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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外室欺我?改嫁东宫前夫哭什么? > 第四十六章 寻春,你不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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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寻春,你不能骗我

苏寻春回到别院时,萧佑泽正端坐在书房教导洹儿写字。

“娘亲!紫柩花发芽了吗?”洹儿见了她如同见了救星,一溜烟跑了过来。

她笑着摇头,拍拍洹儿的脑袋,“娘亲有事跟爹爹说,你先跟秦嬷嬷回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萧佑泽面上笑容瞬时变得有些阴冷。

“为夫如今在夫人心目中的分量倒是越来越轻,一个路上捡来的女子都让你这么上心。”

苏寻春沉了沉气,难得乖巧。

走上前为他研墨。

“我去茶园是为谁?难道你放心让下面那群不懂药理的人打理?”

这话说得不咸不淡,萧佑泽倒有几分受用,嗯了一声展开宣纸继续替洹儿写书帖。

苏寻春其实没想过他今日会在,早前康总管才通知她太子殿下最近都得歇在宫中,劳烦她将汤药全做成药丸子。

这些日子她从不过问萧佑泽宫中之事,本本分分做好苏大夫和洹儿的娘亲。

表面看,也算乐得自在。

“你想救花娣?”

“是。”

萧佑泽放下笔,收了册子拉她一同半靠在罗汉榻,沾上墨香的手指摩挲她白皙的脖子,眼底深意难猜。

蓦地,他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唇角勾出一轮弯月,“夫人心虚什么?”

苏寻春逐渐习惯他的试探,只是还做不到像这男人一样阴晴难辨,至少没办法撒谎如呼吸那般简单。

她撇过头去躺在他怀里,用后脑壳对着他。

“花娣算我半个徒弟,你只说救不救吧。”

萧佑泽手臂紧了紧,下巴紧贴着她的脑袋。

“哦?我听康总管说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夫人看人眼光一向很高,怎就被她迷了眼?”

“那你是信我、还是信康总管的一面之词?”

“我自然相信夫人。”

“那......”

苏寻春刚回头,男人看准时机衔着她轻启的唇瓣。

这点甜头,她还是愿意给的。

只没想,萧佑泽的算盘打得比她老道多了。

“那就将花娣改为奴籍,卖身契由为夫保管。”

不得不说,这男人是懂得如何钳制自己的。

苏寻春这时候在想如果不救花娣,她或许坐几个月大牢就被遣送回户籍地...多数又要被亲哥卖掉,这次到底是自己给花娣挖的坑。

人还是得救。

大不了到时连私印和卖身契一并偷了。

她乖乖回应,“也好!”

萧佑泽眉眼轻挑,直直看着她。

苏寻春舒了口气顺势靠在他胸膛,两只手跟着他呼吸节拍起起伏伏,“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做甚好。”

“我让康总管尽量安排。”

萧佑泽五指收拢,虽是欣喜她的变化,心中莫名添了一丝慌乱,他的倔娘子哪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决定与他博弈开始,苏寻春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即便在茶园夜里也时常惊醒,回想起小时候母亲被姨娘欺负、爹爹坐视不理的场景。

此刻屋内熏着她最喜欢的茉莉香,加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好像又回到白芷乡。

她那时忧心师父,常常夜不能寐,唯有午后躺在阿九怀里才能短眠三刻。

听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萧佑泽垂下帘子将她揽得更紧。

“寻春,你不能骗我。”

三日后,茶园。

康总管从马车下来,对后面跟着的一个小丫头,低声嘱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清楚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了八百遍了老伯!”

“从今往后你是夫人的贴身侍女,要自称奴婢、称呼我为康总管,光这点都记不住,你......”

“奴婢知道了!劳烦康总管带路!”

穿过长廊花娣一眼瞧见苏寻春的身影,哪还顾得上康总管教的礼节,提着包裹飞奔而去。

“寻春姐!不、不对,夫人,你快看看我买来的东西合不合用?”

苏寻春在园子里忙活,听见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半月不见这丫头瘦了一大圈,衣裳妆容倒是齐全,可脸上的伤再多的粉也没能盖住。

她二话没说拉着人进屋,撩开花娣的衣袖,心惊胆颤。

这手臂上哪里有一块好肉!

“抱歉,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

“嗐!这点皮外伤我早挨惯了!”花娣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大而化之把这件事抹了过去。

笑嘻嘻问她:“夫人,这回总该相信我是真心想跟你学医了吧!”

夫人二字真真扎心,苏寻春垂眸叹道:“我会想办法拿回你的卖身契,还你自由身。”

“这些以后再说呗!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你会的本事全教给我,以后我回乡下开个医馆靠自己赚钱!谁都别想欺了我!”

花娣性格如此,在牢里也不是没抱怨过苏寻春。

但又想自己与她非亲非故,莫名其妙赖上她,咬牙受了这苦万一别人会来救自己呢。

果不其然康总管就派人来了!

至于卖身契她倒有些好奇,之前一年她被倒卖那些人户都弄不来这东西,所以她逃走别人报官也没用,只能认栽。

看来那位主子身份非同小可!

苏寻春拿来药膏为她上药,眼里蒙了一层雾,她绝非多愁善感之人,这样的伤口比起那些被战事摧毁的难民来说,更算不得什么。

只是一时感触,花娣何以如此信任自己。

她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自六岁那年母亲撒手人寰苏家再没有人对她有过好脸色。她曾向梅姨娘和苏锦夏示好,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鄙视与栽赃陷害。

亲人、亲情于她而言,是渴望不可求的。

“夫人、夫人!”

花娣看她这般残余的那些怨恨散的个一干二净,生怕苏寻春陷入内疚中。

“无人的时候你唤我寻春姐便是,”苏寻春从医箱拿出一颗药丸子化了水给她,“活血化瘀的。”

花娣咕噜咕噜喝光,握着她的手一口气说了许多这次出去的见闻、以及她怎么去的蒲州。

可这一切寻春姐似乎兴趣不大,偶尔懒懒应她两声。

她一拍大腿,想起返程时听来的新鲜事。

“黄鼠狼的女儿进宫做了什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