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赵平生经纪人的时候她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早知道赵平生是个神经病，她宁愿辞职也不想干这活儿啊。
别看这个经纪人是个女生，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
这不这会赵平生挣扎着想说话，嘴巴却被她捂的死死的。
赵平生人高马大的，居然都无法挣开经纪人的手。
所以，不是经纪人力气大，就是赵平生太废物。
“我现在就带他离开，抱歉抱歉。”
经纪人再三道歉后，拉着赵平生走了。
赵平生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还能走路，真的会让人误以为是什么死不瞑目的尸体了。
赵平生一走，钟妙莎便松了口气。
不敢再耽搁，她立刻对沈苗苗道：“苗苗老师，很抱歉，刚才给你添麻烦了，我今天的到来也很冒昧，但我们公司真的……”
“去我化妆间说吧。”
沈苗苗突然打断她。
周围有不少人还在悄咪咪听她们说话的，她担心钟妙莎一个不小心把公司机密给说出来，到时传开就不好了。
按照上次通话时候钟妙莎的实诚程度，她真的怀疑她可能会秃噜出来。
钟妙莎听到这话，绝望的心里却生出希望。
这是不是代表沈苗苗愿意跟他们公司合作了啊？
沈苗苗的化妆间其实是她跟齐泽一起共用的。
这个时间齐泽不会在，工作人员也不在，的确是个适合说话的好地方。
进到这样密闭的场合，钟妙莎也放松了一些。
刚刚大堂那边那么多人看着，她的确有些不好发挥。
她在外面也是个体面人，自然也是很爱面子的。
“谢谢你啊苗苗老师。”
一进来，钟妙莎便向沈苗苗道谢。
“不用客气啊，左右化妆间这会儿也没人使用。”
“那也……”
“好啦，你不用那么客气的，咱们还是直接进主题吧。”
沈苗苗拉开椅子坐下，也示意钟妙莎自己随意。
钟妙莎见状将椅子拉到她旁边坐下，沈苗苗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关于你想找我做你们公司代言人这件事，我还是拒绝。”
“苗苗老师，咱们再商量一下可以吗？我们真的很需要你！”
没想到沈苗苗上来就直接拒绝，钟妙莎感觉脑袋嗡嗡嗡的。
“我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在娱乐圈就是个十八线，你们怎么可能需要我？没有我就不行？这也太夸张了。”
“真的是没有你不行，苗苗老师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你对你的流量恐怕并不了解。”钟妙莎说着还激动抓住沈苗苗的手，“请你相信我苗苗老师，以你现在的流量，就是有些一线明星都比不上你！”
这话没让沈苗苗高兴，反而觉得钟妙莎更夸张了。
“这是捧杀么？”她开玩笑问道。
钟妙莎也很无奈，她见过不红装红的明星，就是没见过这种明明很红，却一点不自知的。
以沈苗苗如今的流量，谁还会觉得她是十八线啊？
换做其他人要是有这个流量，估计都要操作成宇宙第一了吧。
没见那些送个综艺或者一部电视剧小火，就吹的跟什么似的么？
“你的红是实打实的啊，自从你上了《重回桃花源》开始，你基本就跟住在热搜上差不多了，而且你的热搜都是自然流量上去的，你知道在这个任何数据都能作假的时代，依靠自然流量上热搜是多难的一件事吗？”
“你的意思是，其他热搜都是买的？”
钟妙莎：……为什么注意力会放到这个上啊？难道不应该很惊喜自己流量居然这么高吗？
“买的居多，除非是当红明星突然爆丑闻或者恋情，才有可能是自然流量上去的。”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回答了沈苗苗的问题。
“原来如此。”
沈苗苗想着晚上可以跟雪彤八卦一下。
她的八卦程度已经进展到会主动找人八卦了。
钟妙莎还在等沈苗苗下文，可等了半响没等到，她只好又继续了。
她直接摊牌。
“苗苗老师，我实话告诉您吧，其实在找您合作还是找一线明星合作之间，我们公司一直犹豫着没做出决定，我是主张找您代言，公司有一部分则是想找一线明星合作。”
“其实如果你们公司真的需要靠这一把翻身的话，找一线明星其实反而好点。”
如此‘贴心’的话在钟妙莎听来却很扎心。
因为她一点不需要沈苗苗贴心啊。
“一线明星这个一线是怎么定义的，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有些人作品能称得上是一线明星，可流量不行，有些人则是有一线的流量没有作品支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深深看了一眼沈苗苗，“如果按照流量来分的话，在我心里你也是一线明星。”
不得不说，钟妙莎是真的挺会说话的，就算对这些不在意的沈苗苗这会儿都让她哄的身心舒畅。
“你嘴巴真的甜。”
“我不是说这些话哄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苗苗老师，在我看来，我们公司现在需要的就是流量，能带公司翻身的流量，你有流量有话题，是最适合不过的了，有作品的一线明星又如何？流量不够话题不足，根本带动不起来。”
沈苗苗让她说的很好奇。
林浩之前说宝蕴出现了财务危机。
她这种书呆子都知道，有财务危机应该去找人拉投资什么的，这是找一个代言人能解决问题的么？
她想到了，也忍不住问：“你们公司的问题，只靠一个代言人能解决？代言人又不是神仙。”
“代言人只是第一步，后续需要做的自然还有很多事，只是这第一步如此走错了，后面就不需要再走下去，因为路都被堵死了。”
钟妙莎神色认真又难过，本就有些发红的眼眶隐隐有泪珠浮现。
沈苗苗从来不是害怕眼泪攻势的人，可这会儿看着钟妙莎这样，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大概是钟妙莎看着像个干练女强人，没想到做出来的举动却与她外表外面不相似。
这反差感，让沈苗苗产生了几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