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蕴含着金无极地元境后期全部修为。
带着凌厉的罡风,周围的人群纷纷惊呼后退,生怕被波及。
灵源真人太阳穴都快抽搐起来了。
这金无极……
哎呀呀……怕是要遭……
年纪大了,这些场面不敢看,不敢看。
他忙不迭地用袖子假装挡住那灵力波动,实则死死地挡住了眼睛。
他什么都没看到,总不能说他放任别人影响丹会秩序了吧。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曦玄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她早就吩咐过无支祁,让他故意激怒金无极,将他引到城外再动手。
这金无极可是幽冥玄晶的卖家。
但曦玄却不信区区一个金鼎门是真正的背后之人。
要直接去金鼎门抓人容易,但是他背后之人还隐藏在暗处,若是打草惊蛇,倒多了些麻烦。
得让他自己送上门才好。
无支祁自然也明白曦玄的用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身形微微一侧,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金无极的攻击。
“哟,金掌门好大的火气,不过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伤到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金无极一击落空,怒火更盛,他接连出招,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杀气,招招狠辣,直取无支祁的要害。
无支祁却像是逗弄一只老鼠一般,轻松自如地躲避着他的攻击,时而还出言嘲讽几句,气得金无极七窍生烟。
无支祁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卖了个破绽,金无极果然上当,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轰!”
一声巨响,无支祁被金无极一掌拍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也不知摔到城外哪里去了。
“无支祁!”茯苓惊呼一声,却被隐身在她身旁睡觉的夜无殇拉住了。
“放心,他没事。”
果然,下一刻,那天边便传来无支祁的声音。
“哎哟我去……金无极,你这老匹夫,下手可真狠啊!”
金无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杀意,化作一道流光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混账,敢戏耍老夫,今日,老夫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哎呀,我好怕怕啊!”
很快,金无极就在城外树林边看见了靠在大树旁的无支祁。
他一脸的吊儿郎当,出言嘲讽,“金无极,你爬得可真慢。爷爷我在这都快睡着了。”
金无极闻言,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人挨了他全力一掌却毫发无损。
而且他现在这番姿态……
“你是何人,到底想做什么?”金无极没来由的有些慌了。
无支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眯眯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请金掌门,跟我走一趟罢了。”
“你说走就走?凭什么?”金无极心中虽有些慌乱,但是嘴上却没有丝毫松懈。
不好!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将消息传给那位大人!
“哈哈哈……小混账,你莫不是被老夫打傻了吧?就凭你也想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金无极一边嘴炮,一边悄悄掐诀,想要引动袖中那张召唤符。
“是吗?”无支祁脸上的笑意更浓,“金掌门,你别费劲儿了,你是跑不掉的。”
金无极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慌忙想要捏碎那张召唤符,却瞬间整个人都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
无支祁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手串。
那手串水光潋滟,镶嵌的鎏金就如浪花之上反射的金色阳光,一看就非凡品。
“金掌门,您这又是何必呢?”无支祁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手串,那手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仿佛是在嘲笑金无极的徒劳挣扎。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金无极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强装镇定地问道。
无支祁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道:“金掌门,你说,你一个金鼎门的掌门,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偏偏要与邪魔勾结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无极心虚地别过眼去,矢口否认道。
“哦?是吗?”无支祁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金掌门,你可别告诉我,你的幽冥玄晶,是路过隔壁村儿,不小心捡到的。”
金无极顿时哑口无言,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道:“就算我知道又如何?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等我主上来了,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主上?”无支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就怕他不来呢。”
“你……”金无极脸色一变,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却见无支祁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锁沧海道:“金无极,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但是金无极还没答应,那深蓝色的镯子就光芒大盛,用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了进去。
无支祁收起镯子,拍了拍手,一脸嫌弃地说道:“还好玄尊舍得,将这个锁沧海给我,将这金无极装到里面,我看还有谁能跑进去杀人灭口。”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
与此同时,云梦城中的斗丹大会也因为金玉轩的死告一段落。
最终决赛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白瑶”另一个则是天机阁的陈大师。
未央宫中,曾少迫不及待地将第一天比赛的结果告知了曾贵妃。
“你是说,白家的白瑶一次就炼出了三枚七品丹药?”曾贵妃有些意外。
“是的,姐姐,照这样看,那八品丹药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哎……我知道了。”曾贵妃转头看向窗外,也是有些无力。
曾少见她如此,心中很是有些怒其不争。
“姐姐!什么叫知道了?难道你就任由那捡回来的女人迷了皇上的心窍,危及你的地位?!”
曾贵妃一怔,自己弟弟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又能如何呢?
毕竟那女人救过陛下。
“姐姐,我看那女人只怕是个邪魔歪道!”
“庆阳!不得……”
她话未落,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那阿沁的伤,连国师都说不出来历,绝不是兽场的野兽所为。
可她遮遮掩掩不肯说出真相,想必……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虽然国师查不出来,但……
“庆阳,你上次是不是说过,那无支祁可是飞升了仙界的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