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满脸戏谑地盯着令狐国冲,朗声道:
“公平?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公平!
我这次过来,就是找泰山大人商量救盈盈一事。
你我便以此为赌约,你看如何?”
令狐国冲咬着牙道:
“好!具体要如何赌?”
“你是少林俗家弟子,我是华山掌门,如果凭着身份去救人,就没什么意思了。
不如,你我各凭本事去救人。谁能安然无恙救出盈盈,就算谁赢!
谁赢了,副教主之位自然就是谁的。”
令狐国冲略一沉思,便开口道:
“这个赌注太小,我要加注!”
“加什么?”
“一只左手!”
周坤看着他左手上已经断了的两指,哂然一笑:
“这个赌注,令狐兄岂不是吃亏?”
令狐国冲自然听出这是正话反说,却选择装傻充愣:
“我这左手断的两指,也是拜周大侠所赐,算是提前预支出去了。
如此一算,你我之间也不算谁占便宜谁吃亏!”
周坤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令狐国冲见他答应下来,对着任我行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了。
显然,这个山洞已成了屈辱之地,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不过,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曾跟人在这里刚刚进行了盘肠大战,不知会不会气得原地飞升。
……
待他离开后,周坤对着任我行道:
“听盈盈说起过,泰山大人那里有十面铜镜,记载着无上武学……”
任我行闻言,眼睛一眯,直接打断道:
“这是我星宿海的镇派之宝,贤婿不会想夺人所好吧?”
“经不可轻传,亦不可以空取。
我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以用其他东西交换。”
任我行脸上的贪婪之色一闪即逝:
“九阴真经?”
周坤:……你这是想屁吃呢!
“辟邪剑谱和病维摩禅功,二者可择其一。
事先声明:
这两门神功都保真。一手交铜镜一手交秘籍;交换之后,概不退换!”
任我行听罢,心中似有所动。
不过,他还是开口问道:
“我手中的东西早晚都是盈盈的。你似乎没必要主动拿秘籍来换?”
“你我还是算个清楚明白;让盈盈掺合进来,只会让她左右为难!”
任我行:……这么说,你这个人还怪好的!
“好,铜镜就在左近,我可以马上交换。
不过,不是十换一,而是十换二;而且,秘籍我要先验过点头了,才能交换。”
周坤听罢,点了点头道:
“很合理!”
说罢,他便掏出两本小册子:
“为了公平,你可以任选一页来验证。”
“很公平。
正所谓:凤头、猪肚、豹尾。
一本秘籍好坏,开头要精妙绝伦,结尾要简洁有力;而中间的招式需言之有物。
想验成色,在其中取其一便可!”
“那你是选凤头还是豹尾?”
任我行看到周坤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摇了摇头道:
“都不选。
一般秘籍自然如此,可绝顶神功岂能用常理度之。我便选中间那一页。”
话音刚落,周坤已经翻到对应页数,让对方仔细查看了起来。
任我行见他如此模样,知道他是诚心交换,便也不多废话。
他首先检查的是辟邪剑谱。
当他照着上面的行功图运转真气之时,只觉得功起而热生;继而,热从身起、身燃而生,由下窜上、燥乱不定,差点让他走火入魔。
不过,这股热力极为雄浑;似乎一瞬间能让蕴藏于各处经脉的真气增大数倍,让人像是接触罂粟般,欲罢不能!
……
见对方脸上露出贪婪之色,周坤适时合上秘籍,开口道:
“这本辟邪剑谱可是真的?”
任我行赞叹了一句:
“果然不凡。
即便只是管窥蠡测,但其中蕴含的生生不息、长盛不衰的玄妙,也让人欲罢不能。
我相信你的为人,另一本就不必再验了。”
话音刚落,他已招来了一名心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
不过是须臾之间,那名心腹已经搬过来一个箱子。
当箱子打开后,里面果然躺着十面铜镜。
周坤检查了一番后,发现没问题,便将两本秘籍递给了任我行。
任我行立马急不可耐地打开了辟邪剑谱,当看到第一句时,整个人亚麻呆住了。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这是辟邪剑谱,还是葵花宝典?
你骗我!”
看他须眉竖起,像是炸毛的野猫般,周坤却是不以为意:
“泰山大人,你我刚刚可是说好了:
一手交铜镜,一手交秘籍;一经交换,概不退换!”
任我行:“……”
他努力将剑谱合上,冷冷一笑:
“好、好一个概不退换!
你恐怕已经算准了我不会从开头或是结尾来验证秘籍的成色吧。
哼哼,老夫有你这样精于算计的贤婿,早晚都会含笑九泉!”
周坤却是哂然一笑:
“泰山大人,你别忙着否认这本秘籍的价值。
你可以想象一下:
你可以不练这本秘籍,但可以让心腹修炼。只要有了三五个这样的高手,即便面对东方不败,也可稳操胜券。”
任我行:“……”
他听了这句话后,眼睛一眯;仔细衡量了一番后;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不错。
自己手中有控制他人的三尸脑神丹。只要训练一批剑侍,那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任我行”!
当然了,这些剑侍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他们集体反叛,恐怕自己也力有不逮。
不过,这事掌握好了度,倒是既可以发挥秘籍的好处,又能防止自己被反噬。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
“贤婿,你这秘籍本身有问题,咱们刚刚的交易不能作数。
我看这样吧,铜镜你留下五面,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
听到任我行满含威胁之词,周坤也是收起笑容,悠悠开口道:
“三教圆融、识心见性、独全其真!
你可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任我行淡然道:
“听说这是什么全真教义!
哼哼,老夫只知道随心所欲,哪里去管这劳什子的狗屁教义!”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周坤打了一个响指,一时间铿锵之音不绝于耳,一道无形音波化作炙热气浪自他身前扩散开去,直震得任我行和他的心腹气血翻涌、不停向身后急退。
“泰山大人,我除了全真教义之外,也会一些拳脚。
咱们是聊聊教义,还是教教做人?”
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