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奢华而热闹的宴席仿佛只是短暂的一瞬,便匆匆地接近了尾声。
岑小姐不动声色地安排人手,将我们一行人送回了她那所设备精良且隐秘性极佳的私人医院。
这段日子以来,我马不停蹄地解决了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的棘手问题。
身心早已被疲惫感侵蚀得千疮百孔,此刻的我,极度渴望能有一段闲暇时光,让自己好好地放松休息一阵子。
而这突如其来的平静,恰好为我提供了这样一个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工作重心,毋庸置疑地要转移到蔡宾语的身上了。
毕竟,我们与他之间那错综复杂的纠葛,犹如一团乱麻,急待我去理清头绪,精心谋划应对之策。
好在还有两周的时间,这段不算短的日子,足够我们从各个方面做好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收集情报、制定计划,还是调整自身状态,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在医院里,众人的伤势在悉心的照料下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有老黑的情况还比较严重。
他那原本健壮的身躯如今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让人看了心生忧虑。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老黑送回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后,钟睿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眼神坚定地表示自愿留下来照顾老黑。
随后,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前往附近的一家酒店。
一进房间,我整个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让那辛辣的烟雾在肺里短暂停留后缓缓吐出,试图以此驱散心头的阴霾。
这时,小朵迈着轻盈的步伐从洗浴间走了出来。
身上裹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如墨般的长发还在滴着晶莹的水珠,顺着那白皙的脖颈缓缓滑落,消失在浴袍的领口处。
浴袍的宽松并未能完全遮掩住她那曼妙的身姿,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宛如一座神秘的山峰,在朦胧的水汽中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一时间,一股莫名的悸动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上我的脑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慌乱地咳嗽了两声,试图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后匆匆拿起衣服。
逃也似的往浴室走去洗澡,想要让那冰冷的水冷却我滚烫的脸颊和紊乱的思绪。
当我终于结束了在浴室里的一番洗漱,身心稍感放松地再次从那弥漫着水汽的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小朵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只白皙修长的腿随意地搭在被子外面,那姿态说不出的闲适与妩媚。
她瞧见我出来,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直勾勾地看着我。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狡黠与俏皮,轻声说道:
“小六子,我想与你倾囊相授,想为你深入浅出。”
我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疑惑,心里暗自琢磨着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我这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小朵轻轻地“啧”了一声,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无奈,却又觉得好笑。
她微微坐起身来,身体前倾,那宽松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隐隐露出一点锁骨,更添了几分风情。
她继续说道:
“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湿和你在床上的狂野。”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瞬间明白了这句话背后那暧昧而直白的意思。
刹那间,我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一阵燥热涌上心头,只觉得有些难为情,不由得汗颜起来。
看来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小朵肯定又跟着洪爷那个老不正经的请教了一番。
不然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大胆露骨的话来,这还真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啊!
我满脸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苦笑,眼睛里却闪烁着一丝宠溺的光芒,回应着她:
“那你想要我多狂野啊?!”
说着,我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故意的夸张,整个人瞬间张开四肢,呈一个大大的 “ 字 ” 形,猛地扑到了床上。
紧接着,我就在床上像模像样地比划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会儿抬腿,一会儿伸手,活脱脱像是在和小朵一起做起了广播体操。
只是这广播体操的动作怎么看都带着些别样的意味,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暧昧而又欢快的气息。
与此同时,在酒店的另一头。
洪爷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洪爷神色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然后迅速地躲进了那厚厚的被窝里,双手紧紧地捂着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手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入洪爷的耳中,带着几分惊讶与质疑:
“陈永洪,你居然给我打电话,你不怕他们听到吗?”
洪爷听到这声音,身体明显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紧张,有不安,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着不敢出声,只是那握着手机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