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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轩最近情绪确实不高,少喝一些也无妨。”

时笙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开口。

贺辞的表情变得很丰富。

为什么每次他喝酒就要被罚去抄法决,萧轩或者其他人就变成无妨?

这不公平!

只见时笙径直走入凉亭,在郑炎身侧的空位置坐下。

看样子是想和他们一起。

贺辞也只能收起表情跟在时笙身后,随口询问“姐,宋大哥又走了,接下来我们有什么安排?”

以她对她姐的了解,她一定会给自己找一些别的事情做,不可能安安静静待在弑盟。

时笙落座后扫视一圈,看到桌面上有个空酒杯,便伸手便拿到了自己面前。

贺辞知道她要做什么,十分有眼力见地拿起旁边立着的酒瓶给她倒了一杯。

“他们暂时抽不开身,御梦得我自己去了。”

时笙握着酒杯,面色严肃。

他们应该指的是左承还有宋大哥。

贺辞对于她的决定并不意外,十分狗腿地露出一个笑“我能去吗?”

“去也可以,到时候听我安排。”

“太好了!你行动终于肯带上我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少年高兴地在原地蹦了起来。

平日时笙讲的稳重是一点也看不见了。

几人正说着,时笙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信息提示。

女孩只瞥了一眼,便将手上的杯子放了下去。

信息是宋清承发过来的。

“方便打电话吗?”

时笙望着几行字,便不假思索地回了个行。

“我有急事。”

说着,她便站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桌上的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信息是谁发的了。

贺辞望着时笙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他们的感情真好。”

“听你先前这么说,这小姑娘和她母亲确实像。 ”

郑炎一手端着碗,望着女孩的身影有些恍惚,仿佛在透过女孩看着另一个人。

这个背影,与当年的时以歌真像。

当初刚认识时以歌的时候,他就是被这样的一个背影折服。

“她和时阿姨很多时候都很像。”

贺辞回答着,手里被萧轩塞了一花生米。

他自从来到弑盟,贺辞就总是去他房间找他。

刚开始他的防备心还很强,这小子真够粘人,他甚至怀疑过这小子是弯的。

后来越接触越来越发现这个表面看起来吊儿郎当少年和当初遇到时以歌的他差不多。

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思。

翊庭-

宋清承坐在自己的房间,刚将消息发出去就收到了对面人的回复。

他立刻朝着对方拨去一个电话。

“喂?”

电话很快被接通,清冷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开门见山。

“那边情况怎么样?”

宋清承这次没有打趣时笙,而是严肃地将在书阁看到的那些笔记全部告诉了她。

包括杀害她父母的真正凶手。

“司明...”

女孩重复了遍这个名字,随后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沉默。

宋清承不着急听到她的回答,就这样耐心等着。

先前听时笙叫司明明叔,应该这几年在司理堂关系不错,如今发现叫了这么多年叔的人竟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

谁都会接受不了。

时笙侧倚在沙发上,盯着手机通话页面出神。

得到这个结果,虽然心中没有太大起伏,但还是愣了好一会。

电话那头的宋清承也很安静,并没有打扰她。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中的情绪缓缓走到床头,在床头柜翻出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中的漂亮女人穿着旗袍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头发用一支钗盘了起来。

左边五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揪揪,身穿漂亮纱裙拉着她的手,右边则是穿着白衬衫的帅气男人,笑得温和。

这时,房间门传来三下敲门声。

时笙漫不经心地从抽屉里摸了根烟咬在嘴里,含糊开口“进。”

在回过头的一瞬间却愣在了原地,这不是正跟她通话中的宋清承吗?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握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组织着语言“好像有人冒充你。”

随后,宋清承手中捏着的电话传来了她自己的声音。

门口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傻子一样。

时笙“...”

这人怕不是闲的?

既然都打电话了为什么又亲自来呢?

他不知道翊庭到弑盟距离太远,消耗的灵力会很多么?

他当这是传送门呢?来来回回不费灵力?

宋清承啧了声,回身带上了房门“这么震惊干嘛?”

“翊庭的事处理完了?”

时笙回过神,轻咳一声。

随后又从抽屉里翻出打火机,娴熟地将烟点上,烟雾在房间升腾,她上前几步打开了屋内所有的窗户。

“没,但想你了。”

男人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声音带着笑。

这男人调戏她还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

世俗对待女性总是苛刻的,无论是光芒万丈的女明星还是社会上的普通女生,只要抽烟总会被贴上各种不堪入目的标签。

到了现在这个女性独立的年代,虽然偏见少了许多,但那种人还是少数存在的。

他早就知道时笙抽烟,在火车上撞见她抽烟的时候被狠狠惊艳到了。

从未见有谁抽烟会是那副样子,给人一种野性的美,却又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眼底的忧伤更是成为了点睛之笔。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能将那一幕用手机拍下来就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宋清承忍不住再次开口。

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三年前。”

时笙站在窗前没有回头,纤细的身影立在月光下,背挺的笔直显得孤单又落寞的。

明明他来陪她了,可是她看起来却还是那样孤零零。

三年前...

她十六岁那年,被废除灵力的那一年。

“给我一根。”

这次宋清承的话让时笙回过头,月光打在女孩的精美的侧脸,引得心跳都漏了几拍。

女孩看了他半晌“你确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语气,像极了学校里的不良少年调戏乖学生。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跟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身体向后靠了靠“我知道,所以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