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户部的众人详细地交代完任务之后,胤禛面沉似水、步履坚定地大步离开了户部衙门,朝着雍郡王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都闪现着刚刚户部给他的欠款中的名单,他后院的女人里,除了福晋的娘家乌拉那拉府只象征性的借了五千两银子,其他人的娘家,都借了两三万两不等,李氏的娘家更是借了五万两之多。
虽说两三万两、五万两在所有的欠款人中算是借的不多。可是这些人的娘家在朝中并没有势力,户部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将钱借给他们的不言而喻。胤禛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自己在朝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生怕行差踏错,他们倒好只会给他拖后腿。越想越生气的胤禛脸色不由得更黑了。
不多时,胤禛就回到了雍郡王府。一进府门,他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着正院走去。此时的正院中一片宁静祥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而在院子后面的小花园里,乌云娜正专心致志地打理着园中的花朵。
只见乌云娜身着一袭淡蓝色的旗装,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剪刀,小心翼翼地修剪着花枝。眼前的花园里,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有的已经完全盛开,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有的则还只是含苞待放,宛如羞涩的少女,惹人怜爱。望着这些美丽的花朵,乌云娜的心情格外愉悦。
正当她全神贯注地修剪花枝,并思考着能否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些经过现代杂交技术培育而成的珍稀花卉来种在这个小花园里的时候,秋菊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秋菊来到乌云娜身边,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福晋,爷回来了,此刻已经在正厅坐着了。还让人去将侧福晋和几位格格过来了。”
乌云娜听闻此言后,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震惊之色。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胤禛平日里甚少在这个时辰归来,今日怎会如此突然?更让人诧异的是,他刚一踏入府门,便急匆匆地派人前去传唤后院的那些妾室们前来。这般情形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与惊讶,但乌云娜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只见她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紧握着的剪刀轻轻递予始终恭恭敬敬侍立在身侧的夏竹,而后优雅地扶着秋菊那略显纤细的手臂,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朝着正厅徐徐行去。一路上,她的步履稳健,仪态端庄大方,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法扰乱她内心的平静。
不多时,乌云娜终于来到了正厅门口。抬眼望去,只见胤禛端坐在主位之上,那张俊朗的面庞此刻却阴沉得如同浓墨一般,令人望而生畏。但乌云娜并未因此而心生怯意,相反,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神色自若地迈步走进正厅,径直走到胤禛面前,盈盈下拜,轻声说道:“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其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又似珠落玉盘,煞是动听。
胤禛抬起头,目光落在缓缓走进来的乌云娜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娜娜来了,快过来坐吧。”
乌云娜闻言,微微一笑,莲步轻移,优雅地走到胤禛身旁,毫不推辞地顺着他的话坐在了另一侧。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胤禛,关切地开口问道:“爷今日这是怎么了?您今日怎的回来得这般早,而且脸色看起来也是如此的难看,莫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胤禛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想对乌云娜有所隐瞒,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唉,还不是为了那追缴欠银的事情嘛!”
乌云娜听后,秀眉微蹙,若有所思地道:“难道是催缴欠款的差事进展得不顺利吗?”
胤禛继续道:“催缴欠款的差事倒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这些天刚刚将户部这些年的欠款盘算清楚,还没有正式的去开始催收欠款呢。”
乌云娜闻言,更是不解,道:“那爷的脸色为何如此这般的难看。难道还有更加棘手的事情?”
胤禛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重地看着手中那份长长的户部欠款名单,缓缓说道:“爷仔细瞧了这些年户部的欠款名录,着实令爷生气啊!这其中竟然有武家、耿家、乌雅家、钮祜禄家、李家。爷这个后院的女人们的家族可真是好啊,一个个仗着爷的势,在那里敛财都敛到户部去了。”
站在一旁的乌云娜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接口应道:“四爷您有所不知,近些年来,朝中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是品级稍低的小官儿,几乎都曾向户部借过钱财。此事倒也算不得太过稀奇。就连妾身娘家乌拉那拉氏也未能免俗,前几日妾身的额娘还特意遣了嬷嬷前来传话,言说咱家在户部也借下了五千两银子呐!妾身的额娘遣嬷嬷来问,看看爷觉得这五千两银子何时去归还才最为妥当呢?
这些年来,人人都去户部借钱,不去反而是不合群的表现。我阿玛前些年也象征性的去户部借了五千两银子呢。不过,这钱从借来以后就一直放着没动,随时能还的。爷看什么时候去还比较好,妾身也好派人去告知额娘一声。”
胤禛闻言道:“这事你就别管了,到时候爷让苏培盛去找岳父大人说。这要是他们几家也如岳父大人一般就好了。娜娜,你是不知道,这武家和耿家的欠款有两万两,乌雅家和钮祜禄家有三万两,这李家居然有五万两之多。这些人可真是敢开口借,简直是胆大包天了。”
乌云娜闻听此言之后,不禁微微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几家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尤其是那李家,莫非真以为家中出了个皇子侧福晋便能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不成?竟然胆敢借出如此巨额的银两!
想到此处,乌云娜忍不住将内心的疑惑脱口而出:“这李家究竟是何来的胆子啊?乌雅家好歹还有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这两座靠山撑腰,也不过才敢借三万两而已。可他们仅凭一个李氏当上了皇子侧福晋,就有胆量借出整整五万两之多。不知爷您对此事打算作何处置呢?”
胤禛面沉似水,眼神冰冷如霜,语气更是森寒至极地道:“待她们几人前来之后,我自会责令她们回去告知各自的娘家,想尽一切办法务必将所借款项如数归还。无论是变卖田地房产,还是出售金银首饰、古董字画,哪怕砸锅卖铁也要把这笔钱给补上。至于到底是由她们的娘家自行偿还,还是需要她们动用自身的积蓄来填补亏空,那就看她们自家的选择了,但还钱之事绝不容许有丝毫的拖延与推脱。”
乌云娜轻轻颔首,表示明白,她朱唇轻启说道:“那么待会儿妾身是否需要在场呢?”
胤禛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缓声道:“既然已经将人唤至正院,也就不必在意她们是否会在你这位主母跟前出丑丢脸了。娜娜无需回避,安心在此处落座便是。”
听到胤禛如此说,乌云娜微微抿嘴一笑,再次轻点臻首应道:“那妾身便谨遵爷的吩咐,只安安静静地坐在这儿好了,绝对不会多嘴插话去帮爷管束那些女子们的哟。这后院的女子都是爷的,妾身虽然身为主母,有管教她们的职责,但妾身懒得很,可不愿意干这活,这活啊,还是得爷自己干才行。”
胤禛闻听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轻声回应道:“嗯,娜娜只需这般坐着便可。这活爷自己干便可,娜娜只需坐着即可。就像娜娜说的,这管教后院女子也是嫡福晋的职责,这管教的活爷自己干了,娜娜人在不出现,便不太好了。”
就在两人正交谈得热火朝天之际,忽然间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苏培盛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恭恭敬敬地向胤禛行了个礼后说道:“爷,侧福晋和几位格格已经到了。”
胤禛听闻此言,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用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吩咐道:“让她们都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的苏培盛赶忙转身出门去迎接这几位女子。不多时,只见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妆容精致的女子鱼贯而入。这些女子一进门,便按照规矩先向胤禛和乌云娜行礼问安,齐声娇柔地道:“妾身(婢妾)给爷请安,爷吉祥;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然而,胤禛却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既不开口让众人起身,也没有任何其他表示。见此情形,众女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继续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一动不动。胤禛心中其实早已有了计较,他有意要让这几个女人好好长点记性,所以故意就这样稳稳当当地端坐于椅上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竟已过去了整整一刻钟。这可苦了那几位女子,她们脚上所穿的花盆底鞋本就不太稳当,如今长时间保持着这样半蹲的姿势,双腿早已酸痛难耐,但又不敢有所怨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连天。
尤其是钮祜禄氏,前些天来一直心绪不宁、胃口也不佳。再加之前几日,她突然记起自己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未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于是,她悄悄地找来府医,让其暗中为自己诊脉。当府医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待府医终于诊完脉收回手,面带微笑地告诉钮祜禄氏:“恭喜格格,您已有了身孕,且已将近两个月了。”听到这个消息,钮祜禄氏的心中瞬间被喜悦填满,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然而,这份欢喜尚未持续多久,今天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刻,钮祜禄氏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她寻思着是否应该假装晕倒以摆脱眼前的困境,但同时又担心这样一来,自己怀有身孕的秘密将会暴露无遗。毕竟,如果此时在正院晕倒,众人必定会对她关怀备至,而怀孕之事也定然难以隐瞒。可是,她原本计划瞒着所有人,至少等到胎儿满三个月、胎位稳固之后再公之于众。思及此处,钮祜禄氏紧紧咬着牙关,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忍耐下去。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每一刻对于钮祜禄氏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又过去了一刻钟之久,此刻的钮祜禄氏只感觉自己的双腿犹如被铅块重重压住一般,绵软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身体而瘫倒在地;与此同时,腰部传来的酸痛感也愈发强烈,那股不适感顺着脊梁骨一路向上蔓延,让她难以忍受。
钮祜禄氏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如果再这样强忍着不适坚持下去,恐怕腹中的胎儿都会受到影响,甚至有流产之虞。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不如假装晕倒,或许能引起胤禛的关注和怜惜,从而结束这场折磨人的等待。
正当钮祜禄氏打定主意准备付诸行动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禛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行了,都起来吧,坐吧。”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同天籁一般传入众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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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