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月觉得这种事情根本就瞒不住,小姨既然把他们当做自己人,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
“就让你妹妹说吧,小姨他们也不是外人。”张氏也觉得这件事瞒不住。
“对,小姨是自己人,我们两家就你一个姑娘,有什么话你就说,如果是村子里有人欺负你,小姨给你撑腰!”小张氏一直都很喜欢月月,可惜,这辈子没有女儿缘,就生了两个猴子。
大的今年二十四少年老陈,从来都不用他操心,就是现在没找到合适的亲事。
小的真是个猴子,整天上蹿下跳的,让她操心地很。
“谢谢小姨,我要说的两件事,第一,我跟陈祖德也和离了,两个孩子归我,她看上了周员外的女儿,让我尽快给腾地方。
第二,镇上很多商户都搬了城里,听说边疆不是很太平,加上今年雨水太多,收成少了一大半,小姨,小姨父,您有银子,可以稍微囤些粮食。
我感觉过几个月,粮价肯定会涨。”刘月月一口气把两件事都给说了出来。
刘家和听到这个消息都傻眼了,心里想着难怪罗氏会那么大的意见,原来是被休了赶回来的。
刘里正却是出乎意料地开口说道:“回来就回来,没什么大不了,若是粮食不够,我们这边给你送过去一些。
至于屯粮的事情,其实我也想过,原本想这两天去镇上转转,看看情况,再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没想月月居然察觉到了。”
听到刘里正这么说,张氏和马氏打起了精神,想不到月月不是胡闹。
“既然您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娘,大嫂,二哥,我们回去吧!”刘月月觉得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估计大哥和爹都担心了。
“行,这个拿着,走吧!”小张氏又把那一两银子塞给了二姐。
这次张氏若是再推脱,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小张氏又给他们拿了几个昨天去隔壁村带回来的几个茄子,这才把他们给送了出去。
结果,一家人刚刚出门没走多远,就被外面的流言蜚语给气炸了。
“哎哟,我说怎么带着孩子住家里来着,原来是被陈家给休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刘月月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跟刘月月有仇的大花婶,估计这是故意在这等着她的。
“肯定是那该死的贱人把这件事给说出去了。”刘二壮气得要死,后悔之前没好好把那贱人打一顿。
“这件事根本瞒不住,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管不了,走,回家!”刘月月拉着二哥就往前走。
大花婶可不放过这个机会,嘴里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说:“刘月月,不是说陈家多好多好,陈祖德对你多好多好,怎么就被休了?
哎,我想想啊,是不是你娘家没油水了,陈家那婆子觉得你没利用价值了?”
刘月月看了大花婶一眼,看来陈婆子早就臭名远扬,她要不要给这碎嘴婆子点个赞?
“大花,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张氏朝大花婶也吼了一嗓子。
“我呸!我为什么要闭嘴,别忘了,当初刘月月是怎么说我儿子的,说他是泥腿子,配不上他!
现在好了,被休了,看谁还敢要她这个破烂货!”大花婶两手一叉腰,做出了干架的准备。
“你说谁是破烂货,你娘的,我弄死你!”张氏说完朝大花婶扑过去。
刘月冲过去抱住娘,低声说道:“娘,为了这种人干架不值得。”
“哼,你就知道窝里横,娘心里不舒服呢!”马氏鄙视地骂了一句。
窝里横!
刘月月回想过去的原主,的确是窝里横,对外面这些欺负他们的人总是畏畏缩缩,在家像个女王一样。
“我来!”她突然鼓起勇气冲了上去。
既然要做刺头,那她就杀鸡儆猴,揍了这个刺头,看以后谁还敢哔哔?
啪啪啪!
大花婶还没看清楚,就被扑倒在地上,抽得脸都肿了。
张氏和马氏都都不知道该怎么好?
女人们打架,刘二壮做为男人也不好动手,也只是在旁边看着。
眼见妹妹突然变得如此凶猛,他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看到被打的正是大花婶,他傻傻一笑道:“呵呵,妹妹终于可以保护自己了。”
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前只知道刘月月坑娘家,没想到刘月月离开之后还学会打架了。
大花婶想不到这小贱蹄子的力气那么大,她居然推都推不开。
“停手,别打了,别的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说了。”她只能苦苦求饶,不然这一身骨头恐怕都要断了。
刘月月出了一口气,这才从大花婶身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声说道:“我刘月月以前的确是太过懦弱,以后不会了,若是谁还敢来找我麻烦,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如此彪悍的刘月月,吓到了村子里的所有人,也包括张氏和马氏他们。
马氏看向刘月月的眼神一下变了,她呵呵一笑说道:“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别家一点小事她就能叽歪到整个村子都知道,妹妹,您今天真厉害!”
“谢谢大嫂,走,回家吃饭!”刘月月昂首挺胸,上前背上娘,大步往家里走去。
马氏不仅不觉得丢脸,反倒是长脸了,也昂首挺胸地跟在后面。
刘二壮则是笑起来像个傻子,跟着回了家。
刘月月离开之后,看热闹的人渐渐散了,才有人把大花婶从地上拉起来。
大花婶被打得皮青脸肿,有些人心里也在叫好,因为她这张嘴平时得罪的人可不少。
大花婶心里对刘月月痛恨至极,可,今天是她开骂在先,根本就没地方说理,她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家。
不远处的刘里正和小张氏站在小坡上,小张氏两手交叉嘴里喃喃说道:“这小妮子终于学会保护自己了,就是这代价太大了。”
“谁让这小妮子那么倔强,当初拦都拦不住。我们能做的是尽量地保护她,但是她的路需要自己走。”刘里正也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起源哥,那件事要不要?”小张氏欲言又止地看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