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大人——”
林七夜双手捂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干嘛,这是跟这里边的神有多大交情,多大仇,多大怨。
才能持续不断的敲个不停,不停敲敲敲。
扰民还不说,还不把邻居放在眼里。
简直离谱。
“帝俊大人~”
“我知道你可能比较兴奋,但你先别兴奋成不成。”
[0号患者——帝俊,治疗进度0.1%]
嗯?
林七夜精神一震,终于看到词条了!!瞥见后边的那个进度,又无语住了。
哈~
自己~吓~自己~
终于,停下了不知疲倦的敲门动作,帝俊慢慢抬眼,看了一眼林七夜,嘴角上扬,那一刻他好像恢复了正常。
但也只是那一刻。
施施然的走进了自己的病房。
啪——
墙上的墙皮都被震下来不少。
“........ ”
沉默良久,转头去开第三间病房。
......
斋戒所。
监狱内部。
狭长幽暗的长廊之中,清脆的类似于玻璃与水泥地板相触的声音出现。
咔嚓——
咔嚓——
怪异的不同于寻常的声音,让整个走廊两边的囚犯都忍不住站起,朝外边看去。
毕竟,一般只有镣铐拖在地上的声音,而不是像这种什么的破裂声。
独立的牢房内,面色不善的狰狞大汉们一个个站起,不善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直戳戳的射在进来的人身上。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不绝入耳,从一开始的冰冷,麻木,戏谑的目光,转化为狂热。
最前面的黑衣男人没有什么表情,反倒是眼中罕见的出现怜悯。
海月无疑不是最美的月亮。
到哪里都是如此。
直到狱警退出去之前,整个走廊,以及牢房内都是安安静静的。
砰——
巨响。
安静的空间内如同被开水煮沸的水,瞬间躁动起来。
尖细的声音传来,还有不怀好意的口哨声。“美女~怎么进来了啊~”
“还进了这里。”这里是哪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海月偏过头,缓缓抬手“杀人。”
“什么?”
离得最近的牢房的男人不老实,还想着往前凑,“就你这细皮嫩肉的... 还能杀人?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杀人的呗。”
“哈哈哈哈哈——”
嬉笑声不绝入耳。
“就像这样..... ”
砰——
半个牢房被斩开,特殊材质的,所谓挖个几十年都挖不断的牢门就那样断成两节。
包括里边的.... 话多的人。
就在一瞬间,月华闪过。
轻轻的声音在整个走廊里回荡“就是这样杀人的..... ”
镇墟碑,镇的是禁墟的力量,而海月,根本不是所谓禁墟的力量,她是独立于任何力量的半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钝声没有停歇过。
呼啦——
门大开。
黑衣狱警避开海月看过来的目光,没往里边看一眼。
默默关上门,领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夫子?”
小童更不明白这个操作了,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哑谜?
“无事,顶多是大夏天花板海月,在斋戒所休养期间,受到恶性超能力者攻击导致精神不稳定,造成人员伤亡。”
茶杯被缓缓放在桌上。
云淡风轻,就把这件事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所以说.... 此时精神不稳定的海月.... 要去受到伤害了。
小童悟了,又好像没悟。
这招... 只能说,话术得体,处理事情得当。
蓝色的身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静静地站在原地,身上沾染的血迹如同诡异的花朵。
她微微歪着头,眼神冰冷却带着一丝迷茫。
直到一切都结束后。
她被完完整整的送入了精神病院。
护工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你需要休息,快来吧快来吧。”
手指微微蜷缩一下。
虽然这是一场局,但被当成精神病患者还是有点诡异的。
在原地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抬脚,朝着给自己分配的病房走去。
借她的手,除掉一些十恶不赦的恶性超能力者,还能抑制她的琉璃化,这是再好不过的买卖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一股不太踏实的感觉。
......
“拽哥!”
“放心!兄弟一场,包支持你的!!”百里胖胖拍着胸脯保证。
沈青竹一手插兜,额角的发丝缓缓垂落,微微盖住眉眼。
“一想到月姐姐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被关在那监狱里,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痛!!”
完全忽略本身强悍的实力。
“就按照我的计划!”
“那我们三个人什么时候出发..... ”
“不,四个人!”
百里胖胖在电话那头表示震惊,“还有谁?”
“不就,你.. 我. 曹渊吗?”
“还有谁?不靠谱的别来啊,拖小爷后腿不说...... ”
“七夜.... ”
“七夜也不.... 额等等... 七夜!!!”
“你怎么说服他的?”百里胖胖表示震惊,林七夜明明是最乖的那一个了,怎么可能想着参与劫狱这么馊的主意....
哦不.... 这么伟大的行动里来!!!
.....
噔噔噔——
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海月在病床上沉默半晌,走过去把门开了。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推了推眼镜,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海月小姐~”
“今天的疗程开始了呢~”
海月“........ ”6
李医生保持着得体的职业假笑,坐在海月对面,嘴里不断提出问题,然后等着海月回答。
回答之后,手底下速度飞快。
唰唰唰——
[病人情况较为特殊,短时间内无法判断有清醒的可能。]
[建议疗程,一年+]
[疑似狂躁症,情感缺失,自闭症,抑郁症,暴躁症..... ]
一串串字写下来。
海月的眉头紧锁。
许久。
“我不是一直都是清醒的吗?”
奋笔疾书的人挺拔的背微僵,犹疑开口“这么远,也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