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上挂着看似轻松的微笑,脚下却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几个打手的方向缓缓靠近。
待走到他们跟前,我皱起眉头,佯装出一副恼怒的神情,提高了声调说道:
“几位哥们,这赌场这么大,厕所在哪儿啊?我这手气背到家了,得去洗洗手,把这一身的晦气都给洗掉。”
其中一名面相尤为凶悍的打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里仿佛带着能将人穿透的利刃,试图用这种威慑力让我知难而退。
然而,见我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他便不耐烦地向前迈了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
“跟我来。”
我跟着他在赌场略显曲折的过道里穿行,周围的喧嚣声逐渐被我们甩在身后,脚步声在空旷的过道里回荡,略显沉闷。
就在刚刚与他简短对话的过程中,我凭借着敏锐的听觉,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从那扇紧闭房门后面传来的极其轻细的声音。
那声音微弱却又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忙碌感,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里面似乎是有人正在匆忙地备份和销毁某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形势紧迫,我心中暗自思忖,必须要加快行动的进度了,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尽快进入那个神秘的房间。
阻止他们的阴谋进一步得逞,否则所有的线索都将毁于一旦,我也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我们一路无言,很快便来到了赌场的厕所。
那昏黄的灯光在有些潮湿的空间里摇曳着,散发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异味的独特气息。
此时,那名打手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里就是厕所了。”
他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环境里回荡着,冰冷且生硬,说完便作势要离开,那脚步带着一种毫不拖泥带水的决然。
他刚向前迈开一步,我便眼疾手快地叫住了他:
“诶,兄弟!”
这一声呼喊在寂静的厕所中显得格外突兀。
打手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弄得有些恼怒,他转过身,眼神中满是不耐烦与戾气,恶狠狠地咒骂道:
“你他妈要几把干什么?”
那粗俗且暴躁的话语仿佛带着实质的攻击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就在下一秒,一道寒光如暗夜流星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闪而过。
门后的大蒜哥把钢笔狠狠的插进了他的喉颈。
瞬间,一道深深的伤口豁然出现。
那伤口处的鲜血如失控的喷泉一般,猛然间喷涌而出,带着温热的气息溅落在四周的墙壁与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瞬间被无限放大。
紧接着,打手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的愤怒还未来得及消散,便被惊恐所取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直直向后倒地,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埃。
我迅速而冷静地将他那逐渐失去生机的身躯拖进一个厕所间,然后强装出一副神色慌张的模样,快速跑到刚刚的那几名打手面前。
我的声音因为刻意的伪装而颤抖着,带着几分焦急与惶恐说道:
“几个大哥,刚刚那个人在厕所跟别人干起来了,对方好几个,你们快去帮帮他!”
眼神中还刻意流露出一丝害怕与无助,试图以此迷惑他们,为自己争取进入那间神秘房间的机会。
几名打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小拇指带着戒指的人说道:
“咱们速去速回!”
几名打手听闻我的话后,先是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那短暂的对视中,似乎有着疑虑、猜忌以及对未知危险的本能警觉。
其中一个小拇指上带着一枚粗重金戒指的人,看起来像是这几人中略有话语权的头目,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
“咱们速去速回!”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其余几人听闻,纷纷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整齐划一地朝着厕所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站在原地,表面上装作一副唯唯诺诺、听从他们安排的样子,眼神却紧紧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谁曾想,就在他们刚走出两步的时候,那个小拇指带戒指的人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猛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直勾勾盯着我,大声说道:
“你也跟我们走!”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我耳边响起,打破了我原本的设想,令我心中一惊。
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