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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了眼睛,不再那么僵硬,浑身松了下来。

黑暗中,谢云霁抱着她,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处。

宋旎欢的双手却垂在腰间,在他看不见的方向,眼眶通红。

“我只爱你,旎欢。”半晌,他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我与乐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爱她。”

“从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与她没有任何私情。”

她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在他怀中哭的抽着气。

他低头看她,言语间满是心疼,“怎么了,疼了是么?给我看看你的伤。”

她将衣领拉紧,不让他动。

谢云霁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颊,怜惜地吻她的眼泪,“别哭,是我的错,我错了……”

宋旎欢仍在哭,好像眼泪流不尽似的。

她发现她没法怪他,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的不告而别,原谅了他与郡主的不清不楚呢……

她气他,更气自己。

他拉起她的手扶在自己腰间,低声道:“抱抱我。”

宋旎欢的心底,因这一句颤了颤。

她认命了,她没法不爱他。

她环上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里,是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是她的夫君啊……

谢云霁长舒一口气,她对他还是爱的,还是依恋的。

他低头轻轻吻着她,呼吸重了起来,“我在外面没碰过别人……你想不想我?”

她闭上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她呢喃道:“想,每天都想。”

他没有动她,而是平复了呼吸后,轻轻将她的亵衣剥落,低低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衣衫尽数褪下,女子后背单薄,腰很细,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有着横竖交错的几条红痕,深处可见翻起的皮肉。

谢云霁沉默着。

“频伽浮玉遣人当晚就给我上了药,已经无碍了,不疼。”她道。

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眸中冷意森然。

又是频伽浮玉……

这一夜,宋旎欢侧着睡的,谢云霁轻轻将她揽在怀中,二人都睡的极好。

一连几日,他都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白日里为她上药,那些伤痕好像尽数落在了他心上。

又过了半月,她的伤好了很多,只有淡粉色的痕迹,谢云霁派人找来了做好的舒痕凝露,细细为她涂抹。

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宋旎欢感叹道:“还得多亏频伽浮玉的药上的及时,都没想到这么快能好。”

谢云霁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郁,指尖缓缓掠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她娇笑道:“痒,好痒呀。”

他吻过她的后背,道:“那这样呢?也痒么?”

……

天光亮了。

昨夜二人纠缠许久,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清晨,她比他醒得早,静静凝视他的睡颜,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唇形也很好看,一夜过去,俊美的郎君有一种餍足后的沉静。

原来爱与欲是不能分开的。

原来床笫之间调和了,二人才会真的好的像一个人。

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家道没有中落,如果她能在闺阁中按部就班地娇养长大,可能就不会嫁给他了。

如果说遭受的那些苦难是为了遇到他,她觉得值得。

他昨夜说了很多次爱她,还跟她说对不起。

她其实有些疼,也并不能从其中感觉到快活,但看着他沉溺的眉眼,她愿意配合他。

其实有很多事,都不是她喜欢的。就像她不喜欢素净淡雅的衣裳,也不喜欢书画,更不喜欢吟诗烹茶,可为了他喜欢,她愿意改变自己。

东方既白,熹微的晨光透过重叠的帐子洒落在青年冷白的面容上,她伸手摩挲他的轮廓。

他本能的拉过她的手亲了亲,又侧过身将她揽在怀里。

她乖顺地伏在他怀中听他的心跳,闭上眼,抱紧了他。

“嗯?”他蹭了蹭她的头发,嗓音带着要醒未醒的暗哑。

谢云霁想起了昨夜的旖旎,她实在是美好,美妙,他的身体也很诚实,想控制几乎要控制不住,他亲她咬她,用力地揉.她的身子。

她似乎是长开了,该丰腴的地方比之前要丰腴,腰却还是那么细,他只能掐着她的腰用力再用力。

他记得她紧锁的眉和骤然收紧的指尖,他知道她疼,可他实在想她……

他闭着眼,仍抱着她,低低道:“旎欢,昨晚太累了,我要多睡会儿。”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没事,你继续睡呀。”

她手肘撑着头,俯身起来看他熟睡。

天蒙蒙亮,一丝晨光从层叠的纱帐中透进来,整个帐子里朦胧又静谧。

谢云霁闭着眼,唇角却噙着笑意。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实在忍不住一把将她拉下来,挑眉道:“怎么啦,睡不着?是不是昨晚没够?”

她却抱住他,沉默片刻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晚上一个人睡害怕,总想你怎么这么狠心,能把我一个人丢下?还有你和六皇子不是关系很好么,怎么会闹成这样?”

她在他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以后不会了。”他道。

他想说的是出云京就后悔没带她,以后去哪都带着她,可却没有说,他想何必宣之于口,且看以后如何做就好。

“六皇子与我只是君臣的关系,纵使是幼时一起长大,现在也淡了。”他懒懒道,眸光微动,低头看她,“倒是你,要找那频伽浮玉做什么?当着我的面你也丝毫不避讳?”

“正是因为我和他清白,才不用避着你。”她道。

他嘴角有笑意,“他和我谁好看?”

宋旎欢怔住,忽然明白原来他在意这个啊,那天频伽浮玉问过的……

“说。”他抬起她的下巴,嘴唇贴了上来,却没有亲她,只是轻轻摩挲她的鼻尖、嘴唇、锁骨,“说不对,要惩罚你。”

“夫君要我说实话么,那自然是频伽……”她故意逗他。

怎料频伽二字一出,他就咬了一口她……

宋旎欢快哭了,“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一路向下,淡淡道:“我是你夫君,对你做什么不能?说,我和他谁更好看?”

她抽着气腼腆道:“自然是夫君你啊,君子如玉,琼花玉树,皎洁白月光……”

他听着她的溢美之词,看着她眉眼间那抹温柔的羞赧,再也克制不住……

院子外,来侍奉更衣的婢女又将手中的银盘送了回去。

“还没起么?”菡萏睁着眼睛问。

公子没回来的时候,少夫人都起很早的,怎么公子一回来,少夫人不表现的勤快点,反而惫懒了呢?

墨兰道:“看样子得到晌午去了,你去吩咐小厨房准备些汤汤水水的吃食来。”

墨兰这个年龄的丫鬟已知人事,小夫妻许久没见,自然是要亲热些的,只是没想到经过昨夜,还能这样折腾,可公子一向是有节制的人啊……

也许公子真的喜欢少夫人吧。

墨兰幽幽地看着内室紧闭的门。

她知道玲珑走了,不久之后就有新的玲珑过来。

玲珑是何时生了妄念呢。

留在这样的人身边,是不可以有任何杂念的。

公子如清风朗月,是抓不住的,只可远观。近了看去,风华依旧,却透着一股子冷劲。

他温文尔雅,实则最是暴虐。

晨光温柔地笼罩在墨兰身上,将她半边脸打成金色,她转过头,琉璃的耳坠子摇曳,漾出一片柔绮,与她淡漠冰冷的面容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