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妙极!严县令果然心系百姓,本公子深感佩服,如此本公子叫上百姓,恭送严县令回县衙。”
欧阳天丰嘴角一勾,噙着一抹坏笑,转身对着乞丐们振臂一呼。
喝过粥的乞丐们呼啦一下,站了起来,跟在了他的后面。
严示范当场傻眼了!
浩浩荡荡的乞丐,送劳资回县衙?
去确定这不是把劳资困在府衙里。
看着乞丐们要吃人的目光,严示范差点吓尿了。
“乡亲们,送严县令回府衙后,好好在府衙外保护好严大人,休得让不法之人趁机伤害严大人。”
欧阳天丰说得自己只想笑。
该死的狗官,劳资这下用几百上千的乞丐,将汝落在县衙内。
嘿嘿!
让汝这厮成为首个害怕乞丐的父母官。
“大善人老爷,吾等一定好好保护好严大人,请您放心!”
乞丐们可也不蠢,联想到之前他说的,最迟后天就有新皇派人放粮。
这是要吾等困住活阎王?
哈哈!
太踏马解气了。
还正在喝粥的乞丐,顾不得烫,赶快喝完了粥,也加入了队伍。
此时来的县尉和府兵,眼看得满街乌泱泱的乞丐,也只好随着严示范打道回府。
如此一来,县令严示范,被满街的乞丐送回了县衙。
乞丐们不争不吵,不说不闹,围着县衙席地而坐。
欧阳天丰好一顿爆笑后,找到几个乞丐。
让他们下午准备给静坐的乞丐送馒头。
越飞雪和聂惊鸿眼见得如此,心里暗自钦佩不已。
自家公子有得是办法,就算她俩不来华县。
公子手下有几千乞丐,照样把一个区区县衙,拿捏的死死的。
最慌张的莫过于严示范了,这是做梦都想不到。
自己最终会被辖区的百姓,给堵在了县衙里。
一帮手下县尉府兵,也知道不落得堵住了。
只是逃出了一个师爷,也就是县丞。
而恰巧这个县丞才是个知情者。
他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见识到了厉害。
这一手真踏马毒辣无比。
也就在此时,他想到了很快朝廷就会派人到达。
届时自己和这一帮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拿下了。
思前想后,他跟县尉商量,让府兵们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不跑,就在这里,项上人头最多还能安在两天。
府兵们眼见得活阎王要鱼死网破,心里不乐意了。
劳资们可不是死罪,最多被臭揍一顿,然后滚回家种地,或者发配到军中。
何必为了汝之罪行,玩儿死了自己?
十个府兵一递眼色,出了府衙后,转身就加入了乞丐大军。
哈哈!
这厮又一次失策了。
自己是谁呢?
府兵的脑袋又没坑,生死关头怎会听他的呢?
越飞雪和聂惊鸿提议,派女子队员前去助阵,也被欧阳天丰否决了。
他算的准准的,那十个府兵,在生死存亡关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生路。
结果下午过去送馒头的回来报告,说饥民大军中,又增加了十个府兵。
就连县尉也出了县衙,成了饥民大军的一员。
太阳快落山之时,嬴政再一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挖草!嬴政老弟呀!汝怎可身着龙袍,头戴皇冠骑马而来?
身着黑色龙袍的少年嬴政,翻身下马。
抖落了满身的灰尘。
只见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黑丝龙袍上的金龙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眼神坚定而锐利,一扫县衙前的饥民,让人不寒而栗。
一开口,更是震惊了全场,“欧阳兄,汝安好就好,小弟担心不已也!没想到………哈哈……”
看着被上千的饥民围住的县衙,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兄真会玩儿!
这次不仅来了他跟赵高,还有梦骜带领的一千精兵。
原本还以为要战斗一番。
可是一看饥民,被欧阳兄招呼的服服帖帖。
还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县衙府衙,竟被乌泱泱的饥民围着。
里面关了一个始作俑者,那个该死的狗官县令。
太滑稽可笑了!
同时,他更是吃惊不已。
欧阳兄是如何做到的。
饥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搞不好就会反叛的。
就在他们走向县衙时,欧阳天丰说话了。
“华县的灾民们,此乃大秦新皇陛下,此地前来,专为赈灾放粮而来,之前县令严示范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现尔等有何冤情,均可上达天听!”
饥民们一听,年纪轻轻的就是新皇?亲自来给吾等赈灾放粮。
霎那间,饥民们齐齐翻身跪倒,山呼万岁,声震寰宇。
始皇首威,在华县自此立起。
拿下的严示范还想狡辩,欧阳天丰哪里给他机会。
将竹简和公署策的供词,一并呈给了嬴政。
嬴政心里乐开了花,欧阳兄这是完全不给自己查案的机会。
当即宣布,朝廷即日起开仓放粮,让离家乞讨的饥民,回家开展生产自救。
三日内将有大量玉米、花生等作物种子,陆续运达华县。
同时为防止蝗灾,朝廷给华县百姓,每家分发五只鸭和两只大鹅。
此种生物防灾,一年前在咸阳道周边,已经大显神威,颇有成效。
鉴于当日天色已晚,开仓放粮之事,只得暂缓到次日。
不过县衙及驿站,均开通了施粥网点。
饥民们无不奔走相告,欢声雷动。
入夜后,嬴政和欧阳天丰,看着不愿离去的饥民,心里感慨万千。
“欧阳兄,汝之手段太高明了,饥民的担造反之心消除殆尽,狗官也被汝困在了县衙,如同作茧自缚之蠢虫,小弟还以为到了华县,需费一番周折。”
“无他,利用了一把人性而已,嬴政老弟,为兄建议,明日只斩杀严示范一人,以儆效尤,其余人等杀了可惜!”
欧阳天丰有些担心,嬴政要真如史书记载,是个暴君的话,那就完了。
杀个人容易,一刀下去就嗝屁了,成长起一个劳动力,最少也得十年。
还不包括制造时间。
“欧阳兄,兄台看小弟,是一噬杀之人么?”
嬴政凑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不像!不过为兄昨日见汝之怒,有些担心而已,身为帝王仅靠杀戮,是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的。”
欧阳天丰一笑道,眼前的嬴政不仅胸怀天下,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所有的人中,也只有他理解,嬴政为何穿着龙袍打马飞奔了。
就为了这份兄弟情义,我帮你横扫六合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