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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钺选择不吃,将人抱了起来,声音微哑:“例假少吃这个。”

今天是第二天,瞳榆已经没那么疼了。

她把玩着祁钺额头的碎发,声音软软:“已经不怎么疼了,你忘了我刚还吃了碗螺蛳粉——哎!”

说起这个,瞳榆捂嘴在祁钺怀里笑:“我刚刚跟他们说我找到亲生父母,还做了dNA,明天就走。”

祁钺越听越挑眉,意味深长道:“宝宝,你别给人弄哭了。”

“啊?”瞳榆无辜无辜好无辜:“会、会吗?”

当晚。

祁钺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忽的掀开了眼。

门口的位置正在有节奏的一下一下又一下轻点门。

这点动静瞳榆自然听不到,但祁钺听到了。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杵着的两个大高个,掀了掀眼:“有事?”

沈澜像幽灵般:“她说找到自己亲生父母了。”

沈弋像索命的:“你见过dNA鉴定吗?”

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下,祁钺点头:“嗯,见过。”

他又给出质疑的目光:“我说,你们不会找错了吧?”

沈澜沈弋心理防线逐渐崩塌。

祁钺勾着笑,毫不犹豫将门关上,并反锁。

第二天瞳榆是拉着行李箱出去的。

刚打开门就被门口蹲着的三个墩墩吓了一跳:“啊啊!”

沈澜拽着沈弋一晚上没睡,就蹲在门口,眼里满是红血丝。

见到她推着行李箱瞬间就寒声:“不准去!”

瞳榆:“我要去!凭什么不能去!”

边说边坏心眼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凭什么管着我,还有……”

“砰!!”

话还没说完,行李箱便被人一拳踹了回去。

狠狠的,用力到骨节泛白。

沈弋满身戾气,桃花眼冷彻:“你他妈,是我妹妹。”

瞳榆一怔。

还是第一次见沈弋生气。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单臂抵在了墙上。

眼皮被用力扒拉了下,沈弋将自己的桃花眼与她的桃花眼对上,拳头紧握。

“这两双招子那么像,看不明白吗?”

瞳榆被吓得稍稍腿软,嘀咕一句:“这么凶。”

她手指戳了戳沈澜:“那他他他他他……”

沈澜真的被伤到了,真的。

他那双眼深邃而神秘,颜色是最华贵的琥珀色,狭长而锋利,与他们大相径庭……

沈澜啧了声:“傻不拉叽,我随男方的受精卵。”

沈弋眸色阴阴,眼里满是对母亲的厌恶:“你和我随女方的卵子。”

瞳榆弱弱出声:“那那那,我们是试管婴儿吗?”

噢,原来她生来就没父母啊。

瞳榆发现,面前人的气息突然温和了下来。

就像初见时那样,气息柔和,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沈弋眸光无害,即便眼里波澜诡谲,温声道:“乖,我们。”

沈澜炸了,一把推开沈弋。

“我说你不会教你就别瞎教。”

他拽起瞳榆的手捏捏,才道:“不是试管。”

可刚没捏一会,就被用力甩开。

沈弋手也被拽开,还被推了个踉跄。

瞳榆冷冷掀唇:“谁说要认你们,出去!”

沈弋心里一缩,盯着她:“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瞳榆点了下头,眼里带上讽,“不会觉得我真是傻子吧。”

“姐姐……”一直缩在后面的瞳也走过来。

瞳榆转头不搭理他。

沈澜难得的沉默:“你是不是那个还没走。”

小度说,女人来这里容易性情暴躁,阴晴不定。

“呵……”瞳榆低眼发出声轻嘲。

走过去毫不犹豫将沈澜往后推,像变了个人:“可,我为什么要认你们呢?丢掉就丢掉,再捡起来算什么?”

没真正挑开那层布,她可以装作毫不知情,甚至欺骗自己。

可真正挑明,谁都会委屈的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迟来的亲情贱上加贱。

她已经把宋荣秦雅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心也冷成了寒冰碎渣。

上天真是给她开了个大玩笑。

沈澜沈弋还有瞳也被赶出去了。

紧跟而来,拖家带口的嘻嘻哈哈,叮叮当当,吞吞吐吐,石匠也被赶了出去。

自始至终,祁钺没有出现过,手机更是打不通。

任尔东西南北叹了口气,冲他们挥了下手。

兄嘚,自求多福吧。

瞳也走在最后,脑袋耷拉下来,抓紧衣摆的手背青筋鼓起。

眼眶悄然红了。

好巧不巧,雷声轰鸣,磅礴大雨倾盆而下。

夏季闷热,这场大雨凉爽,凉到了心底。

就在这时,祁家庄园的门打开了。

无数双眼睛刷刷刷刷望过去。

祁东淋着雨跑过来,把伞还有个袋子塞进瞳也怀里。

然后对着其余几颗脑袋嘿嘿一笑,转身就跑。

瞳也垂眼望着一大袋零食,吸了吸鼻,找了个门口角落团吧团吧,打开伞开始啃面包。

总之,态度很决绝。

呜,再也不要跟你们一起骗姐姐了。

其余几人眼巴巴望了望,只能缩了缩脑袋,找了个亭子进去。

沈澜烦躁地抓了抓头,转身要去给沈夜打电话。

“等下。”

沈弋握住他的手腕。

沈澜现在是哪哪都不爽,“嗯?”

沈弋面无表情将自己手机摁灭。

“你打电话找爷爷。”

“至于大哥……”沈弋明明满脸阴气,湿淋淋的碎发搭在额前却格外可怜:“我去。”

沈澜突然明白了句话。

祁钺说‘别学沈弋这一套,你装不来’

暴雨打湿了沈澜全身,额前碎发雨水滴答。

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心里闷闷地发麻。

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凶他。

他小声:“生气起来真可怕。”

以后再也不惹她了。

要问祁钺为什么不出去救场,毕竟还有他的一份。

因为他被绑起来了。

座椅上,祁钺双臂被反绑起来,用了三条打了死扣的领带。

他声线轻了下来,“瞳宝……”

瞳榆神色清冷,低眼慢条斯理系上睡裙衣带。

身姿纤细,冰姿玉骨。

不笑起来,这张小脸越发冷漠凉薄。

瞳榆随手将一大袋黄瓜味薯片撒他身上。

淡色的唇角冷冷一勾:“祁钺,你真当我挺好忽悠是吧。”

鼻尖满是刺鼻的香精味,祁钺顾不得这些,忙道:“不是,我怕你接受不了。”

他不想瞳榆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那时本想缓缓,找机会说。

毕竟,他打心眼里佩服沈家三兄弟救瞳榆的事。

人是放走了,他们三个将迎来家族的残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