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柏林那会儿对陈阳说的是先试试,但很快就拗不过陈阳自来熟的性子,没几天就给他登堂入室了。
张柏林性子比较冷淡,不喜与人交往,又因为修习阴阳术的缘故,怕被室友发觉不妥,所以大学也没住过宿,是搬出去自己租房的,当时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会儿方便了陈阳,偏偏还不能把这人赶走,毕竟他失魂那会儿陈阳又是收留又是悉心照料的,于他有恩。
只是吧,他这本来就不大的出租房里,一下子多了一个大男人,挤就算了,陈阳还几乎把自己家的东西全搬过来了,随着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张柏林每次回来看到乱七八糟的房子,脑门上的青筋暴起。
这会儿陈阳还在客房的跑步机里运动呢,他在客厅里翻找了半天,发现自己的符纸就是不知道去哪儿了,忍无可忍的问道:
“陈阳,我的符呢?放到哪里去了?”
一个人住的时候,家里再怎么乱,他也知道东西在哪儿?这会儿啥也不知道了。
“啊,什么符?”
陈阳戴着耳机,听不太清楚,他是个习惯了健身的人,自律的不得了,这会儿还得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没什么。”
张柏林有些不耐烦,他也不想这样的,但自从陈阳自己健身就算了,还拉着他一起,平常吃的也是营养餐,减脂餐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觉得陈阳就跟他爸一样,这么多年来没体会过的父爱全在陈阳身上体会到了。
翻着翻着,张柏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两个套,他浑身一震,肉眼可见的僵硬,说实话,自上次在沐灵村,两人刚刚确定关系,发现谁也不愿意做下位的那一方之后,他们平常除了亲亲抱抱就再没有过过界的举动了,毕竟对方不乐意,总不能硬来吧,所以就算来感觉了,也只能忍着,顶多互帮互助一下。
原以为这种状态还得持续很久,他倒是没想到,原来陈阳一直没放弃,连东西都买好了,也是,在他们这个年纪,哪有人愿意搞柏拉图的,就连张柏林也觉得自己只是个修阴阳术的,不是出家了,沾不得一点荤腥。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柏林在房间里呆了许久,直到陈阳在客厅里喊了他一声“吃饭了”,他才有所动作。
“好。”
陈阳挺会做饭的,两人在一起之后,张柏林就很少点外卖了,仔细想想,其实陈阳除了聒噪粘人还爱管东管西的,没什么太大的毛病,如果是和他的话,也不是不行。
张柏林拿着筷子戳着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陈阳给他舀了碗汤。
“宝宝,你的符找到了吗?”
哦,符,他还真忘了,张柏林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没,一会儿再找。”
“等会儿我帮你找吧。”
“好。”
两个男人吃饭用不了多久,陈阳找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到,他最近堆过来的东西确实是有些太多了,没来得及收拾,索性决定先把澡洗了,刚才健身出了挺多汗的。
然他没想到的是,洗澡期间,张柏林直接闯了进去。
“啊!”
洗着洗着,突然进来一个人,挺吓人的,陈阳下意识的抱胸,随即反应过来两人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不能看的,又把手松开了,错愕道:
“怎么了宝宝?你肚子疼?”
出租房里,浴室、厕所,还有洗手池是一体的,一般非紧急时候都不会出现两个人同时进来的情况。
张柏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当着陈阳的面把两个套丢在洗手台上。
“这是不是你的?”
“啊,你怎么发现的?”
陈阳脸红了,随即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是我买的,你生气了?”
张柏林没生气,两人在一起会想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其实吧,他也挺想的,还偷偷学习过这方面的内容,但奈何他和陈阳谁也不让谁。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总要有个结果吧。
“要不然我们猜拳吧。”
“啊?”
陈阳懵了,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张柏林又道:
“猜拳,没玩过吗?”
“不是。”
谁长这么大,没和人玩过猜拳啊,陈阳表示自己是是太惊讶了,张柏林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清心寡欲的,平常又不爱说话,他以为对那方面真不感兴趣呢,这不,买了东西回来都不敢跟他说,就怕惹他生气。
不想这人居然主动提起来了,他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还光着呢,抬起手道:
“那行,猜拳。”
他跃跃欲试,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相比起来,张柏林一脸紧张,因为他还没做好万一输了的准备呢,可陈阳都这么说了,只得硬着头皮。
“石头、剪刀、布。”
张柏林出了拳头,而陈阳出了布,张柏林输了,直接僵在原地,一张脸变得煞白。
“我赢了,哇哦,宝宝?宝宝?”
陈阳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好一会儿才发现张柏林的不对劲。
“不…”
张柏林猛地摇头。
“三局两胜。”
“嘿,你耍赖,你刚刚怎么不说呢?”
陈阳不瞒道,被张柏林瞪了一眼,他心想行吧,那就再来一次呗,他之前是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了解了才知道,如果不小心的话,是很容易受伤的,而他和张柏林两人都没经验,再加上张柏林又细皮嫩肉的,如果这人输了,他肯定得小心再小心。
“那…那要是我输了,你可得温柔点啊。”
“那自然的,石头、剪刀、布。”
然而,这一次,张柏林还是输了,这下子尴尬了,他一张脸憋的通红,但这个羞是羞耻的羞,因为他又想耍赖了。
“赢得在下面。”
陈阳简直要被逗笑了。
“…宝宝,你这就没意思了,你干脆大喊一声,我一定要在上面,不在上面我就不活了,我肯定让你。”
“…”
张柏林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干脆摆烂似的坐在了马桶盖上,咬牙道:
“算了,愿赌服输。”
“这就对了嘛。”
陈阳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泡沫给冲干净,就这么湿漉漉的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将张柏林笼罩。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