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外没有路灯，只有从片场内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经纪人看着张星灵那副作死的模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不再说话，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刚才我看卫导还没有走，我们要不要等等她。”张星灵歪着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犹豫的神色问道。
经纪人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行，今天你表现的不够好，卫导有几次都生气了，上车之后好好给她顺顺气。”
张星灵站在那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今天和夏祈宁对戏的场景，她的气场仿佛是一道无形的高墙，每次与她相对，张星灵都感觉自己像是被笼罩在阴影之中，不由自主地出了不少错，她不甘地说道：“行，我知道了。”
片场外面的道路冷冷清清的，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车等了好一会儿才开过来，张星灵了车，一下子瘫坐在座位上，准备先休息一下。
经纪人则留在车外，眼睛紧紧地盯着片场的出口，看看卫菊有没有出来。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今天收工还算早的，如果平时估计要等到十一点这样才收工，张星灵坐在车上，手里拿着手机刷视频，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黑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刺眼。
半个小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卫菊这才从片场里出来，她跟着副导演一起，两人的身影被片场门口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拉长又缩短。
“夏祈宁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卫菊一边走着，一边感慨着，这一天下来，夏祈宁的表现，让她不得不对其改观了不少，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卫菊裹了裹自己的薄外套。
副导演在一旁点头应和着：“确实，能看的出来她下功夫了，今天张星灵好几回都接不下去。”
“嗯，今天是谁给夏祈宁化妆的，很贴合原着，仙女下凡的形象。”卫菊的眼睛里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副导演之前负责演员的妆造，他回忆之前给夏祈宁准备的衣服和妆造，他记得夏祈宁今天的样子不是原本计划要化的样子，然后满脸不解地说道：“我安排的是小蜜，但是今天夏祈宁的妆造不是原本计划的样子。”
刚开始看夏祈宁的妆造变了，他还是有些生气，但是看见更贴合原着了，就没有再说什么。
卫菊听了这话，不禁想起今早张星灵和她说的话，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估计是早上出事了，晚上回去你去问问看。”她心里清楚，演员之间总是会发生点口角和矛盾，如果是别人就算了，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对方是夏祈宁，要是让二爷知道她在自己的地盘受欺负了，估计她就完了。
“好。”副导演答应道。
“卫导。”张星灵经纪人看见卫菊后，立刻站直身体，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恭敬地喊道。
卫菊看见她有些意外，“你们不是早就离开片场了吗？怎么还没有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这时，张星灵推开车门下车，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我看见现在已经晚了，怕卫导您忙没有车回去，就在这里等你。”
“拍戏那么累，不用特意等我。”卫菊笑道，说是这样说，但是还是蛮开心的。
随后张星灵、两位导演和经纪人上车，司机看见人上齐了之后，启动车子。
在车上，气氛有些沉默。
张星灵率先打破了车内的沉默，目光诚挚地看向卫菊导演，轻声说道：“卫导，我今天在片场的表现，出现了很多失误，还恳请您多多包涵。”
未等卫菊有所回应，她紧接着又说道：“我一直都特别珍视这次能在您执导的戏里出演的机会，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状况了。”
卫菊将视线投向张星灵，温和地安慰道：“星灵啊，我之所以让你进组，正是看重了你身上的潜力。每个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张星灵赶忙不住地点头，说道：“卫导，我明白了。要是明天您二位有空的话，我想请您和副导演吃个饭。”
听到张星灵明天请客，卫菊想起了明天的饭局，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吃饭就不必了，明天有一位大老板要来，我们都得过去。”想想明天的饭局就有些头痛。
张星灵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赶忙问道：“是什么样的大老板呀？”
卫菊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靠向椅背，缓缓地说：“明天见了你可能就知道了，来头不小。”
张星灵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敬畏：“这么厉害啊！”
卫菊看了一眼张星灵，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厉害的很，你要是怕出错惹他不开心，得罪他，可以选择不说话，大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张星灵听到卫菊的话，还以为卫菊看重自己所以才说这些话，连忙点头：“好，谢谢卫导提醒。”不过心里对这个大老板更加好奇了。
如果可以她可以结识一下这个大老板，听卫菊的话，这个大老板估计和之前的老板不一样，连卫菊都有点畏惧了。
副导演轻轻一笑，他接着卫菊的话茬说道：“他倒是不会轻易发脾气，但是一发脾气，别说你了，卫导也会遭殃的。”
卫菊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明天叫夏祈宁一起吧。”也不知道夏祈宁在，程言会不会心情好一些，想起之前每一次和他吃饭都是很煎熬。
她现在只能寄托于夏祈宁在程言心中的位置高一些。
副导演听到卫菊的话，简单的回应道，“嗯。”副导演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卫菊可能是欣赏夏祈宁所以才叫上她。
张星灵听到要叫夏祈宁一起，眼神瞬间暗淡了些，没有再说话，车子在平稳地行驶着，她望着车窗外闪烁的灯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