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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面板闪出一片开锁绿光,跳动密码。

0819

沈渝却再无力气整个人拉住把手,跪在地板上,肩膀往下沉。

翻天覆地的晕眩感,使他喉咙处开始泛起一阵酸意。

那股酸溜溜的感觉接连上涌,刺激着敏感的咽喉,胃里像被一股无形无踪的东西拧住。

他闭了闭眼,生理性泪水混合着绝望破灭从脸上滚上来。

他不需要再看了。

不需要了。

因为x

就是江湛啊。

——你知道吗,五年前我在那场钢琴比赛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着要在所有人面前亵渎你,变为我的东西。

——你真的太美了,美的让我当时就想把你切开,分片,吃进去。

——你只能是我的啊

2019年,8月19日,星河杯第十五届大赛,苏潇走后他夺得的第一个青少年钢琴冠军。

聚光灯,音符,几千名视线,掌声,在此刻又汇总仿佛让他身临其境。

万名目光中,就有这道阴暗又病态的视线。

沈渝瘫倒在地捂住腹部声嘶力竭地干呕起来

五脏六腑此刻全搅动在一块。

欺骗,赌局,血液,痛苦,压迫,所有被他牢牢掩埋封盖在内心深处的心胆俱裂,此刻都破开道口子

全冲出桎梏。

可他还在心底侥幸,还在想万一只是巧合,巧合的密码,巧合的时间。

他不敢相信这绞捩他灵魂希翼的事实真相。

沈渝跌撞起身,只剩一座易碎空壳的他,踉跄走进这扇被锁紧封闭的房门

而才抬眼里头几十台显示屏就让他血液打抖,脚步后退一步,险些后背撞倒在门锁上。

监控全部都是监控。

学校,房间,别墅,每个角落都被监控覆盖。

墙面则是数以万计的照片。

密密麻麻从天花板再到四周墙面没有一丝空隙,让人喘不过气。

每一张主人公,都是他的脸。

再细看后,沈渝几乎是下意识停止呼吸,全身冷意更是一个劲从脚底似水蛇往上缠,被捆的战栗,捆的抽搐。

全部,所有都是他.体的照_片,趴着的,躺着的,跪\/地的,昏迷的

皮带扣—颈,还有双手被手铐拷在床头的。

咬痕,淤青,红痕,分散遍布在白嫩肌肤上,萎靡又.情。

无一例外都是在602拍的,连他的房间都一比一还原。

沈渝大脑里所有准备托词都在此刻都崩塌化为齑粉,像是突然得了麻痹症任何事情都思考不了。

就这么张着干枯红唇,不动。

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跟...

所以每个周末他都不是在自己家睡的。

原来对方早就

无与伦比的恐惧让沈渝身体又要倒地,但身体保护机制却给他冲了把肾上腺素,让他手撑在墙面转头就逃。

跑——

然而刚出房门,才抬头,带血画作下站着的萧肃挺拔身影,就让他汗毛竖起。

漆黑中,男人姿势未动半分,不知在后头看了多久

黑色绸缎上衣在画作折射的寂红下,由深变暗,衔住血液的冷感和诡异,像从地狱里一步步踏来的恶鬼。

哪怕看不清表情,哪怕脸被遮挡。

他知道这是x。

那个带给他四次赌局,带给他惊悸,带给他痛苦的人。

沈渝惧的要命,痛的要命。

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字,脚也跟着发软。

紧跟着,男人动了。

踏——

开始朝他走来。

沈渝瞳孔猛缩,大喘气。

不。

不要。

别过来。

别啊!!

脚步也往后退

砰——

冰凉门面和脚脖相撞,沈渝知觉也在这一刻回拢,他惊恐地看眼门锁,猛地就向房门右手的走廊冲去。

——轰

窗外在此刻开始电闪雷鸣,朔风在此刻呼号

闪电乍开一道道银蛇,响的可怕,亮度更是将沈渝惶怵死白的脸照的纤细入微。

急促呼吸在耳畔响彻。

沈渝边跑边回头往后看,男人在走廊尽头没动,优越刺眼的五官,红唇搭配上病态的肤色,惊悚又诡异。

他没有任何制止的动作,仿若在欣赏小猫下意识的反应和本能。

薄唇在劈开光亮那一瞬,他开口了。

——回来。

——我再说最后一遍,沈渝

——回来。

沈渝转回头,他听到了,语气与往日无差,还是那么磁性又好听。

并且叫得还是他名字,他只在动情或者极度愤怒时才会叫他的名字。

而现在,江湛叫了他的名字。

沈渝脸色很差,手扶住扶手,快步往楼梯下跑。

他再不要听他的命令。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离开,他要离开这里。

他要回家。

雨更大了,沈渝才推开门,就被急促雨水浸透一身,顾不得当下,他疯了般跑向铁门。

“哐哐——”

沈渝怔住,手继续使力。

被雨水打湿的脸上连唇都白了,他抓紧门栏又拉了遍,眼睫上全是水流到嘴里

他快睁不开眼,眨着眼,猫着身子往下看。

待摸到粗大铁链和重沉黑锁后,彻底被冻在原地。

不可置信地松开手。

哆嗦着唇。

锁住了。

沈渝吓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像是要炸开一样混乱跳动,他眼神机械地向四周瞥望。

最后开始来回踱步,用手挠脸,甚至扒拉着铁门往外喊。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有没有谁帮帮我。”

“帮帮我...”

“帮...”

——轰

雷越大了,将一切嘶喊吞吃带尽。

本就没好的嗓子也在这番喊动下雪上加霜,开始从喉咙里冒出血腥味。

干涩疼痛,像被厚重砂纸摩擦过,他疼的蹲下身子,泪和雨混在一块。

手拼命扯动脖颈

连吞咽口水都痛不欲生。

没等他好转,身后别墅内突然传来一阵嗞 —— 嗞高频震颤,金属锯齿与空气快速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

沈渝被这声音冲击的扯起头,上下牙打颤。

那是

——电锯声

“轰——”

又是一阵惊雷,将四侧草坪照如白昼。

沈渝手快速扒拉铁门,惊恐地扫视四周

支起身子就往门右手跑,草坪在雨水打湿下滑腻异常,赤脚的他一边回头一边找掩护体,一边回头看人有没有追上。

到最后发现前面是一堵死路时,他彻底慌了,全身都被热酸包裹,连心脏都快停跳。

怎么办。

沈渝急的跳脚。

肯定是不能往回走的。

他一定过来了。

一定在来的路上。

他双手吓得插进发丝里,拽动。

他怎么会没死。

x,为什么会没死。

明明... 沈渝喘气,明明他都捅进去了,为什么。

他怎么还能活着。

沈渝脚掌不断沉压在草坪上,手脚皮肤泡发一片,明明是冬季,单薄衣物的他却不觉得冷,全被燥热和惊吓阗满。

踏——

脚步声在别墅前头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