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我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内心左思右想,反复猜测着这个事情最终会如何收尾。
这件事就像一团乱麻,牵扯着众多人物和复杂的利益关系,尽管我绞尽脑汁,却也只能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走向。
岑小姐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关键的地方呢?其实,这都是我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我事先让老黑赶到指定位置,之后立刻把位置信息发给我。
然后,我便不动声色地通知岑小姐前往,目的就是要制造一个人赃并获的局面,让真相能够水落石出。
在我沉浸于思索的时候,小朵面色沉闷地闯进了病房。
她的脚步有些急促,头发略显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焦虑。
我微微抬眉,望向她,开口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也让小朵瞬间回过神来,准备向我诉说她所见到的一切。
当我听到小朵详细讲述的整个事情的经过时,心中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我。
来不及有过多的思考,我立马掀开被子,迅速跑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好,便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怦怦直跳,脑海中不断想象出老黑受伤时的画面。
刚冲到手术室外面,我就看到钟睿他们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
钟睿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停地揉搓着,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时不时地停下来,望向手术室那紧闭的大门,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其他人也同样满脸焦虑,有的不停地看表,有的在低声叹气,整个走廊都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不一会儿,那扇紧闭着的手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
医生推着病床缓缓走了出来,病床上的老黑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右手扎着针,点滴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落下,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黑一出来,我们就像潮水一般迅速围了上去,将病床紧紧地围在中间。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老黑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我紧紧地握住老黑的左手,那只手冰冷而无力,我的心里一阵酸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生,郑成的伤势怎么样?”
钟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问道。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医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医生的回答就是我们此刻的救命稻草。
医生轻轻地拉下口罩,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说道:
“手术很成功,紫蛋取出来了,病人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这句话,我们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病房里,看着众人大大小小的伤势,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句“辛苦了”。
在等待老黑醒来的时间,我又陷入沉思。
他们能够从这种情况里全身而退,我猜岑小姐肯定是付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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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房内,夜色浓稠如墨。
昏黄的灯光在寂静中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位于寂静郊区外的道路上,一辆越野车宛如脱缰的野马,朝着岑家的方向疾驰狂奔,车轮扬起的尘土在车尾形成一片烟雾,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的静谧。
车内,冯明杰身体前倾,神情高度紧张,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
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时刻警惕着以防出现任何变故。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哲,右手紧紧地拉着门上的扶手。
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脸色同样严肃且焦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安与忧虑。
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中,狭小的车厢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两人皆一言不发,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汽车疾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忽然,冯明杰的眼睛微微瞪大,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通过后视镜发现,身后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辆小轿车,那辆车紧紧地跟随着,速度丝毫不减。
后方车辆的大灯异常刺眼,强烈的灯光不断闪烁,干扰着冯明杰的视线,使得前方的道路变得模糊不清,危险的气息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