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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旎欢过来,与魏夫人闲话家常了半天,在二人都无话可说时,魏夫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只我们二人说说悄悄话。”魏夫人道,“这些时日,你与子澈相处的如何?”

“大公子……他待我很好。”她如实道。

魏夫人斟酌道:“哪方面好呢?”

“各个方面。大公子品性高洁,人又温柔细致,实在难找到他这样好的郎君了。”

魏夫人有些急,“在床笫之间呢?他如何?”

其实她还想问那元帕迟迟没呈过来,到底是为何。

宋旎欢没想到魏夫人会如此直白,脸有些红,老实答道:“我不知道。”

“老爷年岁大了,人老了就喜欢热闹,你们都成婚一段时日了,怎么还这么抹不开脸?不同房怎么能续香火?”她干脆敞开了说,“公子都快二十四了,不能这样耽搁下去,放在别人家,他这年岁都当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宋旎欢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要说他成婚后就跟她赌气么,那不成告状了?

魏夫人又不是谢云霁的亲娘,给这么年轻的婆婆告状,那真是傻透了。

魏夫人起身从仆妇手中接过一个精巧的锦盒,有些尴尬道:“你也别觉得我冒昧,我实在是为了给老爷交差身不由己。这里面是助兴的燃情香,还有……还有男子吃的药,你给他试试。”

“啊?”

“啊什么……子澈他没通房也不纳妾,我是过来人了这才明白过来是何缘由,你尚不经事,不懂也不怪你。但我不能不帮你,你是聪明人,不须我再多说吧?”

魏夫人似乎也觉得害臊,将锦盒匆匆递到她手里就逃似地离开了。

宋旎欢打开那锦盒,呆愣了半晌。

实在想不到大宅院里也用这些,她还以为只有欢场才用呢。

只是这些要用到谢云霁身上么?

难道他真的需要用这些?

宋旎欢脸上发烫,拿着锦盒匆匆回到了自己院中。

暮色四合之时,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偶尔有檐上不堪重负的雪沫子飘落。

窗台上点着一支线香,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烟缭绕而上,满室馨香,勾勒出一个暧昧的夜晚。

谢云霁沐浴过后,头发湿漉漉的,衣襟微敞着露出漂亮的锁骨。

行至卧房时,他方觉的不妥,又将衣襟紧了紧。

边用干巾擦头发边说:“夫人今日找你去说什么了?”

宋旎欢过来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干巾,扶他坐在榻上,自己站在一边帮他擦头发。

她之前问过谢茗,谢云霁不喜婢女近身伺候,擦头发、换衣服之类的贴身的活都是谢茗做的。

如今谢云霁与她成婚了,谢茗不便进来,他就只能自己擦。

她觉得她该把这个活揽过来。

谢云霁的乌发滴着水,刚沐浴完的脸庞看起来特别干净,温驯地任她给他擦着头发上的水,静静坐在那,有种高贵静谧的美。

宋旎欢失神地想,魏夫人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这世间会有这样的完人?无妾室无通房,谦谦君子,发乎情止乎礼,冰雪般洁净。

难道一个人能有多副面孔么?还是他真的……有点问题?

他抱住她的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怎么不说话?嗯?”

“她与你说什么了?”他又问,忽然想到什么,有种怒意在胸中炸开,“可是给你气受了?”

他听说过婆母会给新媳妇立规矩,但他应该能料想到魏夫人不敢也没必要这样做。可惜只要是有关宋旎欢的事,他就会短暂地失去正常的敏锐和理智。

“没有,没说什么。”她吐气如兰,小声道,“就是让、让公子注意身体。”

“哦,夫君。”她及时改口。

这一声夫君让他心软的像水,忍不住收紧了环着她的腰的手,埋首在她怀中蹭了蹭,喃喃道:“真好。”

青年的身量高大挺拔,肩膀平而宽阔,宋旎欢在他怀中显得娇小极了,她极力蜷缩着胸脯,避免他触碰到那团柔软。

她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声起伏着,谢云霁似乎发觉了,他耳尖发烫,有些尴尬地“咳咳”了两声,想要拉开距离,一动弹,却绊得她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宋旎欢勾住他的脖颈,落在他怀里。

他看着她好看的脸,纤长的睫毛,不施丝毫粉黛却也清艳绝伦,看了许久,贴上去亲她。

是脑海中过了无数遍的事,他极力控制着。

她被他亲的浑身发麻,他还用牙齿咬她的耳垂。

忽然,察觉到青年身体微妙的变化,她又惊又怯地看着他,脱口而出:“你、你没有不举?”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还是脑子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呢!

青年的身体年轻、结实,坚如磐石。

他疑惑道:“嗯?”

“魏夫人今日叫我过去,给了我两样东西……”宋旎欢如是将白日里的事和盘托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窗台上燃了半截的香,“你看。药我没敢给你下,害怕有什么损伤。”

“香你我都闻了……应该没事。”

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他的吻不似以往温柔,带着掠夺和放肆,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压迫感,他温热的手握住她圆润的香肩,一路下滑,静谧的居室中只有二人凌乱的喘息声。

在吻的间隙他目光沉沉,一手摩挲着她的后颈,唇齿间溢出几个字,“我不需要用那些。”

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沉溺在他的掌控中不想醒来。

他握着她的手按下,“旎欢可自来试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