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祝非晚驾驶的汽车毫不留情地冲向陆家的大门,金属与木料的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门栏在冲击下支离破碎,木屑纷飞。

随后,她没有半点停留,猛踩油门,车辆绝尘而去。

只留下一道浓厚的尾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在场的几人被尘土弄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几乎就在祝非晚的车消失于夜色的同时,宋夫人的座驾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宅邸大门,两车一前一后的离场。

陆刚怔怔望着消失的车影,胸口的怒火仿佛要将胸膛炸开,他气得双手叉腰,手指因愤怒而不自觉地颤抖,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头,企图以此平息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而,这举动非但没有缓解他的情绪,反而让他愈发感到愤怒与屈辱。

“你们这两个长舌妇,睁开眼睛看看,你们惹出了多么大的祸事!原本,城郊那片地我还存有一线希望可以争取到手,现在倒好,连那最后一丝光亮的希望都给你们彻底碾碎了!”

陆家,这座由陆老太爷从零开始、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承载着几代人的汗水与梦想。

作为太爷膝下唯一的儿子,陆刚本应顺理成章地成为陆氏企业的继承者,享有无上的荣耀与权力。

遗憾的是,由于自身能力的局限,他始终未能获得老爷子的认可,公司的实际操控权始终牢牢掌握在老爷子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中。

后来,怀瑾的成长让老爷子眼前一亮,这小子不仅聪明绝顶,更具备了难得的商业洞察力,深得老爷子的赏识与栽培。

令人意外的是,老爷子竟绕过了自己的儿子陆刚,直接将陆氏企业的重担交到了孙子陆怀瑾的肩上!

在繁华的北城市,陆家的名字如雷贯耳,但提及陆家,人们口中念叨的总是老太爷和年轻有为的陆怀瑾,陆刚的存在仿佛成了一个透明的影子。

尽管他在社交场合中挂着陆家大少爷的头衔,然而实质上的权力缺失,使得许多人表面虽毕恭毕敬,私底下却对他缺乏应有的尊重,真心认可他地位的更是屈指可数。

倘若今日与宋夫人对峙的是老爷子或是怀瑾,那宋夫人怎敢如此张扬跋扈!

就连那个祝云染,恐怕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他原本寄望于拿下城郊那块地皮,借此在公司内部立下汗马功劳,赢取老爷子的青睐与信任,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机会与可能。

然而此刻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梦。

“祝怜,你听好了,看在你为陆家延续血脉的份上,我勉强承认你的身份,但如果你继续拖我后腿,别怪我翻脸无情,随时让你卷铺盖离开陆家大门!”

“常文娟、祝怜,无论用什么手段,你们都必须去求祝云染原谅,否则,陆家的门槛你们都别想跨进一步!”

扔下这些话语,陆刚背着手,大步流星地离去,一边走还不忘吩咐仆人,今夜不准常文娟进门,也不允许祝怜留宿家中。

陆存礼见局势不妙,生怕自己也被牵扯进这场风波,连忙摆手撇清干系:“和我无关,你们自己解决吧。”

“哎呀!你!妈,我们这下怎么办啊?爸和存礼几乎不踏足医院,但我们俩稍感不适就要跑医院,要不,我们去找怀瑾帮忙?”

祝怜的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无助。

“祝云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有如此能耐!找怀瑾干什么?现在事情已经够乱的了!明天,你亲自去找祝云染道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跪求,你也必须得到她的宽恕!”

“我去吗?可是,惹怒她的人又不止我一个啊……”

祝怜怯怯地辩解道,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你还敢顶嘴?记住,你还没正式踏入我们陆家的大门,大少奶奶的位置,我随时可以另觅人选!”

老太太的话语中充满了警告意味。

次日,祝怜刻意在妆容上做了手脚,选用偏暗的粉底和略显憔悴的眼妆,让自己的面容显得病态而无助。

车内,除了一旁沉默寡言的司机,还有一位面貌凶悍、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陪同。

二人简短交谈后,那男子开门下车,临行前留下一句坚定的承诺:“祝小姐请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定会做得滴水不漏。”

“事成之后,我给你十万作为报酬。”

……

待那男子离开不久,祝怜才缓缓下车,她本计划直接挂号前往门诊寻找祝非晚,却意外发现挂号窗口前人满为患,而她竟无法顺利挂号。

窗口内,工作人员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中透着几分异样,仿佛在评估她的来意并不单纯。

在医院,对于那些屡次爽约、恶意欠费或对医护人员有过暴力行为的人,院方通常会将其纳入黑名单,拒绝为其提供服务。

此刻,工作人员似乎已将祝怜错误地划入了这一行列,态度因此显得格外生硬冰冷。

“对不起,您不符合挂号条件。”

“咦?这人怎么挂不了号呢?”

“看她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不像是什么恶人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票贩子,先占了号再高价转卖给别人。”

“太过分了,连病人的救命钱都敢赚黑心钱?这种人真该遭天谴!”

“呸!真是世风日下。”

周围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身后排队等待挂号的人群开始了无休止的议论。

……

祝非晚的早晨是在忙碌的坐诊中度过的,而下午等待她的,则是一台需要她全神贯注的手术。

当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标志着她今天的手术任务圆满结束时,太阳已落山。

身穿沾染了几分血色手术服的她,沿着医院的走廊缓缓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距离不远处,祝怜的身影若隐若现,焦虑地在门外徘徊。

不时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祝非晚的脚步声逐渐清晰,祝怜的视线与之交汇的一刹那,她竟猛然跪倒在地,“砰”的一声,沉重而干脆。

“祝医生,我今天是真心诚意来向您道歉的。昨晚,我还欠您三个头,现在,我这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