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执法天神我不在这，那在哪？”
“执法天神？”
哪怕是杨戬，这一瞬间也愣神了。
“怎么？只允许你们做神仙？我就不能做神仙了？”
“师兄说笑了。”
杨戬很快反应过来，视线从哪吒脸上划过。
哪吒脖子一缩，连忙道：“二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三姐也没告诉你。”
“三妹也知道？”
杨戬转头幽幽地看向杨凡，我们不是师兄弟么？
他们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杨凡轻咳一声，转头看向上方玉帝。
他也不是故意要隐瞒杨戬，是杨婵没说、哪吒也没说，不能赖他。
玉帝看了一眼两人，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只要两人在天条上不站一起就行。
转头又在杨戬身上停留片刻，道：“杨婵呢？她怎么没来？”
一侧，杨凡略显尴尬转向哪吒低声道：“我好像忘记叫上杨婵了。”
哪吒翻了个白眼默默退后几步，他也忘了。
实在是相比杨戬这个司法天神，杨婵那个三圣母显得太过透明，又接封后一直停留在灌江口，没去华山，这使杨凡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她。
“陛下，杨婵稍后就到。”
“还好！”杨凡呼出一口气，若是就杨婵一人没来，岂不是显得在排挤她？
倒是玉帝提起杨婵，有些出乎杨凡的预料。
但仔细想想也不意外，毕竟是他外甥和外甥女，无论是爱是恨会注意到很正常。
“陛下，那我们在稍等一会？”天蓬元帅左右看看上前问道。
“那就再等一会吧！我也很好奇他们的看法。”
杨翻看向上方王母，想要知晓杨戬、杨婵想法，大概是王母出的主意。
作为瑶姬动凡心生下的子嗣，必然是支持仙神动情的。
看来王母、玉帝是想要压服杨戬、杨婵，压服了他们也算是为新天条开了一个好头。
不过跟他关系不大。
— — — —
灌江口，三人相对而坐。
“婵儿也去了？”瑶姬看向才从后院中出来的敖寸心问道。
“嗯，她说去天庭看看，能不能帮到我，然后再看看杨凡大哥的事。”
“什么？”
杨凡愕然抬头，“去天庭？有我什么事？”
“杨大哥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你不在的时候，李伯父来了这里一趟。”
“跟这有关系？”
“关系可大了。”
杨凡茫然地看向敖寸心，不知道她在说啥。
瑶姬则坐在一旁轻笑的看着两人。
“李伯父是来打听东方姐的，问你们什么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成婚。”
“......”
什么玩意？难道改天条改到了自己头上？
突然就催婚了？
“杨大哥，你是怎么想的？”敖寸心双手撑在石桌上带着一丝期待，好奇道。
“还能怎么想？遵守天条啊！”
“你也要遵守天条？”
敖寸心失落的趴在了石桌上。
天条，杨凡完全可以不用管，但那会严重打击新天条的威信，更何况他还有一具化身在天庭任职。
至于成婚？
灵没处理之前，杨凡都没有这个打算。
忽然，若有所感，杨凡抬头望向天界南天门外。
“小凡，怎么了？”见杨凡神色异常，瑶姬出声问道。
杨凡微微摇头，道：“他们打了一个赌。若是杨戬赢了，玉帝当即赐婚，如果输了......”
敖寸心猛然站起，焦急道：“如果输了会怎样？”
呃......
杨凡顿了顿，道：“输了没有任何事......”
“？？？”
瑶姬、敖寸心两人都一头问号。
打赌，有输有赢才叫打赌，如果输了没有任何事，那不是相当于怎么都不会输？
“他们赌什么？”瑶姬关心的问道。
杨凡挥手将化身执法天神所看到的一切化作虚影呈现在两人面前。
“由支持动凡心和觉得神仙不该动情的人，分为两拨，以及一部分中立。”
“那两拨以王母、玉帝为主，另一方以杨戬、嫦娥等人为主。”
“双方各选三位仙神和三位凡人，以幻境沉沦，让他们在幻境中体验情爱，然后在根据结果分析好坏，”
敖寸心疑惑的歪头看向虚影，“他们选神仙我还能理解，不过为什么要出来选，瑶池之中不是有很多仙人么？而且选凡人做什么？凡人又不禁止情欲之心。”
杨凡略微沉默，片刻后幽幽道：“因为没人希望自己的丑陋暴露出来，而且可不仅仅是一个测试！”
“表现不好的仙神王母不会将其留下来，哪怕现在不死之后也会清理掉，再不济也会找理由将其打入轮回。”
“怎么可以这样！”
“天庭还是那么冰冷无情！”
敖寸心、瑶姬两人相继开口。
两人一个动凡心，已经是早已动凡心并且成婚生子，自然看不惯王母这种行为。
在幻境中，若只是动情还好，但这是个测试，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动情。
“杨戬，我与陛下作为众仙之首，赌也是我与陛下提出，就由你先选如何？”
“多谢陛下！”
杨戬也不客气，直接看向凡间挑选起来。
天庭召集众仙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的，像凡间一些普通山神、土地之流自然就成了测试对象。
“就他们吧！”
画面中，杨戬选了一个祥和之地，山清水秀、附近小城也是朴素而富有生机。
“二郎嬴了吧？能将山、地梳理得如此钟灵毓秀，少有污浊之气，必是善神。”
瑶姬又看向画面中的城池，“这虽是一座小城，但仅仅有条城民安康，可见城主也有其能。而城中民众和谐多有互帮之举，想来也不会差。”
说来杨戬其实也不知道选谁，所以他取了一个巧，先选地再选人。
选祥和之地，再选山神、土地及城隍，人则是选了城主、城中大善人和一个心地不错的普通人。
“杨戬输了。”杨凡轻声摇着头开口。
“不可能！”敖寸心大声喊道，她不认为杨戬会输。
瑶姬还僵着一丝笑容在脸上，慢慢转头看向杨凡。
“二郎选的仙神和人都不错，为何会输？”
“从他开始打赌就已经输了。”
“既然是测试考验，就不可能一帆风顺，而能经历种种波折还保持初心者，万中无一。”
“哪怕是圣人也会因为皮面、利益等做一些不好的事。”
瑶姬木然地看向虚影画面，心渐渐沉了下去。
难怪玉帝、王母敢打这个赌，原来是有必赢的把握。
敖寸心见状，安慰道：“伯母，还未开始，杨戬也不一定会输啊！”
面对安慰，瑶姬神色愁眉的摇了摇头，她可以不信杨凡十几二十年的人生阅历，但她不得不信杨凡的地位与身份。
尤其是她从杨戬与玉鼎真人那得知，元始天尊极其喜爱杨凡，后面更是让其自由出入元始道场。
要知道这是玉鼎真人也无法做到的。
更何况杨凡还有一层身份是地府冥皇。
这就像是某个与国家领导人关系极其亲近的大领导说明日会如何如何一样。
由不得他人不信。
“小凡，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会输吗？我还是想不明白。”瑶姬认真询问道。
“因为人性。”杨凡低声开口。
“不，或者说是生灵本性。”
“心思单纯或灵智不高者，会好很多。而人或神，心智全开，一旦动情，欲望之门大开。就会有各种从前不会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