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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德福所在军区的房子确实要比曾经在岛上的房子好上许多。

那是一套独立的小别墅,周围带着一个精致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个布置得十分温馨的小花园。

安杰对这个新家很满意,想象着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可以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品尝着咖啡,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江卫民和兄妹三人在选好各自的房间后,便开始积极地帮助安杰将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

一切收拾妥当后,江卫民与江亚菲就返回青岛了。

这天中午,江德福下班回到家,却没看到安杰的身影。

江德福疑惑地问道:“亚宁,你妈呢?”

江亚宁也一脸茫然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刚放学回来!”

江德福皱起眉头,嘟囔着:“上哪儿去了,也不做饭!”

“要是我三哥在就好了!我三哥肯定就去做饭了。”

江德福没好气地说:“是,是,是你三哥哪都好,比你爸妈都好!”

“爸,不是这么比的好嘛!”

就在这时,安杰从外面返回来,脸上满是失落的神情。

江德福见状,赶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安杰缓缓说道:“我刚来这不听说张桂英生病了嘛,还挺严重,就过去看了看。”

江德福一脸疑惑:“张桂英是谁啊?”

安杰白了他一眼,说:“你说张桂英是谁,是不是一说张桂什么,你又想起了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逗你了,张桂英是王振彪的老婆,咱以前的邻居。”

江德福若有所思:“她啊!现在怎么样了?”

安杰叹了口气:“不太好,王海洋也回来了,在身边伺候着呢!

你说这好人怎么就没好报呢!张嫂子多好的一个人啊!”

江德福也不禁发出感叹:“是啊!多好的人啊!”

江德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对了,过两个月,我还要出趟差,怎么也要去一个月。”

安杰有些不满:“又去这么久啊!”

“嗯,没办法,上面派下来的任务。

不过到时候你们也该放假了,卫民也不是说让你过去给暖房嘛,

正好去卫民新家住一阵,现在卫民就等着你暖房完,他才搬进去呢!”

“行吧!到时候过去住一阵,正好也回去看看老房子,反正现在离得也不算太远了!”

江卫民与江亚菲回到了青岛出版社。

此次参加广交会的人员经过一番精心筛选,终于确定了下来。

至于服装设计图,江卫民可是早早地为各单位设计完毕。

青岛市政府在经历了前两次的广交会后,着实见识到了江卫民所设计的衣服所释放出的巨大能量。

市政府领导与出版局领导经过深入沟通后,又与宋文卿进行了交流,一致决定在名额分配上,能留在青岛的就尽量留在青岛。

毕竟,青岛的企业也需要这样的机遇来实现更大的发展。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获得名额的单位中大多都是青岛的单位。

经过一年的蓬勃发展与扩张,第二印染厂和第三印染厂都取得了显着的成就,因此各获得了两张设计图。

而济南的单位仅获得了一张服装设计图。

至于服装设计的颜色方面,江卫民由于收了人家的房子,心中怀着一份感恩与责任,这次确实没有在颜色上做任何手脚。

江卫民凭借着自己的专业才华为第二印染厂和第三印染厂各设计了两种完全不同于现在印染技术的纯色颜色。

第一印染厂对于此次广交会的名额也是极为渴望。

然而,他们的期望却被宋文卿给搅和了。

如今,整个青岛市的领导都已然知晓第一印染厂和青岛出版社之间存在着矛盾。

而且,大家也都清楚青岛出版社一直期望着第一印染厂能够对郝主任进行处理。

正因为此事,青岛市的领导们还特意召开了一次重要的会议。

自然不能让江卫民受了委屈,毕竟江卫国所画的连环画,如今每两个月都能带来 200 多万美元的外汇订单。

但是,如果真的把第一印染厂的郝主任处理了,杨厂长心里也不情愿。

毕竟郝主任也确实没犯什么大错,杨厂长也不想轻易地对自己的下属做出过于严厉的处罚。

最终,这次会议的结果就是,以后只要是领导干部,都不能随便给人扣帽子,说话办事必须要按照规矩来。

然而,直到最后广交会的名额定下来,杨厂长也依然没有做好决定。

当此次广交会落下帷幕,交易团的成员们陆续归来之后,

第二印染厂与第三印染厂皆迎来了令人欣喜的成果,每家单位都成功斩获了近 300 万美元的订单。

那一笔笔巨额订单,仿佛是闪耀的勋章,彰显着这两家印染厂的卓越成就与无限潜力。

然而,第一印染厂的外汇订单却依旧维持着与以往相差无几的水准,毫无突破与惊喜。

也着实得亏江卫民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没有在此次广交会上耍任何不正当的小动作。

否则,第一印染厂的处境或许会更加艰难窘迫。

第一印染厂已经连续一年在三家印染厂中的外汇订单量排名垫底。

这样的糟糕局面,被第一印染厂的副厂长敏锐地捕捉到,他紧紧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在他的煽动下,厂内开始流传着这样的说法:郝主任得罪了设计师,而厂长却包庇郝主任,迟迟不给设计师道歉,这才致使第一印染厂的外汇订单远远少于第二、第三印染厂。

其实在过去,厂内也有一些关于此事的传闻,只是都被杨厂长和郝主任凭借着手中的权力给强行压了下去。

然而,如今外汇订单次次都比别人低,这实在是难以交代,无法自圆其说。

在那个充满特殊意义的 70 年代,是一个极其讲究荣誉的年代。

每一个人都渴望为集体、为国家赢得荣誉,都在努力拼搏奋斗。

随后,在副厂长的暗中授权与推波助澜下,此次舆论如同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越演越烈。

甚至有许多工人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厂长办公室,他们情绪激昂,强烈要求杨厂长严肃处理郝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