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孟良和焦赞对着那位辽国细作,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审讯。
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试图让这个顽固的敌人,开口交代实情。
然而,尽管遭受了种种酷刑的折磨,那个辽国细作,始终咬紧牙关,坚决不肯吐露,任何有用的信息。
孟良和焦赞气得咬牙切齿,但面对如此顽强的对手,他们也感到束手无策。
正当两人陷入困境时,孟良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凑近焦赞耳边低语了几句,焦赞听后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孟良大步走出审讯室,没过多久就提着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和一壶美酒回来了。
他把烧鸡和酒摆在细作面前,冷笑着说:“怎么样,你难道不想尝尝,这美味的烧鸡和香醇的美酒吗?只要你乖乖地,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这些好东西马上就是你的了!”
那细作盯着眼前的食物,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但还是紧紧闭着嘴巴,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孟良和焦赞见状,继续施展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的手段,希望能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可谁知这个细作,竟然如此铁石心肠,无论怎样都不肯屈服。
无奈之下,孟良和焦赞只能憋着一肚子闷气,气鼓鼓地来到了,杨延昭将军的营帐内,气鼓鼓地向杨延昭将军,诉说起了自己的苦楚。
杨延昭耐心地,听完了两人的诉苦之后,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而是沉思片刻后才缓缓说道:
“此人如此嘴硬,想必是有所依仗。明日我亲自审问,你们先下去吧。”
听到杨延昭这样说,孟良和焦赞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遵命行事。
第二天,杨延昭来到审讯室,看到那辽国细作,一脸倔强地瞪着他。
杨延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挥挥手,命人将辽国细作身上的绳索解开。
那细作见状,心中深感不安,因为他不知道杨延昭为何如此,显然,杨延昭是不可能放了他的。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杨延昭突然拔出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锋利的剑身,横在了细作的脖子上。
同时,他眼神变得异常冰冷,语气更是冷酷无比:“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面对杨延昭的威胁,只见那个细作,却依然表现得十分硬气,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
反而还一脸傲气地抬起了头,脸上写满了,对杨延昭的不屑与嘲讽。
杨延昭见此情形,心中暗暗感叹道:“好一个硬骨头!不过,我就不信你真能扛得住!”
于是,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串红色的编绳手链,然后在细作眼前,轻轻晃了几下。
那个细作一看到那个编绳,原本坚毅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恐惧。
杨延昭继续对着那个细作说道:“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吧?算算,有四五年了吧?你的女儿,现在应该快 10 岁了吧?”
听到这句话,细作开始用力挣扎,似乎想要挣脱束缚,冲上前去抢夺那串手链。
然而,杨延昭迅速一抖手腕,将手链收了回来。
杨延昭紧接着说道:“你的妻子和女儿,一定在家焦急地等待着,你的归来吧?她们可能,每天都站在门口,盼望着能看到你的身影。”
听到这些话,细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说!我说!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最后,细作的心理防线,被彻底突破。
他低垂下头,表示认输,并将自己所知晓的所有情报一一吐露出来。
原来,皇城司指挥使吕方,在与杨延昭告别后,深知这个细作,肯定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于是,他立即派遣手下之人,去深入调查,这个细作的背景和底细。
通过一番严密的侦查,他们成功地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为后续的审讯,提供了有力支持。
皇城司指挥使吕方,在查到了他的家眷妻女,于是,命人取来了他女儿的贴身之物,快马加鞭,送到了杨延昭手中。
吕方并着人暗中监控着,这才让杨延昭将军,把这个细作,彻底拿捏了下来。
经过这个细作的详细交代之后,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也终于慢慢浮出水面。
事情逐渐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原来,这个细作,以前竟然是辽国南面官的一名史官!
众所周知,辽朝廷里的官员,一共分成南面官以及北面官,这两个不同的部分。
其中,北面官主要负责,掌管朝廷的大政方针,以及辽朝本部的各种大小事务。
至于南面官,则是专门负责,管理辽国内部,汉人所在的各个州县的相关事宜。
所以,这位细作,对汉人的各种文化习俗,那可是相当了解。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项特别厉害的专长——临摹!不管是什么样的书画文信,他都能够临摹得跟真迹简直一模一样!
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独特的技能,早在五年之前,他就已经被辽国当作暗探,派往了大宋,并成功地在东京城里,潜伏了下来。
“大约半年前,我如同往常一样,在书画坊里忙活着,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
“当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时,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是,宋朝当朝宰相寇准的几封亲笔书信,以及宋国河北东西两路的兵防图!这突如其来的珍贵情报,让我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而就在此时,上级下达了一项重要任务——要我模仿寇丞相的笔迹和口吻,写一封密信给辽国。”
“我深知。这项任务的艰巨性和敏感性,但作为一名忠诚的细作,我义无反顾,接受了这个挑战。”
“那封密信,想必就是后来,被用来诬陷寇丞相的关键证据了。”细作一边回忆着过去的情景,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杨延昭的眉头紧锁,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细作,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和疑惑。
他追问道:“那么,你的上级究竟是谁?他们怎么会知道,如此机密的信息,并把这些信件,藏在你的账簿之中?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细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回答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按照组织的规定,我们每一个暗探,只能了解自己的下一级联络人,至于上级的真实身份,则是被严格保密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细作,根本无权过问太多。”
“那天,当我结束了,书画坊一天的繁忙营业后,如往常一样,正准备记录当天的账目,却万万没想到,会在账簿里,发现这些神秘的信件。”
“至今,我都想不通,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通过何种手段,将这些至关重要的信件,神不知鬼不觉地放置于此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细作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声音也略微提高了一些,急切地解释着,生怕杨延昭对他产生哪怕一丁点的怀疑。
他深知,自己的生死,就在杨延昭一念之间,如果不能让这位威震天下的名将,消除疑虑,恐怕自己,很难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杨延昭似乎,并没有完全相信细作的话,他的目光依旧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细作身上,紧接着追问:
“那么,你完成这些密信之后,又是如何传递出去的呢?你把它交给了谁?这个人是否可靠?”
面对杨延昭连珠炮般的质问,细作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答道:
“按照上头的要求,我会把密信直接交给我的下线,然后由他送回辽国。具体的交接细节和下线的身份,我也确实无从知晓……”
说到这里,细作偷偷瞥了一眼杨延昭,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的回答,能够蒙混过关。
“然后这些信件,在辽国,才故意泄露给了,我大宋密探,密信的可信度,就大为提高了,此计着实阴险。”杨延昭分析道,“你可知兵防图,是谁提供的?”
“这个不得而知,不过……”细作顿了顿,继续说道,“大概在两年多前,也就是在望都之战前夕,我以谈生意为由,回辽国探了次亲。”
“探亲假期结束后,在回宋继续潜伏任务时,恰好有一名暗探信史受伤了,无法接任务。”
细作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然后上级,就派我代替他,在回宋的路上,顺便送了一封密函,给当时在高阳关镇守的王超和桑赞。”
“后来,又听说了望都之战,是大辽大胜,所以……可能……也许……兵防图跟这个有没有关系,我也不得而知。”
这细作当时也没得看到密信内容,具体如何,实在难以判断。
杨延昭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如此看来,这封密函,很可能与兵防图有关。”
“若是大辽能够提前得知,我军的兵力部署和防御工事,自然能够轻易取胜。只是,这封密函,究竟是如何落入大辽手中的呢?难道是我军中出了奸细?”
细作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细作,只能执行上面交代的任务。至于这封密函的来源和目的,恐怕只有辽国的高层才能知晓。”
杨延昭心中暗自思忖:“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我大宋的边境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
他决定将此事,上报朝廷,同时,加强对军队内部的审查和防范措施。
之后,这个细作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交代了出来。
此时,杨延昭终于是初步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当即让细作在供词上画了押,然后赶紧找总指挥使,张凝大将军商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