着眉,他完全没有印象。

秦殊将照片翻到底后,发现这些照片里也仅有这么一张里有这个小男孩。

他垂着眼将照片整理好,放回了远处。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又何必再找不痛快,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过去唯一对自己好的人。

秦殊捂着嘴走出来,视线最后环视一圈时,却突然愣住了,窗户的窗沿上,有很清晰的两个小手掌印。

他没当回事,就以为是谁家孩子好奇伸手掀开窗户往里瞅了一眼,自顾自的出去了。

而这个破落的小木屋的后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身影,红彤彤的。

秦殊在离开这个小地方后,回到九阴市里后又跑了一趟墓园,他从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两束百合,抱着就往园子里面去了。

当初岁殃的父母将他带回家后,隔了不过半年左右,两位大学教授就在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殒命。

岁殃将他们安葬在这个墓地里,后来他们离开这里谋求生计后,也就在任迁刚带他们出来之后来过这里一次。

秦殊将百合花放下,对着这对夫妻的墓碑鞠了一躬。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照片上两人温柔的笑,脑子里却无法克制的想起了岁殃那些亲戚来时,一个个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扫把星的时候。

秦殊苦笑一声,正想离开时就见本应睡觉的岁殃此时抱着一束花笑着看他。

他大步走过来拽住秦殊的手,笑着对墓碑开口,“爸,妈,好久不见了。”

“我带着秦殊来看你们了,你看看这小帅哥长得多标致!”

岁殃将花放下后,伸手扯住秦殊的脸,强迫他露出一个笑来,“来,笑一个!”

秦殊被迫跟着他动作,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岁殃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看你!笑都不会笑!”

秦殊先是一愣,然后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下,也陪着他笑出声来。

他这一笑倒是能看到属于少年的几分青春感来。

岁殃满意的点点头,他伸了个懒腰,邀功似的开口道,“行了,我妈说过她最想看你毫无顾忌的笑一次,这也算是实现愿望了。”

他在秦殊脸上的笑收回之前一下子拍了下对方的脑袋,在对方诧异的视线里得逞的笑了下,“叫哥!小时候让你喊你不喊,天天没大没小的叫我全名。”

秦殊磨了磨后槽牙,刚想伸手揍对方一顿时,一抬眼就对上了墓碑上岁母那温和的笑意。

他闭了闭眼,轻轻的开口,“哥哥。”

岁殃一惊,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秦殊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好发作,只能任由岁殃揉搓。

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句,“哥哥!”

岁殃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几分,他一把搂住秦殊的肩膀,揽着对方往外走,边走边说,“走!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秦殊额头的青筋狠狠一跳,他边挣扎边嫌弃的开口,“别碰我!蹬鼻子上脸!”

“嘿,你小子,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说你怎么了!”

“不怎么,反正我又打不过你!”

秦殊冷哼一声,就听见对方得意洋洋的对着他开口,“打不过又怎样,反正我是你哥!”

等岁殃终于把臭着一张脸的秦殊掳进餐厅后,他才收敛了脸上放肆的笑,换上了正经一点的表情。

他罕见的大方了一次要了个包间,在点完菜后就命令服务员别再进来。

应该是陈旭派来跟着他们的人嘱咐过这些,所以服务员很快的在上了菜后,手脚麻利的离开,愣是不敢多看周围一眼,低眉顺眼的走了。

岁殃这时候才拿起一个小叉子插了块哈密瓜塞进口里,含糊不清的道,“你小时候的事我问完了,你要听听吗?”

秦殊沉默着,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碗里,慢条斯理的啃着。

岁殃也不着急,他尊重秦殊的想法,口里清甜的哈密瓜让他满意的眯了眯眼,又插起了一块,却见秦殊的碗边堆了一小堆的骨头。

他赶紧咀嚼着嘴里的哈密瓜,含糊不清的着急道,“你,唔,你给我留一点。”

秦殊吐出嘴里的骨头,平静的开口,“你说吧,我的事。”

果然,岁殃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点点头,像是在整理语言一样,等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我想想,早上我睡了一会就爬起来去问,有点迷糊。”

“好像是在你四岁回来后,就经常会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