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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打仗有什么好的。”

话音刚落,童欢悠只觉得身体利器被猝不及防的拔出。

“嗯!”太子无意识痛哼一声。

童欢悠震惊:(姐姐,你硬拔啊?!)

“呀,血流的真多。”只听那女子又道:“脏兮兮的。”

紧接着,便是伸手“噗呲”数声,利箭离开身体。

鲜血再次汩汩流出,血腥味直窜鼻腔。

童欢悠震撼:(……真,硬核拔箭?)

紧接而来,一股熟悉的寒气涌入身体,仿佛间童欢悠感觉太子身体上的窟窿,正在缓缓愈合。

“啊,不行!好的太快会被发觉不对劲的……要不先治好致命伤和外伤,然后由着他的骨头慢慢好吧。”

话音刚落,那女子似乎起身,匆匆离开。

不多时,又听脚步响起,还带了一丝水流撞击木盆的声音。

接而童欢悠只觉得温热的毛巾正轻擦着脸颊,每一次擦拭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

女子又道:“干脆直接丢池子里面洗吧,快一点。”

旋即,童欢悠只觉得身体忽的腾空。

不多时,身体似无衣服遮挡。

“噗通”一声,清水淹没全身。

又听女子挽起衣袖,伸手轻轻拨弄池水,带起丝丝水流拂过太子身躯,温柔的擦洗每一处伤口的血污。

晶莹的水珠从她的指尖滑落,滴入池中,发出清脆一响。

随着女子的清洗,太子身上血污逐渐褪去,池水也慢慢由红转清。

女子轻敲下颚道:“长得还挺好看,不过洗干净了,晾哪去呢?”

她微微皱眉,目光在四周搜寻着合适的地方。

童欢悠懵了:(晾?什么行为能用这个字形容?)

“算了,就晾院子里吧,找个竹席去。”话音刚落,脚步便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她又回来了。

只听一声“哗啦”像是往地上铺了一张什么东西。

转而童欢悠又觉得身体一飘,平躺在了地上。

“懒得再用妖力了,你就自己慢慢晾干吧,好在就头顶有点毛,应该干的很快,好累,找点吃的去~”

女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说完便转身离开。

童欢悠崩溃:(姐姐!你不考虑给他穿个裤衩子吗?麻了……光身晾干的是他,为啥羞耻的是我……)

……

半晌。

童欢悠已经从最开始的羞耻到了“坦然”接受的地步。

就在这时,另一声较为沉重的脚步踏进院内,低沉的嗓音响起:“主上,您这是在做什么?”

屋子里的女子听到动静,踏着小碎步走出来,语气带了一丝意外问:

“灭容?你不在北荒好好呆着,怎么来我这了?”

“属下是来寻主上的。”名叫灭容的人,头微微低垂,态度谦卑。

“有事你直说。”

灭容问:“西距山反贼群妖已经平定,主上真的不回北荒吗?”

女子闻言,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院中的躺椅上,“咯吱咯吱”摇晃,一脸惬意。

“不回去,北荒哪有人间逍遥自在。”

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仿佛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可是主上只有你是……”

灭容话未说完,便被女子打断,严肃又认真:

“灭容,你要明白,妖皇不是论血脉,而是要论能力。谁能将北荒治理的好,谁就可以当这个妖皇。”

灭容声音似有些忧虑: “可属下怕是难以服众……”

女子轻笑两声:“你有头脑,妖力也不低,跟我已有数千年之久,怎如此不自信?”

“属下……”

女子摆了摆手:“好了,莫要担心,我如今在这人间无事务纷扰,难得惬意。北荒,我是不会再回去的。”

灭容沉声片刻,恭敬道:“属下谨遵主上之命。”

“莫要在叫我主上了,如今你才是北荒之首。”

“主上永远是主上,属下不过是受到您的信任才享有此等殊荣罢了。”

女子虽是笑着,可这句话却透出一股无形的威压:“灭容,如今,你才是上位者。”

灭容蹙眉,片刻后郑重恭敬道:“灭容,谨记。”

女子似乎见他如此模样,语气这才稍作缓和:“这就对了,要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灭容微愣:“主上是说晾在院中这道人菜吗?”

童欢悠闻言心慌:(大哥,这躺地上我也没动啊,就被你给惦记上了?)

女子闻言,有些无奈道:“那是我的新宠物,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吃过人了?”

灭容忙低头解释道:“是属下误会了,以为主上在人间呆久了,变了口味。”

“那倒没有……不过你既无事,便早早回去吧,长老那边若是有什么说辞,你自己看着处理。”

“属下……”

“我叫白卿卿。”

灭容微吸一口气,道:“灭容多谢白姑娘提点,这便告退。”

话音刚落,只听风声一响,灭容离开了小院。

童欢悠:(妖族的首领?为什么原着从未提到过这个剧情?)

然,还未等她多思索一会。

身子又开始腾空,白卿卿的脚步缓缓接近,语气略带思索道:

“嘶,还要穿衣服,真真是比养乌龟麻烦的多得多啊。”

童欢悠只觉得老泪纵横:(姐姐你终于想起要穿个衣服了……)

只听白卿卿又是一声叹息:“脏衣服肯定是不行了,看来只能给他穿我的了。”

童欢悠:(……一国太子,女装吗?)

接而身子仿若又跟着白卿卿进了屋子,不出片刻,轻柔的布料贴身拂过肌肤。

白卿卿:“好好睡两天吧,等你醒了,再带你出去溜溜。”

童欢悠:(……看来真的当宠物了,不过这怎么和说书里面有点不一样啊?)

(但话又说回来,好歹是真的救了。)

接下来的两天童欢悠总觉得白卿卿在吃食上面,照顾的格外仔细。

沐浴除外,她第二天直接池子一丢,人泡一会儿。

然后拿个刷子随手刷两下,就又晾在了院中。

童欢悠在那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羞耻,同时她也暗暗思索,禹卿辞会不会也跟她一样,附身到了谁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