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荣登昭容之位!”
当金册宝印送过来之后,金盏和玉瓶带着翊坤宫满宫的下人喜洋洋地来给她道贺。
玉瓶也没想到皇上是真的把她们主子放在心上了,不但贬了程昭容,还给她们主子升了位份,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当初那个大闹一场的想法果然没错。
“主子,您不知道现在咱们翊坤宫的人走在外面有多威风呢……”,金盏眉飞色舞地说着。
以往她们翊坤宫的人走出去,虽不至于被人刁难,但若是遇到那几个高阶位嫔妃宫里的人被排挤嘲讽却是避不了的,她们生气可也没有办法。
现在,那些个人可再也不敢了。
虽说仍不得意她们翊坤宫的人,可是,却也不敢在给她们摆脸色了。
她们主子风头正盛,隐隐有新后宫第一人的风采,这如何能不让她们兴奋?!
“失意不失志,得意不忘形!”
“告诉咱们翊坤宫的下人们在外不可借翊坤宫之势而盛气凌人,若是让我发现定严惩不待!”
对于升了位份,花芜并没有太大感觉。
反正她是个待五年就要离开的人,就算给她个皇后的位子坐,又能怎么样呢?!
只是看着满宫喜形于色的宫人们,她不得不出声提点几句。
若是她们得意忘形,借着她的势惹来嫉恨,待五年她离开之后,她们可怎么办?!
玉瓶和玉檀是宫中的老人,她们虽然还没明白自家主子的苦心,但她们却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家主子已经快成了满宫的靶子了,她们的确不该在此时太过招摇,免得为主子惹来麻烦。
“是!奴婢们明白了!”
“主子,您放心!奴婢们必会约束好咱们翊坤宫的人。”
林公公也在一旁不停的地点头。
花芜莞尔一笑,“这就对了!发财要低调!”
“既然翊坤宫有喜事,那大家伙就都得沾沾喜气,每人多赏三个月的月钱,一会儿都去金盏那儿领……”
花芜的话音刚落,屋里顿时就响起一阵欢呼和谢恩的声音。
其实遇到阖宫喜事儿这种赏赐,一般一个月的月钱便够了,但是花芜赏了三个月的。
一是她不缺钱。
她从靖安侯府卷出来的那三万两银子还没花个皮毛,皇上又怜她无家世可仗,自己掏私库又给她补了十万两的零花。
这一大堆银票,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何用?!
二来,她多赏些银钱给翊坤宫的下人们,若是有一日她离开了,他们手里有钱,也能过得好一些。
宫里人多求的是跟对主子能荣华富贵,他们跟了她荣华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富贵上找补一些了。
三倍的月钱让翊坤宫人惊喜无比,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就像是过年一般。
金盏和玉瓶还商量着要给花芜办个小宴庆贺一下。
“这是怎么了?翊坤宫的人就是发财了吗?人人都笑成这样?!”
景弘帝萧凛一进翊坤宫的门,就看出了端倪,淡淡问道。
嗯?!萧凛?!
他怎么来了?!
今天也不是他进后宫的日子啊!
听红芽儿说往常这都是他去慈宁宫陪太后用饭的日子啊?!
萧凛的心情好像不太好,身上有有种淡淡的冷意。
花芜一眼就看出来了。
往日萧凛来翊坤宫身上的气息总是柔和的,而不像今天这般威严冷峻。
看样她今天得小心应对了。
别刚升的昭容,转眼就给打回原形,那可丢人丢大了。
“红芽儿,快打听打听,萧凛这是抽什么风?!”
花芜在脑海中紧急呼叫红芽儿,红芽儿也不负重望,几息之间,便将萧凛今日的行程打听出来了。
当花芜听到萧凛去太后寝宫时,那位腹黑王爷也去了时,便知道萧凛的心情为什么不好了。
说来说去,都是太后造的孽!
太后自小不喜萧凛,哪怕萧凛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便聪慧无双、文武双全、有明主之相,可她就像猪油蒙了心般的不喜欢萧凛。
反倒是对太贵妃曹荃的儿子爱不释手。
总觉得她身子若是没有伤,第二个儿子便该是萧璟这般。
太贵妃曹荃见太后喜欢,便狠心将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交由太后抚养,就这样萧凛本就少得可怜的母爱被生生夺得个一干二净。
小小的萧凛对母爱尚有濡慕时,总是远远的看着太后和九王萧璟母慈子孝,然后,板着小脸一言不发的离开。
那个萧璟年纪虽小,却已是个有腹黑有心机的,每每都在萧凛在时对太后痴缠撒娇,凸显太后对他的疼爱。
当时不知心疼多少母爱泛滥的读者!
想必今天也是如此!
“嫔妾不是升了昭容吗?于是就赏了翊坤宫上下三个月的月钱,他们啊……正高兴着呢……”,花芜像是没看出来萧凛的异常,笑吟吟地上前熟练地搂着萧凛的胳膊。
“三个月的月钱?!你这个昭容可是够大方的……”
满宫的笑脸似乎让萧凛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您是知道的嫔妾入宫前狠刮了靖安侯府一笔银子的,这都没花完,进宫后您又赏了嫔妾一笔……嫔妾现在是小富婆呢……”
花芜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你呀!这哪里是什么大钱……”,萧凛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花芜的额头。
花芜有几个钱,他还不知道吗!?
加里外也不过那十几万两而已!
算得上什么有钱?!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够用就好!”
花芜耸耸,浑不在意道。
“又混说!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鹤云深都说了,你这病只要好好配合他医治,是会治好如常人一般寿命的……”
萧凛不悦地看了花芜一眼,他听不得她说生说死。
明明是鲜花一样的年纪,却对生死有了坦然的豁达,这不禁更让萧凛对花芜心疼,同时也对花芜的亲生父母越发的深恶痛绝。
这世上不配为人父母者甚多,他们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萧凛疼惜地抱住花芜,将头埋在花芜的颈间,萧凛抱得很紧,紧的似是想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直至身上坚冰消融,最后一丝怅然之气也消散,再无踪影。
“皇上?!”
花芜怯怯地问着,似是满眼疑惑,不知道萧凛这是怎么了。
其实心里却是在花式吐槽慈宁宫那位糊涂太后。
作死不要带上她!
哄人很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