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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里。

得到穆白的首肯后,章亮将套在许跃头上的黑布,还有封住嘴的胶带取下来。

明明可以视物了,许跃仍死死闭着眼睛,察觉到“绑匪”动静,嚷道。

“我知道江湖规矩,你们想要什么,说个数,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给。”

穆白走上前,拍拍他的脸。

“许专家,睁眼,我只是请你过来,友好的问点事情。”

你tm的这算什么友好,许跃心里这么想,当然不敢说出口。

等等,这声音,有点耳熟呀。

睁开眼睛,看到在他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穆白。

“是你小子!你这是要干嘛?!要是之前在警署的事,我承认,你是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

而且,昨天我们还都接受政府表彰了,你现在这么做,可是违法的!”

“哦,你要告发我?”穆白轻描淡写的问。

许跃暗骂自己一句,这个时候,提什么违法不违法的。

这小白脸身边两个汉子看着都很厉害,是练过的。

对方又不求财,要是搞不好,说不定自己人真没了。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

“穆白兄弟,您说,想问我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穆白扯过一把椅子,坐在许跃对面,笑意不达眼底,“希望你是个懂事的。”

他取出那张照片。

“说说吧,这个女人是谁,是怎么死的?”

“程菲!”

许跃看到照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紧接着,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嘴巴和瞳孔同时张大,被绑在椅子上的身体使劲挣扎。

这副模样,像极了昨天诡域中,许跃死亡的样子。

不好,这女诡要索命。

穆白赶紧将照片收回到木箱里。

许跃整个人仿佛渴了几天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也冒出大片的汗珠,但好歹缓过劲来,说道。

“你,你把箱子打开了,她会要我命的!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后边他一直重复“我会死的”这句话,穆白问什么都没有回应。

穆白走上前,重重的扇了他一耳光。

“许跃,搞清楚点,现在你人在我们手里。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才是真的死定了。”

许跃抬眼看向穆白,嘴唇嗫喏几下,道:“我说,我说。”

“程菲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她是舞蹈系的学生,专门跳芭蕾的,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

她家庭条件不好,上舞蹈学院也是作为特长生有补助。

程菲很缺爱,跟我在一起后,很黏我,但我当时对她,只是玩玩而已。”

“讲重点!”

“是,是。”许跃加快讲述的节奏,

“我年轻时很混账,我跟她那个的时候,偷偷录了视频。

我发誓,我只是想自己看而已,可有一天,不小心把相机借了出去,内存卡没有换。”

“不知道是谁流露了出去,没多久,关于她的视频还有照片传得到处都是,她的身子几乎被全校男生看光了,而我很晚才知道这件事。”

“后来程菲来找我,她很无助。

我当时太年轻了,不仅没有认错,还嘲讽她,跟她分了手。

听说后来,有很多男生骚扰她。”

“有一天晚自习,我看见她被几个男生捂着嘴,拖到了厕所去,她也看见了我,朝我伸手。”

说到这里,许跃低下头:“我,没有帮她。”

周边的气氛沉寂了一秒,穆白心里堵着一团气,踢了下对方的凳子,道:“继续。”

“程菲的事情当年在我们学校闹得很大,老师们即使知道她是受害者,还是勒令她退学。”

“后来,听说,她在要被退学的前一天,穿着最喜欢的红色舞服,来到她们平时表演的礼堂,跳了最后一只舞,然后点火自焚了。”

穆白走上前,重重在他另一边脸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程菲打的。”

这一巴掌太重,许跃的嘴角流出鲜血,他苦笑几声,像是在自嘲:“这是我该受的。”

“接着说,木箱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锁着?”

“程菲死后,她的家人知道她名声臭了,没有人过来收尸。

她的死给了我很大震撼,当时也有点愧欠,于是我悄悄帮忙收拾了程菲的遗物,给她安葬。

包括那双红舞鞋,那还是我送给她的。”

“为了给自己留点念想,我留下了红舞鞋和照片。”

“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渐渐的,我频频梦见她,梦里她在质问,我为什么抛弃她,为什么不救她。

可每当我升起要把东西扔掉或烧掉的念头时,我就总被倒霉的事情缠身,抽不出时间。

我觉得事情不太对,四处求仙拜佛。

总算花钱从一个朋友那里搞到了这个箱子,说是把东西放进去,锁起来,我就不会再被女诡缠身。

我试了,果然如此。

虽然我扔不掉它们,但它们已经不再影响我的生活了。”

说到最后,许跃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讲完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看来这个成长性诡异就是程菲了,穆白不理解,这个男人都这样了,前世的时候,还能被他契约成功。

难道爱和恨真的是相通的,恨得越深,爱得越深。

“最后一个问题,你把程菲葬在哪里?”

许跃说了一个地址。

穆白朝章亮和卢刚挥挥手,两人立即会意地把许跃身上的绳索解开。

许跃揉了揉手腕,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你就这样放了我?!”

穆白冷笑着回了一句:“怎么可能,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等那一天降临吧,希望你下半辈子都活在恐惧中。”

许跃不明所以,只劫后余生般的高兴自己自由了。

三个男人回到车里,面色都有些沉重。

“怎么样,他招了吗?那个女诡跟他以前有什么故事?”

坐在车里休息,没有参与这桩“绑架案”的范灵灵,好奇问道。

“你们看起来脸色好差。”她凑上去打量穆白的脸。

穆白揉了揉眉心,说道。

“我们先去墓地,其他的,慢慢路上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