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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们一起回了老宅,厉铖野回去谈股份转让的事情,穆鸢回去收拾东西。

路上的时候,车内氛围依旧冷寂。

快到老宅,厉铖野忽然问她:“季闵最近没联系你?”

前言不搭后语。

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

穆鸢反问:“他联系我做什么?”

厉铖野冷睨了她一眼,言语间意有所指:“谁知道呢。”

穆鸢有些心累,但还是保持着几分耐心跟他沟通:“我们没有联系过,婚姻存续期间,我会保持基本的忠诚,这话我说过很多遍。你没必要总问这些奇怪的话。”

厉铖野没有立刻回应她的话,反而直直盯着她,漆黑眸子深不见底,宛若黑夜中蛰伏的野兽,在蹲守自己的猎物。

那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盯着她看了一会,男人才说:“同居以后,想要孩子的话,自己上点道。”

听到这句话,穆鸢愣了下,什么叫自己上点道?

他不是不想孩子。

现在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厉铖野确实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再碰她,但老太太在医院的时候,明里暗里说了很多——生完孩子之后,会给穆鸢更多好处的话。

他很想看看,穆鸢为了那些所谓的好处,会做到什么地步。

床他是不会上的。

孩子他是不会要的。

但逗一逗,玩一玩,站在完全掌握的位置,看看她能搞些什么手段,他还是很乐意的。

穆鸢眼底很是疑惑。

厉铖野不紧不慢解释:“老太太给了股份,孩子该生还是得生。但能不能生,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男人一股子痞劲,幽幽然看着她。

车窗外城市天际线格外昏暗,男人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不清不楚的暧昧,像是故意戏弄,又像蓄意撩拨。

冷冽低沉的话语之间。

藏着穆鸢看不见的戏谑与嘲弄。

穆鸢眉梢微蹙:“你真的愿意?”

厉铖野按下车窗,呼啸而过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他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烟雾,故意说着谎话:“又不是我生,累不着的事,怎么都行。”

……

到了老宅,厉铖野去书房谈股份和集团职位的事情,穆鸢自己去阁楼收拾东西,结果去的时候,佣人们已经收拾好了。

不仅收拾好了。

已经有部分送过去了。

穆鸢看着有条不紊收拾东西的几个佣人:“衣柜里的东西……”

“都送过去了。”佣人说。

卧室两个大衣柜,一半是正常的衣服,一半是奶奶之前准备的各种情趣衣物。

原本塞得满满当当,眼下空空如也。

穆鸢想想都觉得羞耻。

都这样了,穆鸢只能认命:“好吧。”

不过到了那边。

应该也不会再用上吧……

她心里这样想到。

穆鸢收拾了下自己零碎的小东西,没多少,最重要的也只有妈妈留给她的怀表。

全部弄好之后,穆鸢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等待,等厉铖野那边谈完。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她手机收到了男人的消息,只有两个字。

——【过来。】

冷漠且毫无感情,跟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穆鸢拿着东西去了主厅,厉铖野手里拿着文件袋,应该是股份转让的协议书,可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还是那般阴恻诡谲。

离开老宅之前,老太太拉着穆鸢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鸢鸢,要是在他那里住得不舒服,尽管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营养师明天过去,生孩子的事情,咱们还是抓紧些,备孕一个月差不多了。”

这件事情穆鸢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乖巧说好。

因为决定权不在她这里,主要还是看厉铖野。

老太太说完,曲蔓也拉着穆鸢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精致的木雕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白玉手镯。

“铖野脾气不好,你别跟他计较,这个手镯你拿着,妈的一点心意。”

穆鸢不太清楚手镯的价位。

但东西一看就很昂贵。

无功不受禄,她不太好拿。

便礼貌拒绝了。

谁知厉铖野直接一把接过,将盒子盖上塞她怀里:“江山御景一千多万的房子都拿了,十几万的手镯而已,扭捏些什么。”

叶舒芬一拳头砸他肩膀上:“谁有你扭捏!还在这说上人穆鸢了!以后跟鸢鸢说话客气点!”

厉铖野:“……”

果不其然。

这个家就他一个外人。

“走吧,再不走又要对我开火了。”厉铖野沉着脸幽怨道。

穆鸢温婉礼貌地跟长辈告了别,跟着厉铖野的脚步离开了老宅,赵昆启动车子在门口恭谨等着,看他们出来,打开了后排车门。

车子一路朝着映月湾驶去。

有一段时间没回别墅。

上次离开的时候也并不愉快。

再次回来,穆鸢还是有些陌生。

住家的保姆姓赖,之前穆鸢在这边住的时候,对穆鸢一直都客客气气的。

她和厉铖野回来时,赖姨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了。

两人一起吃过晚餐,穆鸢坐在客厅沙发,正想问自己住哪个房间。

厉铖野忽然把赖姨叫到穆鸢面前,一个眼神示意,赖姨把一本生活菜谱递到穆鸢面前,笑着说:“穆小姐,这是厉总的生活起居上的习惯,包括饮食,穿搭等等,全部都在上面。”

穆鸢有些疑惑地看向厉铖野。

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赖姨勤恳工作很多年了,她儿媳妇怀孕,想休几个月的年假,回家照顾照顾儿媳。我也懒得找保姆,正好你在,以后就交给你了。”

男人看着她,眼神诡谲,嘴角似笑非笑:“希望我亲爱的妻子,能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

男人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妻子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几分暧昧。

可若细细看清楚他眼底的戏谑。

那抹暧昧,和玫瑰一样虚假,内里全是扎人的刺。

穆鸢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新的刁难手段。

下药的事即使她解释过,可他心里的气没出完,这事就不算过去。

穆鸢抿了抿唇,先接过了赖姨手里的本子,等赖姨离开之后,她才平静开口。

“我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也是自己做饭,现在不过是多做一个人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但我毕竟在上学,上课的时候没办法。”

男人邪魅而俊美的脸,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他坐在单人沙发上,身子往后依靠,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一手漫不经心撑着脑袋,眼神焉坏地看着穆鸢。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更何况,是你自己说要跟我住,又不是我逼你的。”

穆鸢握紧手中的本子,咬了咬唇,看着男人那双充满戏谑的眸子:“非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