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在医院走廊里回响,我们一行人铆足了劲儿追逐,势要擒住那女护士。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却矫健的身影如鬼魅般从侧边廊道一闪而出,速度快到只留残影,眨眼间就冲到了护士的前面。
我定睛一看,是小朵,她平日里看着温婉娇弱,此刻却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紧接着,寒光一闪,小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精准迅猛地挥出,护士的口罩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布料破裂声格外刺耳。
护士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惊呼,小朵动作不停,猫腰矮身。
又朝着护士的膝盖处利落来了两下,出招又狠又准,专挑要害。
对方膝盖一软,瞬间失去支撑,“扑通”一声狼狈摔倒在地。
我们也在此时气喘吁吁地赶来,洪爷一个箭步上前,抬脚踩住护士的后背,让她动弹不得。
这一番动静闹得极大,引得周围病房里探出一颗颗脑袋,其他病人都被吸引了过来,远远围了一圈。
他们面露惊惶,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却都只敢在远处观看,忌惮惹祸上身,没一个敢靠近半步。
我心急如焚,哪有闲工夫理会旁人,趁着医院的安保还没来得及赶来,揪着护士的头发往后一扯,迫使她扬起脸,凑近恶狠狠地开口询问道:
“谁派你来的?”
我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眼神像是要吃人,满心急切想从她嘴里撬出幕后主使。
护士紧咬嘴唇,眼神闪躲,闷不作声,试图负隅顽抗。
见她紧咬牙关,死活不肯开口,我心头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手上猛地加力,扯着她头发又往后拽了几分,额头上青筋暴跳,怒吼道: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说,今天就把命撂在这儿!”
女护士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可仍是瞪着我,眼神里满是倔强。
这时,小朵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一改刚才的凌厉,柔声道:
“姑娘,你可想清楚了,落在我们手里,你觉得背后那人还会保你吗?现在交代,兴许还有条活路。”
女护士的眼神有了一丝松动,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保安杂乱的脚步声,洪爷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妈的,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心急如焚,要是被保安带走,再审出点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正想着,钟睿眼疾手快,掏出一块手帕塞进护士嘴里,老黑扛起她,我们迅速拐进旁边的楼梯间。
楼梯间灯光昏暗,我揪下护士嘴里的手帕,再次逼问:
“最后一次机会,说!”
女护士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
“是……是濠江马,他咽不下这口气,要给他儿子马慕容报仇,我儿子被他控制了,我没办法,只能来医院弄死你们。”
我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这濠江马的反扑来得如此之快,像一记闷拳,打得人猝不及防。
看来濠江马家在道上的名头绝非虚传。
背后势力盘根错节,眼线遍布,短短几日,竟悄无声息地寻到了我们的落脚地址,这份能耐,着实不容小觑。
“你走吧。”
我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这个狼狈的假护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满是疏离与漠视。
在我看来,她不过是枚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眼下大势已去,留着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假护士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低垂的脑袋让人看不清神色,转身拖着步子慢慢离开。
我刚松了口气,暗暗盘算后续计划,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变故突生!
她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扯住,身形陡然一转,瞬间回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凛冽,直直朝我心窝刺来。
那匕首来势汹汹,裹挟着风声,眼瞅着就要刺破衣衫、扎进皮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脆响,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飞而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钢笔,精准地击中匕首的刀身,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改变了攻击轨迹,匕首“哐当”落地。
我反应也不慢,趁着间隙,眼疾手快,脚掌猛地发力,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向对方的肚子。
假护士毫无防备,被这一脚踹得腾空而起,重重摔倒在地。
双手下意识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泪水夺眶而出,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
“对不起,我不想失去我儿子......”
她泣不成声,肩膀剧烈颤抖,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