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迭的气息开始急促,因为一切爱恨释放,从而变得更加凶横如潮,它涌在眼睫,颈动脉,耳廓,锁骨。
沈渝眼底仍旧未清明,还在这场审判中无从解脱,但在被人掌心掰过快擦上唇瓣时,突然猛拽回神,忙侧脸避开。
“不行,林然...”沈渝挣扎着想要起身,挺动膝盖想从对方身下逃离。
“放开,放开!”
“为什么不行”林然显然没因为这话而停止,血红的眼化为渴求情—欲,粗重呼吸喷洒在沈渝下颌处。
他手掐住沈渝脖颈,薄荷味气息随着胸腔起伏下落轻柔在沈渝唇瓣上,眼底死死就盯着那一块。
“就因为那个江湛,你就那么喜欢他!”
“之前你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他咬的是吗?”
“脖子上,锁骨上,后颈上!”
“全部都是他的痕迹对吗?”
沈渝痛苦地悲鸣,经此一点,原本剔除在外的x,和江湛又重新拢在脑子里。
他哭呛着不断摇头,咬着牙身体还在负隅顽抗。
“不是,不是。”
“不关他的事。”
这种双重欺骗的软皮套在他身上,简直是比放在烈火上烤还要让他生不如死。
没想到这话掉地,直接被人更加发狠般压制得更紧,直至完完全全贴在他胸膛处,更近了。
几转呼吸下,那股独属于沈渝的苍兰香好闻酥骨地钻进林然的肌肤,鼻腔。
他单手禁锢沈渝手腕,另只束在脖颈的掌心往上攀上艳丽的唇瓣。
又轻又缓地情喃几许
“好漂亮”
“漂亮的让我每日每夜都想掠夺你,想占有你,想将你关起来。”
“哥”他痴迷地用指腹擦着由泪水沾湿的下唇。
“你的每一寸骨骼皮相都是为我长的是吗,不然为什么我的五脏六腑,我的心都在喧嚣着想要你。”
沈渝感受着掌心的细微颤抖,无法出声,只能弓着身子尽可能躲避。
可人却没停
“哥”
他轻轻唤着人,眼底浓上层墨,语气满是晦暗不明
“不要喜欢他了,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重新爱我吧。”
“重新爱我。”
沈渝还喘着气,四肢在闷哼起力想推开要将他按进胸膛的怀抱。
低哑的男声未制止任由人小猫似的抓挠扑动
还在继续。
“叔叔已经在办理移民手续,联系了国外的大学,下学期就会让我们出国,以后我们都不会回A市,能陪你一辈子的只有我,再没别人。”
“我们在新的环境下重新开始。”
“什,什么...”沈渝一下停止挣扎,手无力放下,微红眼底不可思议看他。
林然不介意再解释一遍,他掌心抚摸着沈渝上下颈动脉,调情似的移到柔软红唇:“我们会出国,不会再回来。”
说到此,他有些快意的强调,咬紧剩下的字
“永远不回来。”
“明白了吗哥。”
“出国...”沈渝无意识地呢喃。
“对。”林然附和凑近在那日思夜想的唇瓣
却又在落下碰撞到对方无神悲怆的目光时,变卦般用力咬在他的耳垂上,加重语气。
“所以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别想了沈渝。”
“我们才是无可割舍的一对。”
“你只能爱我。”
耳尖疼痛让身下人回思“我不,我不去..”
沈渝颤声低喃,像在透过人回应。
可人却割破所有幻想,丝丝酥麻顺着话语钻到他耳朵。
“没有用的,这件事你没有任何抉择权。”
“你生来就是我的。”
“这辈子都是。”
“没有东西能够阻碍。”
话掉地,林然再不顾及疯了般咬在人脖颈上,齿关刺穿一切。
像是要彻底释放多年来的亟盼欲壑,掐住对方腰窝的手更加用力。
他沙哑道
“你不是喜欢痕迹吗,我也可以,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给你,哥。”
“哥...”
“不要,不可以”沈渝嘶哑着嗓子。
开始大力挣扎,扑腾的身子使得腕中更是要擦出血痕样。
哪怕手腕全红,也还在扯,掰。
“林然!!”
“不可以?”林然抬起怨怒又嗜人的眸子,收紧在沈渝脖颈的手用力,满是阴沉:“那我就.到你可以为止。”
“疯了”沈渝浑身僵硬,完全被吓蒙了,身子因为绷紧开始扬起头,脆弱眼尾掉下一滴晶莹泪水:“疯了住手,不...”
“你真的疯了”
“以后我怎么赎罪都行,林然...”
“晚了”男生眼底欲\/色愈浓
“我只要你”
“.....”
林然沉声撂话,滚烫融化般的气息铺打在沈渝耳垂,仿若耳鬓厮磨,太烫了。
一切都像被浸泡在温热山泉中,香气,渴望,魂牵梦绕在此刻化作酥麻电流,往神经梢末游去。
理智早已近失的林然,用力阑紧十指相扣的手,青筋暴起的手腕,用力一拉锢住对方腰身。
而这松手的一秒也让身下人抓住机会,直接用力咬在林然肩侧,力气之大刺出血渍。
随后在人吃疼微愣的一秒,挺身快速狠力推开,惊魂般快速往外跑。
沈渝拉紧秋季校服外套,苍白小脸还坠着几滴薄泪,脚步一刻不停的快步往下。
手腕上吓人的擦痕在银色扶梯上红的惊心,他不断呜咽着,时不时往后回看。
生怕对方追上。
他不知道该去哪,怎么办,但他真的害怕了。
出国,杀人,赎罪,一切的一切包裹在一块,让他下阶的腿发酸无力,差点栽下去。
就当他下最后几阶想着跑到小区外随便找个地方躲着时。
一道挺拔黑峭身影就从单元楼外急急踏入。
进入他的眼帘。
江——
男人唇色苍白,下颚划过一滴汗渍
许是来的急促,浅灰色外套衣领都未翻好,就那样立在白皙挺括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