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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方不悔在心里焦急的想着办法,“难道我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对了,还有最后一样东西,血精石,不管怎么样,必须拼这最后一把了!”

方不悔决定做最后的殊死一搏,他迅速掏出血精石,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口吞下。瞬间,一股强大的气血力量涌入全身,原本已经开始干枯虚弱的身体,迅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充斥,他感到身体充满了力量,但是里面的气血之力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不停地在他体内疯狂的充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气球一样,快要被撑炸了。

他的双眼变得血红,眼角都溢出了鲜血,全身鲜红,血管暴起,如同一个嗜血的魔兽,气势汹汹地盯着莫青秋。

方不悔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随时都会爆炸。抱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他猛地朝莫青秋杀去。

莫青秋感受到了方不悔的变化,不禁微微一愣,但境界上的差距,让他根本不惧,“故弄玄虚,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说完,他用上全力攻向来袭的方不悔。

就在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嘭”的一声巨响,方不悔体内无处宣泄的气血之力,似乎找到了宣泄口,通过莫青秋砸在方不悔身体上的拳头,猛地向莫青秋袭去。

莫青秋猛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受了极重的内伤。而方不悔结结实实挨了莫青秋的全力一击,狂吐着鲜血后便陷入了昏迷,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掉入了江中。

莫青秋看着掉入江中的方不悔,正随着江水慢慢漂远,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甘。他挣扎着爬起来,准备追上去,但由于伤势过重,最终还是放弃了。

……

虞水城,是一座依江而建的小城池,虽是小城,但却是个重要的运输港口,所以人口众多,繁华无比。

清晨,雾气弥漫,江面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整个小城像是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

一艘繁华的商船破开浓雾,向港口快速驶来,船头挂着一面写有林字的旗帜。

待船靠近港口停稳后,船上一群人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许叔,抓紧时间把船上的货物都卸下来,等下一起随我去见父亲。”为首的一名清丽女子说道。

“是,大小姐,只是船上的那人怎么处理?”紧跟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还没醒过来吗?”女子微微皱眉,略微思索道,“先把他弄到府上去吧,在去城里请个郎中来给他看看。”

“是,大小姐。”说完他就往船舱中走去,没一会儿,就见两个家丁抬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而被抬着的人正是在江流郡,重伤落水后的方不悔。

方不悔被抬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在最后方,跟随着前方的车队往城里驶去。

车队来到一座高耸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府邸前的横匾写着两个金黄的大字一一林府。

虞水城有三大豪门大族,分别是:林家、李家和孙家。李家依靠的是官府势力,孙家依靠的是当地帮派势力,而林家靠的便是真正的经商实力,三家呈分庭抗礼之势。而最近孙、李两家似乎有意合作,准备吞并林家。

林府正厅内,在上方正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男子约莫四十左右,身材中等,面容清瘦,眼神犀利有神,看上去无比精明,此人正是林家家主林正义。下方站立的是一个曼妙的女子,樱桃嘴柳叶眉,身材高挑婀娜,穿着一件华丽的丝绸长裙,端庄而典雅,这便是林家大小姐林可曼。

“曼儿,此行所获如何?”林正义坐在上方,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林可曼问道。

“启禀父亲大人,此行收获甚微,孩儿一路西行至江流郡,满船货物竟还只是售出六成,还剩余四成之多。”林可曼望着上方的父亲,有些无奈道。

“这孙、李两家简直是无耻至极,不是打压,恐吓,就是恶意压价,幸亏我们还有些老朋友在帮着咱们。就怕这孙、李两家下一步就对我们这些老朋友出手,到时候我们林家可就有难了。”林正义眉头紧锁,满脸担忧道。

“父亲大人,我回来时曾听闻,其实孙、李两家本没有想打压我林家的想法,只是因为有落月宗的仙人参与,才会被迫打压我林家的,不知是何缘故?”

林可曼将听到的传闻说与其父听,很奇怪落月宗的仙人怎么会参与到俗世里来。

林正义坐在上方,用手轻抿着眉头,无精打采道:“为父也知道,为此为父还特意去与两位仙长接触了,不过那两位只不过是落月宗的外门弟子,不管为父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们始终都不同意,还明里暗里的让为父去找他们的管事。”

说完,林正义长叹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为父就去找了那位管事,结果一番接触下来,为父总算是知道原因了,原来竟是那管事看上了你,想让你做他的侍妾,为此不惜使出此等卑劣手段。曼儿,你放心为父绝不会同意的。”

林可曼听后满脸怒容,““没想到他们如此卑鄙!”林可曼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曼儿,现在你无需多想,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林正义安慰道。

林可曼向父亲微微欠了一下身,退出正厅,向后院走去。

林府偏房的一处小房间内。

方不悔正躺在小房间的床上,昏迷不醒,一名郎中正在替他诊脉,郎中摸着胡须,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一刻钟后,郎中走出房间,口中不停地念叨,“奇怪!奇怪!”一旁的老妈子忙问道,“大夫,里面的公子怎么样了?”老妈子是许叔派来照顾方不悔的。

“哎!这位公子的脉象虚弱无比,犹如风中残烛,但偏偏血气却异常旺盛,实在是太奇怪了,老夫行医五十年有余,从未见过如此情况。”郎中皱着眉头开口道。

“那还有没有救?”老妈子急切地问道,她可不想陪着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这个老夫可说不准,说不准这位公子下一秒就醒来了,也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老夫爱莫能助啊。”说着,老郎中就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