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筝在出租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她进到梁屿川的家时,还是感觉到震惊。
自进小区开始,目之所及的装潢、设备、绿化,都写着两个字:高档!
电梯直达顶楼,一出电梯,梁屿川就开始脱鞋:“到了。”
鞋架上摆放着一双还没摘吊牌的女士拖鞋,白筝不解地指了指:“这是谁的?”
“我提前叫阿姨过来打扫了下卫生,把地暖开了,也给你买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不然没法住。”
白筝木登登地点头,换鞋进屋。
第一感觉是宽敞,卧室、客厅、书房,处处都宽敞。
白筝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所以当梁屿川说套内面积一百八十平的时候,她只能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惊叹声。
屋内是典型的现代轻奢风,处处透露着主人家的品味。
明亮的落地窗正对出去,就是中央电视台的大裤衩。
往下看去,车流如织,北京的繁华和现代,在这一个视角,体现得淋漓尽致。
白筝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从这个视角去看北京的夜景,该是一种何等享受的感觉。
她伸出一个指头,碰了碰面前的落地窗,瞬间留下一个指印。
如果在车上时,她还可以笑着调侃梁屿川的财力,到了此刻,进入到这个房子里,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见白筝站在窗前沉默不语,梁屿川凑了过去,看到哭丧着的一张脸。
他立即将人掰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
白筝不知道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只能瘪着嘴道:“你,你也太有钱了吧!我,我感觉我配不上你了……”
“啊?”梁屿川懵了一瞬,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人熊抱到沙发上,半跪在地毯上,视线与白筝齐平。
“阿筝,我带你回家,可不是为了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的。
我家的大多数资产,都是来自祖辈的积累,我只是受益人而已,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你不要再产生那样荒谬的想法了。
在我心里,你聪明又上进,你的成就迟早会赶超我,你什么都配得上。”
白筝又抬头打量了下这个房子,努力让自己顺着梁屿川的思路走,不要钻牛角尖。
见她点头,梁屿川舒了口气。
刚打算起身,却又被白筝拽住了领子:“那你一年的年收入有多少?”
平时不好意思问的话题,在这套房子里,都显得不足为奇了。
梁屿川犹豫片刻,说了一个数倍于白筝offer的数字。
白筝瞬间瘫倒在沙发上,一阵干嚎:“娘啊,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挣这么多的钱!”
梁屿川将她拉起来:“很快的,你放心,你看你师父,她就比我挣得多。”
白筝闻言又倒了下去,捂脸道:“我这辈子能不能到我师父这个层级都还是未知数呢!我师父那么牛逼,我怎么和她比啊!”
梁屿川无奈起身,坐到沙发上,将她横抱到自己怀里,像哄孩子那样摇晃着怀里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阿筝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真的很优秀,你会比我和江栩成长得更快的,你相信我!”
白筝没答话,躺在梁屿川的怀中,仍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片刻后,梁屿川将人放到了沙发上,起身去玄关处拿了个东西。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叠银行卡,摊开白筝的手,将卡放了进去。
“阿筝,这是我身上所有的流动资产,应该有八位数,大部分是父母给的,小部分是自己攒的,现在都交给你,密码是xxxxxx。”
白筝一下从沙发上扑棱起来,愣愣地问:“你干啥?”
“现在都是你的了,房子和车子这种固定资产,我也可以过户到你名下,你变成小富婆,就不会觉得配不上我了。”
白筝简直觉得梁屿川得了失心疯,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夸张地问道:“你没傻吧?我俩还没结婚呢?万一我卷款潜逃了怎么办?”
梁屿川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语气温柔中又带了点傲娇:“你才不会呢,我可比这些俗物有价值多了,你舍不得。”
白筝一时语塞。
片刻后,她又将银行卡塞回到梁屿川手里:“好了,我想通了,你就当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屁话吧。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挣,你父母留给你的,你自己收好。”
梁屿川摇头:“给我留的,也是给我老婆留的,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白筝闻言一顿,脸上浮现起一抹红晕,嗔怪道:“你要点脸行不行?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什么意思?”梁屿川不满地皱眉。
白筝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摆了摆手:“我不管,反正你自己的钱自己管,我不管,你养着我就行了,我自己挣的钱自己攒!”
白筝说着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只要放下心理负担,就没什么过不去的。
梁屿川养她,她至今不出,这样算起来,要不了多久,她也该有自己的小金库了。
见她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梁屿川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倾身往她的脸上啵了一口。
“好,阿筝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养你!”
放下了心中的桎梏,白筝光着脚在房子里奔跑起来。
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
进了卧室以后,她先是四处打量了一番,突然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她打开衣柜,仔仔细细地审阅了一番。
毫无收获之后,她又跑去了洗手间,托着下巴一点一点地检查。
片刻之后,梁屿川没听到她的声音,跟着凑到了洗手间门口。
“阿筝,你在找什么?”
白筝直起身子,走到门口,沉默地打量着梁屿川。
“怎么了?”梁屿川又问了一边。
白筝严肃地开口:“我在看,这个房子里,有没有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梁屿川一头黑线,先是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又趁着她吃痛的瞬间,将人扛起来进了卧室。
“我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不知道吗,嗯?”
“白筝,你最好别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