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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安闻言,依旧一脸懵逼。

唐寅不由诧异的问道。

“庄师,那我呢?”

庄墨寒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小子,你还得在我身边待满两年,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唐寅不由得嘿嘿一笑。

“能待在庄师身边,学生喜不自胜!”

庄墨寒见状,这才脸上重新带上笑容,哈哈一笑。

“小子,给老夫和你师伯倒些酒来!”

一场火锅,吃的畅快,庄墨寒很是满意。

王伯安无喜无悲。

唐寅则是手忙脚乱的,被庄墨寒指挥着,不仅要下菜,还得给两个大爷倒酒。

吃过饭后,撩起袍服,一溜烟就跑了。

庄墨寒微笑看着唐寅落荒而逃的身影,脸上完全没有了方才玩闹的不正经,眼眸中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王伯安连忙走了过来。

“庄师,学生现在就去京城,是不是太早了?”

庄墨寒闻言,摇了摇头。

“桐庐书院想要陈安之立足跟脚,”

“老夫一脉也得有个传承人,这小子虽然聪明绝顶,却是有个重情义的缺点,”

“老夫让你去礼部,日后也好看着他点!”

王伯安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什么。

“庄师,太子那边......!”

庄墨寒摆了摆手。

“按照老夫的意思,你和马苏最好都不要参与进去,”

“可惜啊,老夫学生出了个李晋,如今又来个唐寅,都是不安生的主!”

王伯安闻言,不由得低下了头。

“庄师......您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庄墨寒瞥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个黄琦,乃是桐庐书院的学子,你以为年大有的学生,都如此顽劣?”

“黄家祖上,好歹是出过内阁辅臣的,家教甚严,他们家的子弟,在京城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却也非纨绔子弟,”

“今日在丽春楼的一幕,一看便是冲着唐寅去的!”

王伯安皱了皱眉。

“可是那黄琦似乎并没有得逞啊?”

庄墨寒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人家那叫试探,你还不明白吗?”

“唐寅那小子,本可以藏拙,偏偏处事滴水不漏,还与年大有辩上了经,大出风头!”

王伯安顿时一脸愕然。

“庄师,您是说,唐寅是故意的?”

庄墨寒点了点头。

“那小子,许是看破了,亦或者只是年轻气盛,”

“无论如何,京城那边应该已经暗流涌动,想来江南之地,很快也不会太平了,”

说着,庄墨寒轻叹了口气

“老夫年岁已高,能为你们遮风挡雨的时间不长了,”

“这段时日,你好生看着他,切勿让他出事,”

“等你去了京城,诸事还得靠你们自己!”

王伯安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震。

“庄师,你这是?”

庄墨寒微微一笑。

“老夫此来江南,再想回京怕是难了,”

“有生之年,能够办好官学,已是得天之幸,”

“将来有一天,若是太子被废,你便带着李晋那个不肖学生,还有唐寅......回金陵吧!”

王伯安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转墨寒则是晃了晃脑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好半天,王伯安才回过神来,朝着黑暗中,庄墨寒离开的方向深深躬身一礼。

“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

......

唐寅吃完火锅,就跑回了房间。

庄墨寒这个老家伙,看他的眼神,让他受不了。

甩了甩头,让自己尽量不要多想,在房间扫了一眼,发现李令月还没有回来,便唤来老方,给他烧水沐浴。

老方屁颠屁颠的烧水去了。

刚洗完澡,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

唐寅便躺在屋子里和老方下起了五子棋。

老方和唐寅下五子棋,那叫一个别扭,抓耳挠腮的,老半天才落下一子。

唐寅不由得吐槽道。

“老方,你能不能快些,下个五子棋,这么难受的吗?”

老方顿时苦着脸。

“姑爷,我就是个糙汉子,您可是状元郎,哪能跟你比?”

唐寅不由得摇了摇头。

“真是没救了!”

老方闻言,顿时一愣。

“姑爷,什么没救了?”

唐寅正要回答,房门被人推开,李令月脸色难看的闯了回来。

“呸,业国公真不是东西,哪有这样对自己女儿的!”

唐寅闻言,顿时一惊,站起身来。

“娘子,这是怎么了?”

老方则是如蒙大赦。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给您烧水去!”

说着,逃也似的跑了。

唐寅也没管他,径直来到李令月身前,将她拉着坐了下来。

李令月依旧气鼓鼓的。

“相公,卢楠四处求人,才将她那三哥哥救出来,”

“那张宏业,真不是东西,听闻秦王殿下是看中了他妹妹,”

“便怂恿着业国公,让卢楠给秦王做小,”

“那业国公,也是个不要脸的,想要效仿黄家,攀上秦王的大树!”

唐寅闻言,眨了眨眼睛,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业国公,不会也以为,秦王是看上她女儿,才来这么一出的吧?”

李令月见状,不由一愣。

“难道不是吗?”

唐寅耸了耸肩。

“那黄琦,并非什么纨绔子弟,今日这一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李令月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相公和业国公府并无深交,怎么会是冲着相公来的?”

唐寅呵呵一笑。

“我确实不认识业国公,这不是你和卢楠郡主,闺蜜情深嘛?”

李令月皱了皱眉,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是我害了卢楠?”

唐寅摇了摇头。

“业国公府后继无人,人丁凋零,就卢楠君子这么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偏偏又是个女子,”

“她在京城或许有诸多追求者,不过是无根之萍,最终只能沦为玩物,”

“就算秦王不利用她,她也会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反倒是秦王看上她的风声传出去,她将来或许还没那么惨!”

唐寅的意思很明白,卢楠郡主看似风光,其实在众人眼里,就是个花瓶,一旦有人真来硬的,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现在反倒是秦王来这么一出,不管是不是真的,反倒是吓退一些不怀好意之人,算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