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队长带着四个人朝院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几处房子的情况。
刘忠诚讲得认真,杨柳听得也认真,当听到大队长说有一处院子有六间房的时候,杨柳眼前一亮,他们四个人六间房,剩下两间房做厨房,洗浴间,书房,客厅都可以,简直就是给她们量身定制的。
“大队长,那咱先去看那套大的,我们四个人,房子大点,住得也宽敞些。”
几个人当然没有意见,能一个人一间房再好不过,这样的待遇也就只有李婷婷享受过,其余的几个人都是跟自家姐妹挤一个房间。
大队长有些犹豫,“那个院子在山脚下,不太安全。”
杨柳不以为意,自从她喝了灵泉水,力气一天比一天大,李婷婷这两天也被她投喂过两次灵泉水,再加上五大三粗的何花,她觉得她们的战斗力不比男人差,甚至还会更强一些。
“大队长,要不咱先去看看房子,实在不行,把院墙加高些!再说,那附近不能就这一个院子,没有别的人家吧?”
大队长闻言,觉得杨柳说得也在理,那边虽然偏僻,但是也住了五六家人,而且他们大队这两年也没发生过野兽下山的情况。
四个人跟着大队长来到山脚下,就被眼前的院子惊艳到了,院子虽然有些荒凉,生满了杂草,但是占地很大,目测前后院加一起有五亩的样子,而且是清一色的青砖瓦房,虽然有些残破,但是正房就有六间,还不算耳房。
杨柳很是错愕,“大队长,这么好的房子怎么没人住?”
现在资本家,地主还没被撸资本主义帽子,所以不存在地主弃产出逃的情况。
刘忠诚长长叹了一口气,“事情是这样的,这里原来住的是我们村的地主,村里的土地,山基本都是他家的……三年自然灾害一开始,他家就靠着海外关系离开了,这院子留给他家的长工打理。
那时山上的树皮都没得吃,就吃观音土,结果那长工观音土吃多了,没了性命,后来这里就没人看管了。
再后来,就有人隔三差五的过来顺几块砖,锨几片瓦,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院子也是我做大队长后,才由村部接手,不然可能连块砖头都不剩了。”
几人不禁咋舌,几个人进了院子,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虽然缺砖少瓦,但是整体的结构并没有遭到破坏,而且地面还铺了青石板,这点杨柳很满意。
不光是这样,这个院子里还修了洗浴间,厨房,茅厕,这些知青院那边都没有。
知青院那边的厨房是个木头棚子,洗漱间,茅厕也没有。
杨柳看看李婷婷,微微点头,李婷婷自然没有意见,何花,田胜男有些犹豫,这房子收拾起来,想必要不少钱吧。
杨柳似乎看穿了她们的心思,“大队长,这房子要是修的话,得多少钱,还有工钱该怎么算?”
大队长见四人对这房子确实感兴趣,这才算起来,“房子的砖和瓦片得买,隔壁村就有砖窑,大概需要五十块钱左右,院墙和牲口棚那些用石头垒也行,用土坯也行,土坯村里家家都有,一分钱一块,石头更简单,花工钱就行,一天工8毛钱,这些活五个人,两三天也就都干利索了。
不过现在是农忙,不能出整天工,估摸着也就每天出半天工,这样一来也不用管饭了,每天4毛钱就行。”
5个人,干六天也才12块钱,再加上买砖瓦的费用,修这间房子总共需要60多块钱,要是四个人平分的话,每个人也才十几块钱,倒是不贵。
但是杨柳觉得还是需要和其他几个人商量一下。
大队长接着说,“房子修好了,你们只有使用权,等返城了,这房子大队是要收回来的,所以可以先免你们三年的租金,三年以后每个月收十块钱租金,平均下来一个人两块多,跟镇上租房子的价格差不多。”
几个人闻言,纷纷点点头,有种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大队长,你看,砖瓦去哪儿买,房子怎么修我们也不懂,你能帮我们指个人帮忙跑个腿,监个工吗?你放心,也算工钱,不白干,不过我们住知青院做饭不方便,没办法管饭,可以适当加点工钱。”
这事杨柳没和几个人商量,自己就做主了,她一直秉承着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五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呢,她可不会故意跟自己为难。
如果其他三个人不想均摊这笔费用,她自己出也可以,毕竟她要在这里住十几年,绝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大队长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小姑娘不错,懂事的很。
“行,回去我跟我兄弟说一声,明天就让他领着你们去买砖瓦,下午我挑五个干活麻利的过来帮你修房子,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我兄弟,他叫刘忠义。”
忠诚,忠义,听名字就是一家的。
杨柳拿出60块钱,递给大队长,“大队长,这钱您拿着,明天就得麻烦忠义叔帮我们跑一趟了,我们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就不跟着添乱了,牛也挺累的。”
大队长闻言,眉开眼笑,这丫头太合他心意了,村里的牛那可比人都精贵,他们大队就两头牛,除了农忙的时候,它们都是干一天休一天的,就怕把它们累到了,接知青那天,拉了那么老多行李,还拉了七个人,把他心疼的呦。
现在看这姑娘也知道心疼牛,好感度自然又增加不少,“行,那我让他记好账,剩下的钱回来给你!”
杨柳连连摆手,“忠诚叔,你这样说就外道了不是,这钱是这几天的工钱还有买材料的钱,我兜里暂时就这么多,明天我们把钱凑齐了,再把剩下的交给您,这事还得麻烦忠诚叔,忠义叔多给费费心。”
刘忠诚闻言,更加满意了,同样都是城里来的知青,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看这几个孩子多会办事,小嘴巴巴的,不止能说,还会说,哄得他都快找不到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