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觉得要是她不说清楚,于谦和以后还是会这样傻呵呵去刘家当大款。
不过她觉得,即使讲了也没用,该他帮忙的他还是会帮。
没办法,他的本质就是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真的扔下父母不管,毕竟无论怎样,她这具身体都是刘家的女儿,这是变不了的事实。
也不是于谦和这样不好,相反,这样很好。
毕竟于谦和的父母对他是极好的,所以他是这种观念很正常。
刘芸:“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家人太狠心了啊!”
看了刘芸这样于谦和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她,“怎么会,看无论是团团圆圆贝贝,还得铛铛安安,多喜欢你啊!就连我爸和我妈都说亲闺女都没有你这样贴心的,就连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都没有你一半好。还有对我,你难道没有掏心掏肺的好?你这样还算狠心那要怎样才是不狠心,那这世上就没有不狠心的人了。”
刘芸os:那还真没有,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
刘芸:“我不是说你们,我是说我对刘家。”
于谦和:“我只知道你逢年过节礼物没有落过,之前那些困难的日子,岳父岳母的衣食都是你和二姐的,这还算狠心吗?至于对刘爱国,那他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媳妇,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以前在娘家的日子应该不算好过,你也不想再面对他们,那我们就少回去,少见他们,有必须要面对他们的事我来处理就行。
毕竟那是生你养你的父母,我们也不能彻底的放任不管,你只管做自己就行,开开心心的就行,其他的事情我来给你处理。”
听到这番话,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刘芸:“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刘爱国吗?”
于谦和:“为什么。”
刘芸:“我小时候是跟着二姐长大的,后来读书了,家里的家务活都是我的,刚开始的时候是二姐和我一起做的,后来二姐看刘爱国什么都不做,于是她也不做了。
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儿,妈也宠着她,爸也不会说什么,不做就不做,反正还有我做。
后来我也罢工不做,但换来的确是一顿打,不做也得做,慢慢的家里的家务活就都是我的了,我干活干的最多,吃的最少,天天吃不饱。
后来刘爱国找了工作,那工作是爸妈找关系花钱买的学徒工,后来又花钱转正,二姐又复读,家里直接被掏空了大半。
再后来刘爱国要结婚了,二姐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刘爱国看上了徐红星,当时徐红星要一份正式工作当彩礼,家里真的没办法找了,刘爱国又死活要娶,后面没办法,只能拿一张缝纫机票和二百块钱,那些都是刘静的彩礼,也是这个原因,刘静和刘爱国彻底闹掰了。
再后来二姐夫给二姐找了一份工作,刚好徐红星怀孕了,就想用她的临时工作换二姐的正式工作,二姐不愿意,大吵了一架,从这里开始,二姐就跟刘爱国一家子彻底杠上了。
那次爸和妈都不同意。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工作是二姐夫找到的,他们还要脸,不可能去抢,还有一部分原因应该就是对二姐爸妈还是疼爱的。
但到后来我也托找了一份工作,我知道当时的成绩考大学很难,我爸妈是不可能让我复读的,就买东西找老师帮帮忙。
这份工作是瞒不住的,当时徐红星知道了,就要换我的,那时候徐红星,刘爱国,爸妈都逼着我把工作换给徐红星,他们都逼我,甚至威胁我。”
于谦和听到这里忍不住将刘芸抱紧了些,他只知道刘芸在刘家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但也没想到是这么孤立无援的。
刘芸:“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当时留了心眼,将工作入职全部办好,还把户口偷偷转到了单位,我的工作就会被我爸妈扣下来,直接扣下给徐红星的那种。
当时徐红星不知道我把户口转了,还打过给我报名下乡的主意,你知道要是我下乡会面临着什么吗?我的下乡补贴他们会全拿走,我会带着我打满补丁的破被子和破衣服下乡,一分钱都不会有,然后我就会死在乡下,我拿会干什么农活,不是饿死,就是会冻死,要么就是累死。
即使这样还没有放过我,当时我死都不给,爸妈也不想我彻底跑了,妈就说工作不给也可以,要我每个月给家里三十块钱,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四块钱,每天还得要车费。
还是我威胁爸妈,说要是要每个月交三十块钱,我就出去租房住去,不回去了,以后他们生老病死全部靠刘爱国去,他们才松的口,变成了每个月上交十块钱。
其实我没毕业的时候就考上过一份工作,但当时那份工作和徐红星在同一个厂,我真的那份工作保不住的就偷偷卖了,后来拜托老师帮忙找工作买东西的钱就是卖工作的钱。”
于谦和听着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天天哄着的人,在刘家却这么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