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三人一直在关注着顾衍操练这些匈奴人。
每日清晨,他们便会来到练兵场,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站立,目光紧紧跟随着场中众人的一举一动。
短短三天时间,被操练的这些匈奴青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初,这些匈奴青壮们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桀骜不驯和愤怒。
他们带着对被俘虏命运的不甘,对汉军的训练充满抵触。
然而,此刻的他们,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和坚定。
曾经桀骜不驯,甚至还带着家仇血恨的匈奴青壮,不再抵触汉军的训练,反而积极配合。
他们的动作从最初的生硬和凌乱,变得越来越整齐有力。
每一次的呼喊,每一次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他们整个精气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让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韩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这怎么可能?”程普喃喃自语道。
这些野蛮悍勇、桀骜不驯的匈奴人,排着整齐的方阵,哪怕站立数个时辰,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们身姿挺拔,犹如一棵棵劲松,纹丝不动。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人抬手擦拭。
麹义忍不住开口问道:“义公兄,你们久在幽州,和匈奴人打交道比较多,匈奴人这么好说话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讶,眉头紧锁。
韩当看了麹义一眼,开口问道:“你乃是凉州人,试问羌人好说话吗?”
韩当的目光从匈奴人身上收回,看向麹义。
麹义看了看附近的汉军士兵,里面就有不少羌人,如果不是面容上有些许差异,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是羌人。
他想起自己在凉州与羌人的种种交锋,那些激烈的战斗和血腥的场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唉!”麹义感慨地摇了摇头:“羌人可不好相与,他们悍勇无比,要让他们如此驯服,简直难如登天。”
韩当微微点头,说道:“是啊,我在幽州时,匈奴人也是如此。可如今,主公竟能在短短几日让这些匈奴人有如此转变,实乃神人也!”
程普接口道:“主公之能,非我等所能想象。这等手段,真是让人折服。”
此时,顾衍正站在方阵前,大声喊着口令。
匈奴青壮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麹义三人望着顾衍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
“主公定是有什么独特的法子,才能让这些匈奴人如此服帖。”韩当说道。
“或许是主公的威严让他们心生敬畏,又或许是主公给予了他们希望。”程普猜测道。
麹义沉思片刻,说道:“不管如何,主公此举必能为我军增添一股强大的力量!”
练兵场上,气氛热烈而紧张。
匈奴青壮们的眼神中,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随着一批批匈奴青壮被训练完毕。
他们转头就骑上战马,加入到汉军骑兵的对其他匈奴部落的围剿追逐之中。
虽然,其他人还有些疑虑,但是,顾衍坚持认为这些匈奴人已经操练完毕,忠心耿耿,不会有任何问题。
顾衍心中冷笑,他是开挂的,只要被他训练过的士兵,忠诚值锁定,根本不担心他们背叛。
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这些匈奴青壮们身着汉军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他们熟悉匈奴部落的行动规律,他们还可以假扮被追杀的匈奴人,混入一些大型部落当中。
在广袤的西河郡上,一支匈奴队伍正在匆忙迁徙。
几个经过训练的匈奴青壮,蓬头垢面,装作狼狈不堪的样子,成功混入其中。
这给汉军的行动带来了一种良性的循环,不断有匈奴部落在迁徙的途中,被汉军包围,最终全部俘虏。
汉军如同一张大网,逐步收紧,让匈奴部落无处可逃。
在这些匈奴青壮的配合下,对整个西河郡的匈奴部落围剿,非常有成效,这些匈奴部落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还有些侥幸逃入上党郡。
西河郡各地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曾经嚣张的匈奴部落如今陷入了绝境。
另外,很多顾衍训练过的匈奴士兵,也趁乱混入了上党郡的匈奴军队里。
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利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与此同时。
张杨、张汛、贾诩,三人风尘仆仆从武州,赶到了晋阳。
晋阳城中,热闹非凡,人们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原本太原王氏的府邸,已经成为顾衍临时的居所。
这座府邸虽然经历了之前的动荡,但经过一番整理,依然显得气派非凡。
府中的花园里,鲜花盛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他在宴会厅摆下宴席,招待张杨、张汛和贾诩,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陪着一起。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
几案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香气四溢。
张杨和贾诩,在几案前坐下,看着主位上的顾衍,他们的心中不由得感慨不已。
张杨想起曾经与顾衍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感慨。
贾诩则目光深邃,思考着未来的局势。
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顾衍就是并州牧了。
并州虽然偏僻,但也已经是天下闻名的一方诸侯。
最关键是他拿下了晋阳,打服了晋阳的世家,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
张杨举起酒杯,说道:“君侯,还未恭喜君侯入主晋阳,此次大捷,实乃大幸!”
顾衍微笑着回应:“皆是诸位兄弟齐心协力之功!”
张汛在一旁说道:“主公雄才大略,有此大胜也是理所当然!”
麹义、韩当和程普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贾诩轻抿一口酒,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宴席间,众人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贾诩喝的醉醺醺的,他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君侯,把我们唤来晋阳,有何要事?”
张杨和张汛也放下酒杯,看向顾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