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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卿辞唇角噙着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意,不由分说地从她身后一把将其紧紧拥入怀中。

鼻尖亲昵地蹭着那如丝般柔软的青丝,轻声呢喃:“悠悠舍得吗?”

童欢悠气鼓鼓地嘟着小嘴,腮帮子鼓得像只气呼呼的河豚。

娇嗔道:“怎么舍不得?你都舍得将我关起来,我怎么就舍不得砸你?”

禹卿辞眸光微微顿了顿,隐去眼底那复杂,依旧柔声说道:“悠悠想出去吗?“

童欢悠想都没想,立马应道:“当然想啊!”

“那我们去人间好不好?”

“真的?”

童欢悠激动得瞬间转过身去,双手环住他的腰。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宛如璀璨的星辰。

正好她可以去打探一下男女主现在是什么情况。

“真的,但是悠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禹卿辞弯着食指,轻轻勾着她的鼻尖,眼神中满是纵容。

“什么条件?”童欢悠小脸一侧,一脸警惕,宛如一只机敏的小鹿。

“留在我身边,乖乖听我的话。”

童欢悠眼神飘忽不定。

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男女主那边的情况她还不太清楚,除了禹卿辞的好感,男女主的结局才是最关键的。

至于那个什么混沌之墟,她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好吧,看在你这么舍不得我的份上,我就不离开你,暂且听你的话。”

禹卿辞将她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角。

那柔情仿佛能溢满整个世界:

“好,那我们离开这里。”

“耶!”童欢悠开心得像个孩子,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卿辞最好了!”

“不够。”禹卿辞笑着摇头道。

童欢悠闻言,欢喜地又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口,娇嗔道:“够了吧~”

禹卿辞摇摇头,垂眸深情地看着她:“还是不够。”

不够,永远不够。

但永远太久远了,他也没有以后……

“你亲亲怪啊?”童欢悠抬着小手戳了戳少年的胸膛,俏皮地笑道。

“没办法,悠悠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

禹卿辞握住她的手牵制掌心,十指相扣。

在她看不见的视线中,源源不断的银光,正涌向她手腕的血月印记。

旋即广袖挥动,白银色的光芒将二人包裹。

待光芒散去,二人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

北荒弱水结界缺口处。

幽蓝的微光闪烁不定,水波层层起伏翻涌,好似河底有一头狰狞的怪物正在缓缓苏醒。

结界缺口上空,悬挂着一抹红影,衣裙随风肆意而动,在幽蓝的光芒之下显得愈发诡异阴森。

冷风呼啸而过,长发凌乱飞舞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空洞无神的眼睛。

直直地凝视着河对岸,仿佛有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

当那禹卿辞携着童欢悠的身影出现在此地的时候。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她的眼睛。

童欢悠不明所以,满心疑惑地问:“卿辞你干嘛?”

禹卿辞斜睨那红衣女鬼一眼,低柔着嗓音道:“有垃圾,会脏了悠悠的眼睛。”

童欢悠满头问号。

垃圾?怎么妖族也乱丢垃圾吗?

这不文明不提倡哈……

”可是你挡着我的眼睛我看不到路啊。”

说着,童欢悠作势要去扒拉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手。

倏地,轻纱拂面,眼前一片红色的朦胧。

“我牵着你走,不需要看路。”禹卿辞将红色的发带蒙住了童欢悠的眼睛,在她耳旁轻声哄道。

童欢悠撇了撇嘴,由着他牵着走,也不去好奇是什么。

她啊,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向来听劝。

可当禹卿辞领着她走过那缺口时。

她隐约觉得身后有一道阴寒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只见那红衣女鬼布满血丝、腐烂的眼睛缓缓下垂,落在那一头银发的挺立的身影上,眼底的恨意顿时如波涛般翻涌。

她想要张嘴欲出声,然而身体的怨气不断被结界吸取,使她发不出一句声音。

她被骗了,她被灭容骗了。

灭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在墓穴利用她引来禹卿辞后。

丈夫躯体被毁,自己滔天的怨气被利用拿来融开结界的缺口。

如今她已经是油尽灯枯,在魂飞魄散的边缘……

恨啊,好恨啊,怨啊,好怨啊……

悔啊,要是一开始不去招惹这头狼,她会不会是另一种结局。

她是不是就有复活丈夫的希望?

裂到耳根后的嘴角,惨烈一笑。

视线消失的最后一幕,是那个白发少年回眸,冷漠的注视着她的消亡。

那眼神,就像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你路经小路看到一只蚂蚁正在努力的搬运食物,下一秒,抬脚将它踩死。

———

“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你若有自信比得过那女子,都不需要本长老邀功。”

灭容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褐色的书籍,头也不抬地说道。

在他的正下方,琉梓俯首跪拜,一脸负气地说道:

“可少主竟收下了树王之女,还将能够增强妖力,一万年才长出的圣珠花送去她的殿中。”

“这不就证明少主并不是真的只非那女子一人不可吗?”

灭容冷哼一声:“树王?之前各妖王地盘争夺唯独只有他独善其身,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琉梓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后道:“属下自然知道,他的盘枝渗透北荒,又表现得对其他领地没有意图的模样,这才在那场八王之乱中,得以完好脱身。”

灭容:“你清楚就好。”

“这样说来,那树王之女岂不是……”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主上怎么会想不到?”

“那主上的意思是?想要借一个导火索?”

灭容放下手中的书,淡扫她一眼,没有作答。

琉梓见状,眼底的仰慕快要溢了出来,绕着发,媚声道:“不愧是少主,这英明不凡的决断。简直让人喜欢的紧!”

灭容瞧她那痴迷的模样,冷着声道:“念在你曾是白主上宫中的宠物,提醒你一句。”

“七尾天狼只要将心给了出去,便一生只爱一人,无论那人是生是死,那是他们的本能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