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他国异乡奔波,宋听南感觉自己越来越烦躁,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劝解自己:这是自个要来寻找一个答案的,哥哥、姐姐、妈妈都不知情,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冷静再冷静。
郑跃强的老婆就是个不管事的富太太,逛逛街,美美容。
宋听南远远地见过一次,看着就是娇养长大的,看着四十不到,比宋秀英漂亮不止一两点。
生育了二儿一女,身材还保持得那么好,前凸后翘的,郑跃强还真是艳福不浅。
他的孩子们跟母亲姓,大儿子铃木秋生,应该是秋天生的,比小哥郑瑞东大一岁,二儿子铃木寒,小女儿铃木香与宋听南年龄相仿。
宋听南看到铃木秋生,就确定没找错人。他与大哥郑向前有七分像,只是没有大哥那么高。
郑瑞东还算有点骨气,没有改名,也确定了住址,可是进不去呀。
宋听南在附近打听,刚一开口询问,小日本就睨她一眼,懒懒地说不知道。
狗眼看人低的门卫更是不让进,因为郑瑞东在军部任职,三岗一哨,警卫装备挺到位的。
哨卫拒绝为她这名中国人通报,那嘴脸,宋听南真想套麻袋揍人。也深刻体会到了国强则民强,现在的中国人在外真是难呀。
不能强攻,那就只能智取了。五十来岁的老头,有点文化,想要了解、关注时事,一般都应该喜欢看报纸吧。
宋听南装扮一番,去报社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可这样等着不是宋听南的性格,她喜欢主动出击。
‘清菱师父’出场了,她决定去‘踢馆’。凭什么小鬼子可以冲进我们的家门,宋听南选择进日本武馆切磋一下。
这可是非常规矩的、合法的‘套麻袋’,那个电影里面的‘陈真’,可不就把日本武士打趴下了。
每日苦练终是有效的,‘以武会友’揍趴一群人后,‘清菱师父’也有些名气了。
日本人崇武,也崇拜强者,再打听消息容易多了。同为中国人,了解一下‘郑跃强’,也不怎么引人注意。
“郑将军呀,凭心而论,他是个狠角色,有勇有谋,如果他不是个中国人,天皇陛下更会重用他。”
“对哦,不过,这老头子现在过得不咋样,好像又被关押起来了。年轻时磨爬爬滚打,不惜入赘,借助岳父家的权势,混得那是风生水起。”
“他还真是不容易呀,起起落落的,这次不知道还能出来不。可惜了,老了老了,脑子不好使,偏要维护中日友好,听说被强制看管。”
“不是吧?我认为,他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他的一些建议、观点咱们陛下可是很重视的。
比如他说,中国是个大国,自强自立,以后肯定能成为一个强国,而且仁爱。这样的邻国,我们是应该交好的。”
“你说什么,你是要当卖国贼吗?我们大日本武士可杀不可辱!”
宋听南翻了个白眼,“呃……这位,你们不是打不过么,举白旗投降了?”
“你……你……”
“你什么你,才来打一场?”宋听南讨厌自大的猪。
“清菱师父,您消消气,中日友好,中日友好!”
“对,对,郑将军说,战争祸害的是我们老百姓,不管他是哪国人,都只做有利于大众的事。就冲这一点,我就敬佩他。”
“嗯,听说这次返还中方文物也是他提议的。上面的迫于压力照做了,可转身就把他又监管起来了。”
宋听南点头,行吧,这样的话,见见也行。
她趁机打听郑跃强关押的地方,不过,打听出来了也没用。
宋听南在外围转了一圈,表面上是一个养老院,可这里的人都不一般,看管得更严呀。
郑跃强倒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像也没他什么事了,那就好好修养身心吧,用得上的时候,这把老骨头可不能拖后腿。
一日,他下楼放风寸,听护士们聊天:“你们看这报纸,挺有意思的,明明是寻人启事,却放着张植物图片。”
“是吗?我看看,联系人清菱师父?这是道士么?”
“道士,不是吧?也许是中国人,听说他们中国有功夫的人,就是称什么什么师父的。”
“你们没听说吗?这段时间有个中国女人,就叫清菱师父,打败我们不少武士呢。”
“真的?那她这是找什么植物呀?练功用的?看着好像是土豆,可这上面写着三月黄,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管她呢?反正现在不打仗。我们该去发药了……”
什么,三月黄?是记忆中的‘三月黄’么?好久没听过,也很久没吃过,清菱师父何许人也?郑跃强恍恍惚惚向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