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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要事要上呈,此事关乎我大夏国运,不敢拖延啊!”

啥?

关乎大夏国运?你是来搞事的吧?

群臣嘴角一抽,但凡顾景之将事情说得严重,就准没好事,只是有不知道该谁倒霉了?

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宋璞,宋璞脸色顿时一臭!

倒是夏帝和太子哥,二人神情一震!

来了来了!

难道是那件事要来了?

倒是三皇子,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脸上表现得异常淡定!

卫祯作为此事的合谋者,他早就知道顾景之会在今日搞事,是以,他早就做好了吃瓜看戏的准备。

虽然这事儿把卫祯也搭进去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想要算计顾景之也没那么容易嘛!

夏帝强自按下心里的激动,脸色依旧平静的说道:“那你且说说,究竟是何事,还关乎我大夏之国运?”

“陛下……”

顾景之拱手道:“臣自履职户部已有两月,所管辖职权主要是赋税一块,一月前臣核对各地赋税账册之际,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

夏帝嘴角一抽,没好气地说道:“说重点!”

“陛下,这就是重点啊!”

顾景之一脸无辜,说道:“臣清查账册,发现我大夏今年收上来的赋税,均是按照朝廷规定地方最低数额记录的!”

“我大夏田税三十税一,纵观历朝历代都是税额抽取比例最低的,陛下宽仁,考虑到地方可能存在种种状况,故而又根据地方情况,定下了一个最低数额!若是地方报灾,还可酌情减少!”

“可臣就好奇了,我大夏今年不说风调雨顺,却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灾祸,即便有地方灾情上报朝廷的,也都是一些地理位置特殊的县!”

顾景之按照自己早就组织好的语言,进行铺垫了一番!

太子哥很是配合地问道:“西陵侯,朝堂之上乃是商议国事,你这说了一大堆,孤却是没听太明白!”

“陛下,殿下……”

顾景之拱手道:“臣是好奇,即便按照三十税一,这地方的税收,也不至于才刚刚越过最低线吧?”

他掏出一份账册,双手捧着:“可户部账册之上,入账的税额均在朝廷规定最低数额上下,臣当时就觉得奇怪,是以找到当时负责粮税入库入账以及监督的户部官员,得到的结果是……国库就收到这些数额的钱粮!”

“呵!”

顾景之的话一说完,顿时就有人冷笑道:“如此说来,户部和地方税收无误,这不是好事嘛?何来影响我大夏国运之说?”

“西陵侯,你是在消遣陛下和朝中诸公吗?”

他这话一出,顿时有官员发出嘲笑声,然则,大部分官员却脸色大变!

这些人几乎都是农家出身,亦或者是在地方任职过的官员,他们一听之下,当即发现了其中猫腻!

顾景之瞥了那官员一眼,冷声道:“这位大人能说出此言,足以说明你并未在地方任职过,似你这等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之辈,不配和本侯说话!”

“西陵侯,你……”

“闭嘴!”

顾景之呵斥一声,然后转身看向夏帝:“陛下,臣觉得奇怪,是以又翻看了历年的账册,令人奇怪的是,往年账册虽然也有类似状况,然则越往前看,臣心下就越是心惊!”

“抛开这几年因新政之故,地方税收大大增加,然而在新政之前,朝廷的收入上涨却尤为慢!”

“陛下,难道我大夏这二十年多,地方从未开垦过新的土地?”

这下,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夏帝沉声道:“顾卿,你是想告诉朕,有人在贪墨朝中税收?”

“正是如此啊!陛下!”

顾景之说道:“臣对比历年账册,心下存疑,却不知问题出在哪!毕竟臣在宁州种了两年地,对于农事也不至于全然无知!”

“地方百姓种一年的田,收成正常的情况下,三十税一,完完全全超过朝廷规定的最低比例,即便是在运输过程有所损耗,却也不至于堪堪在最低线上下!”

夏帝眼睛一眯。

顾景之当初汇报空印可能存在的弊端之时,他想着兴许有人贪污,然而没想到,全国竟然这么多地方发生类似情况。

看起来这贪污……不轻啊!

“西陵侯,你所言之事的确骇人,然则也不是所有地方都如此吧?”

“的确并非所有情况都这般!”

顾景之笑了笑!

听到这话的一些官员,心里当下一松,然则,顾景之却冷笑道:“本侯将历年不正常的账册对比后,将那些赋税情况较为不错的都整理了一下!”

“发现那些人啊……都在一两年内得到晋升!”

卧槽!

一些人听了,心里当下就大惊,他们听出了顾景之话里的意思。

而一些官员则后知后觉地说道:“这又有什么问题?赋税本就是考评地方官员政绩的一项,这纳税优的地方自然要谨慎,这才符合朝廷选拔提升官员的制度嘛!”

“呵呵!”

顾景之冷冷一笑:“这位大人却是忘了,本侯方才说过,本侯在宁州种了两年地,似宁州那新垦的土地,一年下来所产粮食,若按照三十税一的比例,尚且要高于户部入账的数额!”

“缘何那些种了几年几十年的地,还不如新开垦的土地?”

“陛下!”

作为农事专家,又和顾景之关系颇好的**站了出来:“土地培育一般三年左右,便能养成其肥力,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种植三年以上的土地,其粮食产出一般会高于新田3-4成,甚至是五成!”

夏帝一听,脸上当即变得冰冷,他看向顾景之,问道:“顾卿,那你说说,这问题到底出在哪?”

“陛下!”

顾景之拿出一份奏折,说道:“臣离开宁州之际,新任知府托付臣将宁州税牒带到户部入账,臣当时看着,上面除了加盖了宁州知府大印,其余空空如也!”

“臣当时不解,宁州新任知府告诉臣,这是为了方便地方而提出的一项举措!”

“地方运送钱粮到省府亦或者进程,路途中要消耗不少,不少地方粮食运送到目的地后,却发现因为损耗之故意,导致实际收缴的钱粮和账册上的对不上!”

“是以,才改了空印文牒,先盖印后根据收到的钱粮填写实际数额!”

“而且此举,朝廷并未明文下达地方……”

“嘎……”

朝堂之上,这一刻变得尤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