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耸立的皇城,金碧辉煌的未央宫中。
长平侯卫青一脸正气凛然,情绪激昂地抱拳行大礼,向皇帝刘彻恳请领兵讨伐楼兰国,以惩其罪。
这卫青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得很呐!这份来自西域的紧急奏报,朕才刚刚收到不到一个时辰而已,他竟然就已经得知,并迅速入宫请战了。
从侧面来看,作为朝廷中一位位高权重、举足轻重的大臣,拥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和获取情报的能力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肩负着调度天下兵马,协理军政之要务。
皇帝刘彻心中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缓缓开口说道:“卫青啊,你乃是朝廷武臣之首,官拜太尉之职,身负协同朕梳理天下兵马调度之大任,此乃关乎国家安全与稳定的关键所在。怎能因一个小小的西域边陲撮尔小国而打乱了朝廷的整体战略部署呢?这征讨楼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仵逆之举,自会有其他将领去担当此任。你还是安下心来,坐镇朝廷,统筹全局方为上策啊。”
听到皇帝这番话,卫青不禁心头一沉,暗自思忖道:“皇帝陛下终究还是不肯让我领兵出战吗?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陈蟜继续扩大在军中的威望,却无能为力吗?”
正当卫青思考着是否要再做一番争取之时,只见一个内侍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从宫门外快步走了进来。
“启禀皇帝陛下,少府李延年请求觐见。”他来到御前,向皇帝刘彻行了一礼,禀报道。
又来一个?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却在情理之中的人。看起来,那些关心西域奏报的朝臣数量还真不少呢!皇帝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宣他进殿吧。”
“谨遵皇帝陛下的旨意!”那负责传递奏报的内侍赶忙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前去引领那位即将觐见的大臣入宫。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不是别人,正是李延年正快步朝着宫殿内走来。只见他步伐矫健,身姿挺拔,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之色。不一会儿功夫,他便已经走到了御前。
刚一站定,李延年就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果然不出所料,长平侯卫青此刻也正在这里呢。
李延年心中暗自思忖道:也是,以我的身份地位能够提前获取到有关西域奏报的消息,那么卫青能比我更快一步得知这个消息,并抢先来至宫内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人家可是威震天下的太尉大人,消息自然要灵通许多。
不过话说回来,根据皇帝陛下之前的种种举动来看,自己与卫青在这件事情上的利益应该是一致的才对。
毕竟如今李广利和霍去病二人率领大军皆被匈奴右贤王部死死地压制在了河西之地,一时间难以取得丝毫进展。若是不能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恐怕局势会变得越发不利于双方起来。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但这些念头却并未影响到李延年的行动。他稳稳地站在御前,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着皇帝刘彻深施一礼,然后朗声道:“臣李延年,见过皇帝陛下!”
“嗯,免礼,平身。”
“谢皇帝陛下!”
“不知李卿家如此匆忙进宫面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啊?”皇帝刘彻端坐在龙椅之上,明知故问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下方跪着的李延年,心中暗自思忖着对方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但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想要先听听面前这位大臣到底会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只见李延年抬起头,一脸恭敬而又急切地回答道:“启禀皇帝陛下,微臣近日听闻那西域的撮尔小国楼兰,向来怀有不臣之心,竟然屡次公然冒犯我大汉朝廷之威严!他们这种狂妄嚣张的气焰,若再不加以遏制,势必会愈发张狂,甚至可能引起其他西域国家的效仿。所以,微臣斗胆向陛下举荐平陵侯苏建率领大军前去征讨楼兰,以此杀鸡儆猴,狠狠地震慑一下那些心怀叵测的西域诸国!”
说罢,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拳,神情激昂,充分展现出了他对朝廷、对皇帝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以及忧国忧民的情怀。
此时的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大义凛然、忠心耿耿的忠臣楷模。
好嘛!你也是为了谁担任讨伐楼兰国的军队统帅而来。想来朕诏陈蟜返回长安的消息,也被尔等知晓了。
一个毛遂自荐;一个推荐他人。这是抢在陈蟜回朝之前,就想把讨伐楼兰国的军事统帅人选定下来啊!
就在此时,卫青静静地站在一旁,双手恭敬地拱起,然后缓缓开口道:“启奏皇帝陛下,微臣认为李少府方才所言之语实在令微臣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啊!那平陵侯苏建乃是我朝久经沙场之宿将,其在用兵之道方面向来以稳健沉着且老练狠辣着称于世。若此次派遣他率领大军前去征讨楼兰国,实乃再恰当不过之举啊!”
李延年闻得此言,那张原本就颇为俊朗的面庞之上顿时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只见他微笑着朝着卫青轻轻点了点头,并微微颔首示意,以此来表达对卫青此番言论给予支持的感激之情。
其实,早在之前,李延年心中便暗自揣测过,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猜测果真是丝毫不差。原来,他与卫青二人的想法竟不谋而合,皆不愿让那陈蟜出任此次讨伐楼兰国的军事统帅一职。
然而,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刘彻,却将李延年和卫青之间这一来一往的默契互动尽收眼底。看着眼前这两人如此这般一唱一和地妄图左右朝廷大事,刘彻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烦闷之感,甚至感到有些许恶心作呕。
他暗自冷哼一声,思忖道:难道朕是一个初登皇位、尚需受人摆布的乳臭未干之子不成?岂能容你们这些臣子随意操纵朝政之事!想到此处,刘彻的心头不由得燃起一股强烈的逆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