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他想要挣脱,甚至动用了强大的实力。
只是,他这个强大的实力,却没有将少年挣开。
“小宴。”钟冉走出来,微微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最近的钟宴似乎戾气很大。
钟宴用力甩开青年,走回到钟冉身边,像做错事的孩子,垂头站着。
“姐姐与你说过,你最近不适宜再增长修为,你怎么就是不听?”
她轻轻斥责,如果不是她出来,他将那个青年与老头吞噬后,可以直接冲击炼气八层了。
毕竟,早上刚吞噬了一名炼气巅峰的修士,他现在的修为又有所长进。
“姐姐,我知道了。”
他就是看不得这些人总在他们面前蹦跶,而且,他很喜欢这种吞噬的感觉。
不过,既然姐姐不喜欢他这样,那他以后就不这样了。
青年与老头趁此机会踉跄逃走,钟冉手中抛出两枚钢珠,两人躲避不及,倒地身亡。
“继续赶路。”
车夫看着前面倒地的两人,很想去找找他们身上有没有好东西。
只是,他们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去吧,动作快点,别耽误我们赶路。”
慕瑾宁看出他们的心思,淡淡道。
那两人衣着华贵,一个老奴有那么强大的实力,来头肯定不小,或许身上真有些值钱的好东西。
那些东西他们看不上眼了,但这些普通人却是喜欢的。
两人连忙感谢,赶紧跳下去冲过去搜身,很快,他们就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除了荷包,还有他们身上的配饰等,能换不少银两。
如果不是慕瑾宁等人看起来不好惹,只怕他们都想把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剥下来。
马车继续出发,马车里,钟宴低头坐在那里,情绪不高。
钟冉抬手轻揉他的头,无奈道:“小宴,姐姐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你一直这样吞噬太多生命力,怕你会被那些人的情绪,怨气所积耽误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特别是死在你手里,他们都会不甘心,产生怨恨。”
“开始量少你不会有什么感觉,又因为这些都是普通人,怨气不大。”
“如果姐姐不阻止你,你养成那样的习惯,以后在修真界很容易出问题。”
“姐姐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希望你出现任何问题,你懂吗?”
她不想看他一步步入魔而不自知。
虽说大道三千,修炼到底,坚持到底,都有成神的机会。
但她还是希望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吞噬别人的生命力。
钟宴这才抬头看她,双眼里有着小心翼翼:“姐姐,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不乱吞噬那些人了,只吞噬修炼资源,认真修炼,可以吗?”
钟冉微微点头:“吞噬之力,以后就当是一种保命的手段,而不是你的依赖。”
“后面还是多修习灵技,像师兄教你的步法,拳法,你好好修炼,以后以此来战斗。”
“各种术法也认真修炼,这些才是立足的根本。”
钟宴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姐姐,我知道了。”
以前在钟家的时候,他连饥饿都解决不了,也没有别的手段,只能靠吞噬之力。
现在他修炼了,再不用害怕饥饿,也有了强大的实力,确实不能再经常使用吞噬之力了。
而且,姐姐说得没错,吞噬别人的生命力,可能真的会影响到自己。
那以后就当成自己强大的一种保命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只有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一定不能为了晋升而毁了自己的以后。”
“姐姐,那宁王,阿生呢?”钟宴看着她,心中对于她把阿生带在身边还是耿耿于怀的。
“宁王不一样,他是师兄,也可能是……总之,他与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钟冉这才明白,这小子最近总闷闷不乐,大抵便是因为这个了。
“阿生更没法与你比了,他与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以后小宴在外面也会结交到自己的朋友,你会因为那些朋友,而不认姐姐吗?”
钟宴赶紧道:“阿姐,我不需要朋友。”
“现在可说不准,万一你有了朋友,甚至以后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你会因此而不认姐姐吗?”
“不会,姐姐永远是我的姐姐,谁也不能替代。”
“这不就得了?你在姐姐心中也是一样的。”
钟宴这才重重点头:“姐姐,我明白了。”
之前是他狭隘了,还以为他们分走了姐姐的关心与爱。
姐弟俩通过这次交流,感觉心更近了些。
钟宴也向她请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钟冉其实懂得不算太多,但他问的,还在她的认知内,都能答上来。
另一边,钟宴是恶魔的传言也慢慢传了出去。
根本不用别人夸大其词,他吞噬了纪晓蓝一事,不少人都看到。
把活生生的一个人,吞噬变成一具干尸,这样的手段让人害怕。
很多人开始打听他的下落,有人见到他们出城了,但追出去,只看到两具尸体。
太子更是在暗中推波助澜,简直是将钟宴姐弟说成十恶不作的魔鬼。
于是乎,一众来寻宝的强者,改而成立了屠魔大会,还设立了一个会长。
会长是昊天宗的大师兄,公认的天才,武艺高强,人品也还行。
此时,一行人坐在一间大殿中开会。
“那样的恶魔,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否则就是所有人噩梦的开始。”
“身为习武之人,我们有义务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把那个魔鬼找出来杀了。”
“只是,那个人那么诡异,只怕我们的实力还做不到吧?”
“哼!他再能吞噬,也有个限度,当那超出那个限度后,就是他的死期了。”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是一名阴郁的青年。
见大家都看向他,他阴冷地道:“广发英雄帖,召集各大武林人士,前往屠魔除恶。”
他后面的话虽然说得含蓄,但大家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