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
这么着急拿下本殿下?
扶苏微微一愣,瞥了一眼桃腮灿烂的王妃。
心里没有激动,只感觉到一阵阵后背发凉。
她又是谁的人?
面无表情的扶苏,机械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而王妃则紧紧地偎在他的身边,一同向床边走去。
扶苏一屁股坐到床边,眼神空洞。
王妃娇笑着,弯腰替他脱去了鞋子,而后把他推到了床上。
然后她自己也开始脱鞋子。
不等到她爬上来的时候,扶苏惊奇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
在扶苏的好一阵错愕中,王妃喷着满嘴的酒气,开始上下其手。
还凑在扶苏的耳边,极为浮浪地哀求起来。
娇滴滴的模样甚是妩媚多姿。
“行了!今日到此为止,本殿下累了,明天还有事呢,以后再说吧。”
扶苏冷冷地说完后,嫌弃的侧过了身子,不再理会王妃的挑逗。
被拒绝了的王妃,却并不死心。
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颇为惊惧的冷笑。
她愣愣地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扶苏,而后又扑在扶苏的身上。
没想到这一下子,竟然将扶苏惹怒了。
他猛地翻过身来,把她推到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汝这妃子,怎可如此狂浪。”
扶苏不仅大声的呵斥着,还狠狠地瞪了她半天,这才又躺下侧身而睡。
望着扶苏那冷漠黯然的背影,王妃冷冷地无声地笑着。
一种意欲复仇的恶念,在她的胸中开始膨胀。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扶苏已经侧着身睡着了。
他又怎会知道,王妃一直就没有睡着。
而是一直在侧耳倾听着他的声音。
直到他传出了均匀平静的鼾声,王妃又轻轻地叫了两声,扶苏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之后。
一丝狠毒暴戾的冷笑,顿时浮现在王妃的唇边。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地,随手披上一件衣服,系好扣子。
而后走到桌边,取出一块绵帛,
拿起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卷好装入一个竹筒之中并封好。
将那个竹筒藏到一处角落里,这才又回到床上,美滋滋地睡起觉来。
………
次日晨,天还没亮,嬴政便来到长公主府。
欧阳天丰已在门外等候。
两人无比默契的对望一眼,二话不说上了秦王剑。
凌晨的空气无比的新鲜,立于秦王剑上的二人,都忍不住贪婪的呼吸起来。
“嬴政老弟,大秦算是统一了,可是问题也接踵而至,你现在能看到大秦之顽疾么?”
趁着御剑飞行的空档,欧阳天丰开口问嬴政了。
“当然知道,欧阳兄,大秦没统一天下还好,这统一了以后,综合实力还下降了不少,粮食成了卡脖子的问题了。”
一提起大秦的毛病,嬴政便有感而发。
不仅如此,六国余孽、诸子百家,甚至连嬴氏王族都虎视眈眈。
让嬴政常常有如芒在背之感,他的暴躁、狠辣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简单,为兄有一方略,可解决此烧脑难题。”
欧阳天丰一笑,也真苦了嬴政了。
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一味地强调军功。
虽然在诸侯战乱之年,让秦国的军事实力,大幅增长。
但是现在天下统一了,问题也就暴露出来了。
百姓毕竟是有限的,要养活如此庞大的帝国掌权者。
而且还有近百万军队,早已经负重不堪。
甚至有的百姓男丁,都不再愿意种地。
想出人头地,就去军队,无非就是玩儿命的砍人头、抓俘虏。
这也是秦军为何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根本所在。
农耕的滞后,深入骨髓的问题,现在渐渐暴露出来。
尤其是天下统一之后。
有军功的农夫,都有了爵位,还可能返回家乡种地么?
如此一来,压在百姓头上的嘴巴,就越来越多。
“方略?太好了,欧阳兄说的烧脑真是恰如其分,还请欧阳兄速速告知小弟。”
嬴政说着话时,差点扭转过来抱住了他。
“两条路,一是往南方发展,那里的稻子一年三熟;二是成立农垦司,搞军队化农业。”
“一年三熟?欧阳兄那是哪里?”
听得世间还有如此优越之地,嬴政顿时兴致勃勃。
“南越之地呀!王大将军去征讨之地,拿下来后就地留下一批老兵,配套以合适的农耕政策即可;同时每个郡皆可成立一个农垦军队。”
欧阳天丰并没有给他说的很细,嬴政的脑子可也是很好使的。
“哎!欧阳兄,小弟懂了,别说这方法,还真是个好主意,军政还可以互相监督。”
嬴政反应果然不同一般,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
竟然还想到了地方的互相牵制。
“还有,比如说尉缭之类刚硬之柬臣,可集中起来,行成大秦的巡查机构,随时定期或者随即对广袤的大秦,随时进行巡查监督。”
“对呀!这办法更好了,天下虽大,但皆在朝廷的掌握之中,欧阳兄,小弟觉兄长来当这个皇上,比小弟可强多了。”
“别瞎说,老弟谁愿意干这个,累的死人的活儿,为兄可不想被妃子们吃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秦岭之巅的上空。
大秦岭如长龙般横亘华夏,钟南山高耸入云。
群峰连绵之处云雾缭绕,苍翠巍峨,宛如仙境。
峰岭峻峭,直插天际,其势巍峨,令人叹为观止。
山间绿树成荫,郁郁葱葱,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清风徐来,树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俯瞰山下,村庄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
田畴阡陌纵横,稻穗金黄,麦浪翻滚,一片丰收的景象。
河流蜿蜒曲折,如银练般穿过山谷,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卷。
山峰之间,云雾缭绕,变幻莫测。
时而如轻纱般飘逸,时而如波涛般汹涌,给人以无尽的遐想。
“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欧阳天丰不禁轻轻的念起了王维的诗句。
“握草!欧阳兄大才,诗做的太好了,于此仙境颇为契合,小弟佩服!”
呆呆的欣赏着美景的嬴政,随后反应过来,接着是赞口不绝。
突然,欧阳天丰的左手心里,又一次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